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聽了立刻嚇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這時她突然感覺自己的肚子很疼,于是忙低頭去看,卻發現自己肚皮上竟然被人劃開了一個大口子!
驚慌失措的劉老師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了,踉蹌的從地上趴起來就想跑。可她沒跑幾步就被男人扯著頭發拉了回來,然后男人隨手抄起了一把鐵錘狠狠的砸在了劉老師的頭上…
一下…兩下…三下…,最后劉老師漸漸失去了知覺,這次她再也沒有醒過來。
從劉老師的記憶中跳脫出來時,我已經滿頭大汗,丁一見我回過神來,就一把將我扶在了旁邊的凳子上讓我休息一會兒。
我緩了好半天,才把剛才在劉老師記憶中看到的事情和白健說了一遍,可惜除了我知道那個烈火如哥的長相之外,就再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了。
因為當時的天很黑,劉老師又一直在和兇手聊天,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別墅的具體位置在哪里。
這個男人很謹慎,他在劉老師的面前沒有提過自己任何的真實身份,哪怕這個人是即將要被他殺死的。不這個男人給我的感覺和孫廣斌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們又怎么會扯到一起去呢?
現在看來,劉老師應該是被這個烈火如哥殺害的,而那個孫廣斌只是負責拋尸。可是那一截小手指又是誰的呢?突然,我記起一個非常有用的線索,那就是這個烈火如哥是開車的,我應該見過他的車牌號!
于是我就努力的回憶,終于讓我想到了一組車牌號,希望這能給找到烈火如哥提供點有用的線索。不過很可惜,白健把這組車牌號傳到交管系統后發現,這是一輛套牌車。
那是一輛灰色的尼桑,雖然車牌是假的,可是白健的同事還是很快就在孫廣斌小區的視頻里發現了這輛汽車的行蹤。
根據視頻顯示,這輛車分別于案發的當天和第二天出現在梧桐小區里,因為小區里的部份監控壞掉了,所以只能拍到車子開進了小區里,可是具體是到了哪棟樓前就不得而知了。
這樣一來時間節點就算是對上了,可至于這個烈火如哥的真實身份卻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雖然白健讓我作了人臉拼圖,可我不認為光靠一張人臉相就能找到他。
不過看那家伙的談吐,肯定是有正經職業的,而且說不定還有一定的社會地位,真想不明白這樣的男人卻有一顆如此變態的心。
本來我還想著再去看看孫廣斌的尸體,可是白健看我今天太累了,就讓我先回去休息,說再急也不差這一晚了。我想了想也是,于是就和他告辭,先回了家。
晚上的時候呂弘文到家里來找我,我看他的表情就猜出來,DNA結果應該是出來了,我沒想到這么快,原想著還得幾天呢。
其實現在想想呂弘文也不算太差勁,雖然他不懂浪漫也不解風情,可是他卻是個好人,是個可以踏踏實實過日子的男人!有些時候,往往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是有著不為知人的丑惡一面…
面對呂弘文,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雖然他在劉老師的眼中不是個好老公,可是我卻能看出來了,劉老師的死對他打擊真的很大,比之前以為她是和別人跑了的打擊更大。
呂弘文說警察現在還不肯向他透漏案情,只說案子正在偵破當中,可是他覺得自己媳婦死的太慘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曾經和自己同眠共枕的女人會被人切成一塊一塊的。
其實他這次來找我,就是看我和白健的關系很熟,想從我這里了解一下案情。我聽了就嘆了口氣說,“其實你現在知道了案情對破案也沒有什么幫助,而且我認為在兇手沒有抓到的之前,你還是不要了解太多了。”
呂弘文聽了特別難過,“小張,你就和我說一點點,讓我心里有個著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心里一直這么吊著!”
我也很無奈的看著他說,“呂大哥,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你肯定比我知道的多!我現在只知道我老婆的尸體被人分尸了,可是兇手是誰?為什么要害她?我通通不知道!”呂弘文不相信的說道。
我一聽就在心里暗想,這些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了這案子不就破了嘛?可是看他一臉執拗的神情,我最后只好嘆了一口氣對他說,“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劉老師當天晚上是和那個叫烈火如哥的網友見面去了,而殺死她的兇手也正是這個人。”
呂弘文聽了神情一征,愣了半天才慌忙起身說,他先走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很難受,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偷偷約會,然后被人給殺了!真不知道他現在是生氣還是難過呢?
第二天上午,我準時去了白健的辦公室報到,結果我一進門就見到白健一臉的陰郁,一問才知道,原來今天早上孫廣斌的尸體被他的家人給領走了。
我一聽就著急的說,“案子沒破怎么就能把尸體領走呢?”
白健也很無奈的說,“孫廣斌的死因沒有疑點,即使他是兇手,也改變不了他是被撞死的這個結果,所以領導就同意讓家人把尸體領走了!”
“他家人?他不是外地人嘛?家人這么快就知道了?”我疑惑的說道。
可白健卻說,“是他的一個親戚來領走的,孫廣斌的父母都已經年過七十了,而且都是在農村老家,根本不可能過來認尸,所以就讓他這個城里的親戚來認的。”
“什么親戚?”
“一個堂兄,叫孫偉革。”白健說道。
我在心里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孫偉革…偉革…革?哥!突然我心里一個激靈,會不會這個人就是那個烈火如哥呢?
想到這里我立刻讓白健調出局里的監控讓我看,當那個高挑的身影出現在視頻監控里時,我一眼就認出來這不就是那個烈火如哥嘛?!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