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間里待了一會兒,就突然想到要不要再仔細的找一找,也許這個空間里還會有別的人什么困在這兒呢?畢竟整個民宿里也不只就我們幾個吧?
正想著呢,我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聽了立刻跑出房間去查看,結果卻發現是剛才走掉的一男一女滿身狼狽的回來了。
看那女人走路一瘸一拐的,看來是下山的時候受了傷,于是我忙過去扶他們說,“怎么搞的?沒找到下山的路嗎?”
男人一臉喪氣的說,“別提了,天太黑了,我們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女朋友還不小心就把腳給崴了。”
我將他們安頓在前臺的沙發上后,然后就轉身在前臺的抽屜里翻找,想看看有什么外用的跌打藥,可找來找去卻只翻出了一瓶紅花油。
結果我一看生產日期,還是瓶過期的紅花油。可現在也顧不了這么多了,先湊合著用吧!有總比什么都沒有強。
在我們之后的交談中,我得知這對兒小情侶男的叫劉浩,女的叫霍苗苗。劉浩在一家公司的財務當主管,而霍苗苗則是在銀行里工作。
這倆人不論工作和相貌,都可以說是郎才女貌,非常的般配。可也不知道為什么,我卻總是感覺二人的臉上有那么一絲絲的愁容。
當時我還以為他們是因為下不了山,所以著急的呢,于是我就勸他們說,“你們也先別著急,越急越容易出錯,相信我,我的朋友真的會來救我們出去的。”
“出去?你的意思我們被困在了這間民宿里?”女人狐疑的說道。
我點點頭說,“目前來看這個可能性極大了…”
“這怎么可能?!昨天我們上山的時候,這周圍明明不是現在的樣子…”劉浩還是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解釋,可就在我們三個大眼兒瞪小眼兒的看著彼此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民宿的外面傳來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我們三人立刻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臉緊張的看向了門口處,這時就見一個枯瘦的老頭兒從門口走了進來。他看到我們三個似乎一點兒也不意外,反倒是樂呵呵的說,“呦!來新人了!”
當時我并沒有聽懂他話里的意思,只是看他比我們的表情淡定了許多,應該是知道這里的情況才對。于是我忙一臉客氣的說,“大叔,請問這里是什么地方?”
老頭兒看了我一眼說,“好再來啊!外頭的牌子不是寫著呢嘛?”
聽他這么一說,就感覺自己問了一個特別白癡的問題。這時劉浩卻在一旁繼續問道,“大叔,您知不知道下山的路怎么走?”
老頭兒聽了搖搖頭說,“這上山容易下山難,既然你們已經上了山,就沒有機會再下山了。”
劉浩聽了臉色一青,有些不相信的說,“怎么可能下不去呢?難不成我們還能一輩子都待在山上嗎?”
老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可說也奇怪,自從這老頭兒出現后,民宿里的除了我們之外,竟然漸漸的多了許多的客人,他們都是在各個不同的房間里走出來的,可他們是什么時候入住進來的,我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苗苗?你怎么來這里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我們身后響起。我們三個回頭一看,發現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
霍苗苗看到那女人后,身子立刻就是一僵,愣了半天才磕巴的說,“二姨?你…我…我們是來玩的。”
這個被霍苗苗叫作二姨的女人,眼神明顯有些異樣,似乎有些不高興的說,“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啊?來這里玩什么啊?趕緊走!”
這時霍苗苗急的都快哭了,“二姨,我們被困在這里下不去了!”
霍苗苗的二姨聽了立刻陰沉著臉對剛才那個老頭兒說,“讓他們下去!”
老頭兒還是那副樂呵呵的表情說,“不好意思啊!能不能下山可不是我說的算了,再說了,凡是出現在這里的人可都是他們自愿來的!與人無尤啊!”
“你…”霍苗苗的二姨漲紅著一張臉說不出話來。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這時我仔細看了看現在民宿里的客人,發現他們一個個樣貌古怪,而且身上的衣服竟然什么年代的都有,有的更是穿著五六十年代人喜歡穿的衣服。
看著這些人,我的心里一陣陣的疑惑,如果說現在的這個空間是7年前的話,那這些人的衣服即使是放在7年前,款式也太老了一點吧?
就連霍苗苗的這個二姨,也穿的是土不土洋不洋的,就跟90年代剛改革開放時,人們的穿著打扮一樣。
按理說霍苗苗在這里遇到親人,應該高興才對是啊!可我卻見她的臉上沒有半分的喜悅。我看了一眼劉浩,可顯然他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這時我找了個借口,讓霍苗苗和劉浩和我回房間一趟,霍苗苗這才如獲大赦般的跟我離開了。誰知剛一進我的房間里,霍苗苗就開始全身抖個不停。
我一看她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就問她,“你怎么了?你那個二姨有什么問題嗎?”
旁邊的劉浩也說,“是啊?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個二姨呢?你以前怎么沒和我說過呢?”
一直在發抖的霍苗苗突然顫聲說,“我…不告訴你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劉浩追問道。
我見霍苗苗那有些發青的嘴唇動了幾下都沒有說出口,看樣子真是嚇的不輕,于是就安慰她說,“你害怕,有什么事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霍苗苗聽了就點點頭,然后緩了一會兒才幽幽的對劉浩說,“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我還有個二姨,那是因為她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我聽了心里也是一驚,忙問她,“死了?怎么死的?”
霍苗苗咽了下吐沫繼續說道,“我二姨叫李梅,是一名小學老師,我二姨夫當時也在一家國企里上班。當時他們家里是雙職工,小日子過的還算不錯,可后來我姨夫的單位效益不好,上面只好讓一部分人下崗再就業,我姨夫他正好就在下崗的人員名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