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鎖住聽了很是著急的說,“那趕緊找啊!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兒,可別去晚了!”
可我卻有些無奈的對他說,“我們一直都在找,可是卻始終都沒有找到,這才想要問問你啊!”
紀鎖柱聽了低頭沉思,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痛苦,像是忽然間想起了什么來一樣。接著就見他有些茫然的看著自己的身上說,“我怎么全身都是水泥啊”
我有心告訴他,其實你已經死了!可卻被黎叔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了。估計他是不想我現在過多的刺激紀鎖柱吧。見我遲遲沒有回答他,紀鎖柱就猛的抬頭看向我們說,“為什么工地上這么安靜?為什么我一直都找不見我的工友呢?”
對于紀鎖柱的這些問題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最后只好轉移話題說,“我們現在必須要盡快找到那個受傷的人,你能不能幫我們想想,有什么地方能找到他?”
果然,紀鎖柱的思緒很快又被我帶了回來,他先是四下的看了看,然后轉頭對我說,“這些房子你們都找過了嗎?”
我聽了點頭說,“全都找過了,樓上樓下全都沒有…”
紀鎖柱聽后就指著其中一樓別墅說,“地下室你們找過了嗎?這里的每棟別墅都有一個獨立的地下室。”
原來這些房子還有地下室?這可是我們怎么也沒有想到的,可是我明明記得發現聚陰陣的那個房子里沒有看到地下室的入口啊?
這時黎叔一拍腦袋說,“入口肯定是被粱飛給藏起來了,他一定就在那棟房子的地下室里。”
之后我們三個立刻朝著發現聚陰陣的房子跑去,而紀鎖柱也跟著我們一起跑了過去。再次來到那個房子門前,我卻明顯看到紀鎖柱有些猶豫,并沒有想要和我們一起進去的意思。
“怎么了?你不進去嗎?我們不知道地下室的入口在什么地方?你得指給我們啊?”我催促他道。
可是紀鎖柱卻臉色蒼白的說,“地下室的入口就在進去左手邊那個房間的旁邊,因為還沒有蓋好,所以那只一個黑洞,應該沒有樓梯下去…”
“你不進去嗎?”我試探的問他。
紀鎖柱聽了搖搖頭說,“你們進去吧!我在外面等著就行了。”
我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和黎叔他們一起走了進去。剛一進到房子里,黎叔就小聲的對我說,“紀鎖柱是個伏地靈,他不能走進這些房子里。”
我聽了一驚說,“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困住他的那車混凝土應該被用在了房子外頭的什么地方上?”
黎叔點點頭說,“應該是,你看他能在小區里四下的走動,卻不能進到房子里就知道了。先不管了,還是先找到粱飛再說吧!晚了這小子可就真要玩完了!”
之后我們根據紀鎖柱所說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被木板蓋住的地下室入口,因為木板上面的灰塵幾乎和旁邊的地面沒有什么分別,所以最初我們并沒有發現這里竟有個地下室。
而且據我分析,這肯定是粱飛特意為之的,他應該是怕自己躲在里面被人發現,所以才把入口藏的這么隱秘。丁一掀開木板后,就用手機往里面照了照,可惜在手機的光線之中并沒有發現粱飛的身影…
丁一第一個跳了下去,有他在我自然不用擔心,所以也就跟著他一起下去了。黎叔當然是得留在上面,以防上面再有什么我們預料不到的變數發生。
從這個入口跳下去少說也得有兩米高的距離,估計那個木板就是防止有什么人不小心掉下去才鋪設的。誰知我剛一跳下去就有些后悔了,這要是落地的姿勢沒找好,搞不好就要臉朝下了。
不過還好,先下去的丁一在下面接了我一把,才讓我勉強算是安全著落了。等我站穩之后就忙用手機照向四周,發現這個地下室里全都是一些用剩的建筑垃圾,什么水泥袋子、破磚頭子…可這一眼看去,并沒有發現有粱飛的身影啊。
“這里好像沒有粱飛啊!白讓老子下來一趟了!”我有些抱怨的說道。
一想到如果每個房子的地下室都要這么跳下來找一遍,那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誰知丁一這時卻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看來他是聽到什么了。于是我立刻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了。
隨著周圍變的安靜之后,我似乎聽到了我們兩個人的心跳聲。可聽著聽著,我就感覺不對勁了!只聽這安靜的地下空間中,明明就是有三個人的心跳聲啊!
我有些吃驚的看向了丁一,而他則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堆破棉絮說,“在那下面…”
當我們撥開了上面那些滿是塵土的破棉絮時,赫然發現下面竟然躺著只剩下半口氣的粱飛!如果不是丁一的聽力好,還真發現不了這小子竟然藏在里!
我試著推了推粱飛,可他卻半點反應都沒有。丁一見就對我說,“別白費力氣了,他的魂兒還在外面轉圈呢?怎么可能被你推醒?”
我想想也是,于是就和丁一起合力將粱飛弄到了上面去。黎叔一看我們還真在下面找到他了,就忙讓我們兩個將粱飛抬到一處有月光的平地上。
此時的粱飛氣若游絲,沒有一點的生氣,普通人見了肯定以為這就是一具尸體…黎叔伸手在他的鼻前探了探說,“還有氣兒,人還活呢!”黎叔說完后就見他就從身上拿出一張黃紙符,在粱飛的頭上邊轉邊念叨著什么,接著就見紙符騰一下自燃了起來。
隨著黎叔手中的黃符化為了灰燼,一直躺在地上的粱飛竟然眼皮微動,像是馬上就要醒過來一樣。黎叔見狀就又拿出一個引魂的銅鈴,嘴里大聲的念道,“天惶惶,地惶惶,粱飛孤魂速速歸位!”
說也神了,就聽黎叔的話音剛落,剛才還只是眼皮在動的粱飛竟猛的一下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后不停的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