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丁一一臉擔心的樣子,我實在做不到對他有所隱瞞,就只好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詳細的對他講了一遍…
之后他看著手里的黑色卡片說,“這東西應該和師伯燒的那張黑符有類似的作用,只不過他燒的那張可以招來附近的鬼差,而他們給你這張只能定向的把黑白無常招來。”
我聽了點點頭說,“應該就是這么回事,可就他們給我那點信息,那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根本沒戲!”
可丁一聽了卻有不同的見解說,“像這樣身負異能之人,就算他要刻意隱藏那也不會是個路人甲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會是有一定道行的高人?比如像黎叔和廖大師這樣的?”我說道。
丁一點點頭說,“黎叔肯定不是,我他的后背我看過,什么印記都沒有。至于師伯嘛…那就得問問師父了。”
“怎么問?難不成直接問黎叔,你和你師兄有沒有基情啊?知不知道他后背上有沒有什么胎記?”我有些尷尬的說。
丁一想了想說,“也是啊,那就再好好想想,不過我聽說他們應該快走了!”
我心想先從自己認識的人下手是不是有點不夠厚道啊?可丁一卻勸我說,“我倒是希望你永遠不要遇到那家伙,那種人魔別說是你了,就是黑白無常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那人的心機和城府不是你這個只吃了二三十年大米的愣頭青能對付的。”
我雖然覺得丁一的話有些難聽,可是卻不幸被他說中了,對于自己的斤兩我還是很清楚的,現在黑白無常我肯定是得罪不起,可真遇到那個家伙估計也是歇菜,所以我現在能做就是希望自己千萬別點兒正遇到他…
第二天黎叔請客吃飯,說是給廖大師踐行,我聽了就自掏腰包請大家去了市里最大的洗浴中心按摩。其實這種地方我很少去,這次也主要是為了看看廖大師的后腰。
現在想想都心疼,為了看一個又肥又胖男人的后腰一眼,我竟然花了6千多!就這樣,他們花著我的錢,還教育我說,以后少來這種地方,泄陽氣!
我聽了心想,泄陽氣你們別來啊!特么的一邊花著老子的錢享受,一邊還不停嘴的數落我!可我心里雖然這么想,嘴上卻還嗯嗯的答應著。最后還在丁一的幫忙下,我和廖大師進了一個屋里,床挨著床的按摩…
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后背,結果當按摩師把他后背上的毛巾拿開后,我的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見廖大師那白白嫩嫩的后背上,一顆痦子都沒有!我那6千多算是白花了…
廖大師在臨走前告訴黎叔,將那些冤魂困在大樓里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如果遇到千要不要硬碰硬。而之后吳啟功也按之前的約定,把60萬打給了黎叔。
于是黎叔就將其中的二十萬直接打給了廖大師,就算這次來幫我們的辛苦費吧,畢竟親兄弟還得明算帳呢!
剩下的40萬,我10萬、丁一10萬,剩下的黎叔就自己揣著了。當然,丁一那10萬還是由黎叔給保存著。雖然他現在和我一起買了兩處房產,可丁一實際有多少錢我也不清楚,搞不好比我還多不少呢!
每每想到這里,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的對他說,“你一個比我有錢的主兒,怎么老是吃我的喝我的啊!”
丁一也總是一臉無辜的說,“我沒錢,師父說我花錢就向你要!”
嘿,我說黎叔怎么老是竄掇著和我丁一一起買房呢,感情兒他在這里算小帳呢?不過還好丁一吃的也不多,應該還不至于把我給吃破產了。
等這吳啟功的事兒徹底落聽后,我才抽出空給表叔家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還是沒人接,這下我可慌了神了!按理說表嬸兒的身子不好,她是不可能出門那么長時間的啊?
最后實在是聯系不上表叔,我只好訂機票回東北一趟了。結果我把這事和黎叔說了之后,他想了想說,“那讓丁一和你一起去吧,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反正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什么大活兒了。”
于是第二天我就和丁一起回了東北…這一路上我都心情忐忑,生怕表叔表嬸他們會有個什么變故。走之前因為害怕招財擔心,所以我只說有事回去找表叔,并沒有直接告訴她表叔失聯的事情。
出了機場之后我們也來不及坐中巴了,而是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表叔他們村。即使如此的馬不停蹄,等我們到了的時候也已經天都黑了。
東北的天兒一進9月就開始霜凍了,我們這兩傻狍子走的急,連條秋褲都沒穿,剛出機場那會兒我們兩個就已經被凍了個透心涼了。
等到了表叔他們村時,天上竟然開始飄起了雪花。把給車錢給了之后,我們兩個就凍的哆哆嗦嗦的往表叔家的方向走。
農村的晚上家家睡的都很早,雖然現在農村里也都通了網絡,可是天一黑,還是早早都上坑睡覺了。看著村里星星點點的燈光,我在心里祈禱,希望一會兒能看到一臉吃驚的表叔,還有坐在火炕上的表嬸。
可當我站在表叔家門前時,所有的希望都落空了,只見緊閉的大門上一把鐵將軍把門。我這時已經凍的開始原地亂跳了,之前沒有想那么多,腦子一熱就過來,現在可好,身上穿的這么少,還特么連個熱炕頭都沒有。
丁一看我實在凍的不行,于是就兩三下打開了門鎖,然后回頭對我說,“先進去再說吧!”
一進院里,我立刻傻了眼,看著這院里的雜草,少說也得一兩個月沒有打理過了,之前我來表叔家里時,別說院里的雜草了,就地上的土多了點,表嬸都得馬上掃干凈才行!
丁一沒空理我在那里自顧的感傷,他接著就打開了屋門的大鎖,然后走進去拉著了開關。燈一亮,我眼前的情景就更加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