那家伙領會到那個大個子的意思后,就過來一把薅住我的脖領子將我提了起來,然后一臉壞笑地用英語對我說,“你是游客?”
我假裝無辜的點點頭說,“是的。”
誰知那家伙聽了,抬手就給了我肋骨一拳,頓時就疼得我眼冒金星。
這家伙的身高少說也得有一米九,兩個拳頭攥起來跟小茶壺似的。剛才那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我的肋骨上,疼的我立刻將身體縮成了一團。
接著他又用生澀的英語繼續問我說,“想清楚了再回答,你是游客嗎?”
我努力讓自己的身體站直一些,然后深呼一口氣想緩解一下肋下的疼痛感,之后才用英語對他說:“我是被人綁架到這里的游客”
那家伙一聽又想繼續給我一拳,結果卻被拿槍的大個子制止了,然后示意他放開我!
肋下鉆心的疼痛,使我被他放開的瞬間差一點就跌坐在了地上。
我估計應該是有一根肋骨被他給打斷了,我邊忍受著身體的疼痛,邊在心里問候他的老娘!!
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來這個小島的目的又是什么?會不會和胡凡他們一樣,都是來找什么“東西”的呢?
我聽他們之間的對話用的應該是德語,雖然我一句也聽不懂。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幾個人才可以說毫無顧忌…
只聽他們幾個不停的在嘰里咕嚕的說著什么,有的時候還出現了爭吵,看來他們之間的意見也并不統一。我則伺機想找個機會逃跑,總不能剛出狼窩又入虎口吧?
雖說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可是看表情像是在討論我的問題…他們不會是在研究到底是帶上我走呢還是就地正法?!
這種命運永遠掌握在別人手里的滋味可真不好受,看來這個小島于我的八字不合,如果能活著逃出去,我這輩子也不會再來這個鬼地了。
這時那幾個德國人的討論似乎有了結果,他們很快就轉身向我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人用英語問我,是誰綁架的我?我當然不能直接說是泰龍集團綁我來的了!于是我就只好很誠懇的和他們描述了一下胡凡一行人的穿著打扮。
誰知那幾個德國人聽了都是眉頭一皺,看來他們應該知道我說的就是胡凡他們。
之后他們就不由分說的將我給五花大綁了起來,也許在他們的眼中,既然胡凡能綁架我,就自有綁我的用處。
我心里這個郁悶啊!早知道這幫傻/逼也在這里找水,我還不如多渴一會兒,等他們過去再說呢。
很快我就被他們帶到了叢林深處的營地當中,和胡凡他們的陣仗相比,這幾個德國人可就寒酸多了,四五個大老爺門竟然擠在一個軍用帳篷里,別說行軍床了,就連睡袋也沒有一個。
至于我這個被他們請回來的“客人”待遇就更差了,竟然直接將我吊在了樹上!!之前在胡凡那頭,我還對罐頭食品挑三揀四,可現在的我也只能是看著他們幾吃罐頭的份了。
開色漸漸黑了下來,這些人吃吃喝喝的還挺高興,可苦了一直吊在樹上的我。餓的前心貼后背不說,兩只胳膊更是已經麻的一點知覺都沒有了。
其間我看到那個為首的德國人從身上拿出一塊金色的懷表仔細的把玩著,我看那懷表很眼熟,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
為首的那個德國人好像是很看重這塊懷表,一直拿在手里仔細觀察,其間還遞給他身旁的人看看,可那人打開看了一眼就還給他了。
突然,我一個靈光乍現,立刻就想起來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塊懷表了!那不就是我在大樓里進入幻境的時候,和那個年輕人一起在六樓德國指揮官的保險柜里見的到嗎?
這么說這是一塊古董表了,難怪他這么寶貝,可既然是很珍貴的古董又為什么會帶到這個荒島上來呢?難道說這東西也和當年的秘密有關?
想想也是,當初那個德國的指揮官不也是如珠如寶的將懷表放在保險柜里了嗎。如果它只是一塊普通的懷表,那即使再名貴,也應該是戴在身上的,而不是讓它安靜的躺在保險柜里啊?
想到這里,我就越發對那塊懷表感興趣了,看來了這個德國人應該和當年的那個德國指揮官有著什么關系,不然這表怎么會在他的身上呢?
這些德國鬼子吃飽喝足后,竟然倒頭就睡,連個守夜的都不留,似乎對我的存在更是一點也不擔心。
還好我身上的陰氣夠重,不會有蚊蟲來叮咬我,否則這將我這么吊在樹上一晚上,第二天肯定會被林子里的毒蟲吸成人干的。
可就在我難受的睡不著時,卻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正在向這邊靠近,起初我還以為是胡凡找到我了呢。可我仔細一聽,卻發現只有一個人的氣息。他的腳步很輕,氣息也很穩,應該不是個普通人。
難道說是胡凡讓毛可玉一個人來的?如果真是他來了,那我可就慘了,估計抓回去也不會比現在強多少。可就在我心中七上八下的時候,就見一個黑影已經走到近前。
那人先是對著帳篷里的幾個德國人一揮手,像是灑了一把粉末狀的東西,我借著微末的月光一看,心里頓時是喜出望外,“表叔!!”
表叔聽后就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然后抽出短刀過來割斷了吊著我的繩子。
“小點聲音,迷粉還得等上一小會兒才能起做用,我先把你放下來再說。”表叔小聲的對我說道。
看到表叔的出現,我的心里立刻就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了,想想上島之后遇到的每個人,全都沒一個是好東西!現在表叔來了,我總算不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了。
我咬著牙任表叔將我從樹上放了下來,他見我表情痛苦,就問我是不是哪里受傷了?我活動了一下胳膊說,“讓一個家伙打在了肋骨上,現在還隱隱作痛。”
表叔一聽我這么說就忙過來給我檢查了一下,然后立刻松了一口氣說,“放心吧,肋骨沒斷,否則這會兒你肯定連動都不敢動了。”他說完就想扶起我盡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