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志峰的母親一看兒子沒有回家住,就想著給他打個電話問問怎么回事,但是田志峰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通。
起初她也沒有多想,畢竟兒子只是個娛樂記者,也有可能是在跟蹤什么大明星所以關掉了手機。可是直到當天晚上,田志峰的電話還是打不通。這時她才想起要給王先生打個電話,問問小峰是不是在跟什么大事件?
結果一問之下才知道,兒子竟然一天都沒有去上班?這下事情就大條了,畢竟有他老子的前車之鑒,所以這位受了驚嚇的母親就立刻選擇了報警。
警察接到報警后一聽田志峰的工作是名記者時,就勸她說不要太擔心,也許他只是在跟蹤報到什么大事件呢?
可有的時候母子之間就是會存在一種特別的感應,在那幾天里,田志峰的母親總是感覺心神不寧,覺得兒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幾天后,警察在一家商場的地下停車場里發現了田志峰的車子,可是他們卻在司機的坐位上發現了一片深褐色的污跡,經過檢測,那片污跡是人血。而且通過DNA的比對,正是失蹤者田志峰的。
警察很快就調取了田志峰失蹤當天商場的監控,發現他的車子是在下午15點25分時跟蹤一位當時臺灣剛剛新起的歌手的車子一起進去的。
可是監控里顯示,田志峰跟蹤的那名歌手隨后就走進了商場一樓的超市,而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田志峰卻沒有一起進來。
接著那名歌手在15點55分的時候拎著從超市里買的食物回到了地下停車場,然后開車離開。在這之后卻一直沒有見到田志峰的車子從地下停車場里出來,真到后來被警察發現,他的車子就一直停在那里。
可惜因為田志峰停車的位置是個監控的死角,所以沒人知道那個時間田志峰在車上發生了什么。之后警察又調取了停車場外圍的監控,觀察從那個時間之后出來的所有車輛,但是很可惜…他們沒有發現一輛可疑車輛。
也是從那天起,田志峰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田母之后也沒有收到過任何綁架勒索之類的電話;還是從那天起,田母每天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只要哪里發現了無名男尸,她就會被叫到警察局里認尸。
可是一晃幾年時間過去了,田志峰的尸體始終沒有出現過。雖然田母剛開始一直堅信兒子沒死,可后來一次又一次的面對絕望,最后她也只能無助的選擇去臺灣當地的宮廟里求助仙姑,可是卻依然得到了一個令她心碎的答案——田志峰早已不在人世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田母就開始頻繁的夢到田志峰。在她夢中出現的田志峰總是不說話,就那么一直定定看著她,眼神中似乎有話要說,可卻始終一字未說。
我們聽王先生把事情的始末說完之后,心里對這個田志峰的死活也已經有了定數,從目前了解的這些情況來看,活著的可能性很小。
可是如果想要得到百分百的確定,我們就必須去一趟田家才行。田志峰的家住在內湖區民權東路6段,當我們敲開房門的時候,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女人給我們開的門。從她眉間的郁結可以看出,她應該就是田志峰的母親了。
薄懷文率先開口說,“田太太,這位黎大師是我們主編從內地請來的玄學大師,他們是特地為小峰的事情趕過來的。”
田母一聽立刻將我們讓進了屋里,然后邊收拾邊說,“屋里太亂了,實在不好意思,大師快請坐。”
黎叔見了就讓田母別在忙了,我們大家坐下來好好聊了聊正事,看看有沒有辦法可以幫到她的。田母一聽這才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坐了過來。
這時我開始仔細的觀察著田志峰的家,發現他們家真是記者之家啊,墻上掛著許多的新聞照片,柜上也都是一些新聞獎項的證書和獎杯。
田母這時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茶說,“我這幾年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找兒子上面,所以家里有些亂,也沒有買什么好茶,要早知道你們今天就過來,我就出去買些好茶了。”
黎叔聽了就笑著對她說,“不用了老姐姐,你太客氣了。我們這次來呢,就想多了解一些關于小峰的事情,以便能有更多的線索找到他。”
田母一聽就從里屋拿出了一個大紙箱,“這里都是小峰從小到大的東西,我也不知道這里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可總是覺得這些東西不能扔,以后應該會有用。”
我將紙箱拉到了身邊,仔細的查看著里面的東西。發現里面還真都是一個男孩從小到大的東西,就連幼兒園的進園卡都還有呢。
紙箱子有一個大大的景集,里面全都是田志峰從小到大的照片,我在這些照片里看到了田志峰的父親田懷憫。那是一個面容剛毅的男人,一想到他曾經在槍林彈雨中做戰地報道,心中就不免一陣的感嘆,這才是真男人。
可遺憾的是,我將紙箱里所有的東西都看了個遍,但是卻沒有發現田志峰的殘魂,難道是老天爺可憐田母,她兒子其實并沒有死?可是如果一個兒子沒有死,那又會是什么原因讓他幾年都不聯系自己的老母呢?
看來也許只是我沒有找對東西,于是我就站了起來,在屋里來來回回的踱著步,想看看還能有什么發現。這時我看到了柜子上擺著許多的證書和獎杯。于是我就轉身問田母,“這些都田志峰得的?”
沒想到田母卻搖頭說,“這些榮譽都是我老公得的,每個獎杯幾乎都是他用命換回來的新聞。就比如那個普利策獎杯吧,那是他在91年的時候冒著生命危險去報道海灣戰爭,最終才得到的這個國際新聞大獎。懷憫曾經自己說過,這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個獎項。就連小峰也是因為這個獎杯才會特別崇拜他的爸爸,也特別想當一名記者…”田母說到里眼圈一紅,像是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