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這時一臉嘲諷的說,“我的背影你都能認錯,活該被人拍啊…”
“哎!你這么說也太不厚道了吧!我還不是擔心你有危險才跟上去的?”我有些委屈的說。
黎叔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小子,下回你可長點心吧!還好這次傷的不重,你說要是一下把你拍成傻子或者和丁一一樣搞失憶了,那我真是哭都沒地哭去啊!”
我張了張嘴,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黎叔說的對,以后在沒有丁一在身邊的情況下,還真不能單獨行動。貌似每次我自己一個人去干危險的事兒時,多多少少總會吃點虧…
現在我腦袋破了,想要在近幾天內下井去肯定是不行的了。于是我們三個簡單商議后決定先回附近的縣城里住,這樣我來回去醫院上藥也方便一些。
黎叔把這個想法和粱總一說,他二話不說就打電話給我們預定了酒店的房間,還一再的讓我這幾天要好好的休息,其他的事情都等我傷好了再說。
之后小孫就把我們送到了粱總剛預定好的酒店里,他也正好順路回家。因為有了昨晚上的事情,我開始對小孫也有所戒備,不像之前那樣什么都說了。
小孫到是還沒什么變化,還是很健談的樣子。他告訴我們自己是在兩年前在這里買的房,因為老婆實在不喜歡住在老宅里面。
我聽了暗想,要我是他老婆肯定也不住,先不說那里的環境怎么樣,一想到那是一個上百年的房子,里面還不知道死過多少人?到給我錢我也不樂意住。
出門之前粱總曾經交代過小孫,到了縣城后先帶我們幾位去吃晚飯。本來小孫打算請我們去一家高檔酒樓吃飯,可是黎叔卻擺擺手說,“大晚上的吃那么好的東西不利于養生,走,帶我們去吃吃這里的油潑面吧!”
剛開始我聽了心里還老大不樂意,人家腦袋都破了還不能吃點好的?結果當服務員把面一端上來,那叫一個香啊!小孫告訴這叫扯面,是他們當地人吃的最多的一種面食。
在那紅彤彤的辣椒面和碧綠碧綠的小蔥花上,澆上一勺子滾開的熱油,只聽“刺啦”一聲,立刻香味四溢…雖然還沒有吃到嘴里,我的口水就已經止不住的往出流了。
吃完這一大碗面后,我立刻感覺全身都通透了,和這碗面相比,粱總之前為我們準備的一桌子佳肴好像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黎叔見我吃相難看,就笑著對我說,“怎么樣?聽你叔我的沒錯吧!大魚大肉吃多了,偶爾來點地方小食,那感覺還是很愜意的。”
之后的幾天里,為了我能快點養好身體,我幾乎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結果等我拆線那天一稱體重,竟然胖了三公斤!
再次回到老宅時,粱總已經是按照黎叔之前的要求準備好了我們下井用的所有設備,最另我吃驚的是,我竟然在老宅里看到了羅海。
感情兒黎叔在我們出發前就聯系了他,可是當時他的手頭正好有事兒,所以就耽誤了幾天,正好我又因工負傷,所以他才這個時候過來和我們匯合。
羅海一見我就笑著說,“怎么樣了?聽說你掛彩了?”
我一臉憂郁的對他說,“為什么每次都要對最重要又最沒有戰斗力的我下毒手呢?”
“因為你缺樣東西。”一旁的丁一一臉認真的說。
“缺啥?”我好奇的問。
“缺心眼兒”
井下面的情況黎叔又簡單的和羅海說了一遍,他聽后眉頭一皺說,“下面不會是古墓吧?”
黎叔想了想說,“現在也不好說,不過要真是那樣兒就便宜你了,死人的東西我們不沾。”
“那粱總呢?”
“到時候看吧,不過像這種剛上來的新鮮貨,估計他也不敢要。”黎叔說道。
當天中午,我們幾個人就帶齊了裝備下了古井。
當時我還問羅海呢,“哎?海哥,不是說天亮不摸金嘛?”
羅海看了我一眼說,“你看多了吧!我們這行雖然都是黑天干活兒,可那是因為白天怕被人看見不方便。現在井下這種情況,明擺著全是死人,還深更半夜下去?那不是找死嗎!”
我干笑了幾聲說,“呵呵…也是啊!”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羅海干自己的老本行呢?當時我還真有那么一點點小期待這下面能是座古墓…
粱總找來了五六個壯小伙兒在井上面負責接送我們,丁一是第一個下去的,之后羅海將我和黎叔身上的攀巖繩都捆扎好后,就將我們也慢慢的送了下去。
我們幾個沿著光滑的井壁一點點的下降著,也不知是這井本身的寒氣大,還是因為下面的陰氣重,總之是越往下越冷。
還好黎叔提前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我們幾個身上的衣服都加了保暖層。羅海是最后下來的,他負責拿著對講機上和上面溝通這繩子放多長。
“我的腳碰到水面了!”下面的丁一喊到。
羅海聽了立刻用對講機對上面說,“一號繩停止!”
等我下到丁一的位置時,我就發現我和黎叔的腳是碰不到水面的,看樣子丁一這小子的腿是比我們長了一點點啊!
之前看資料上說,這下面的暗河還是很深的,當初那三個人可是帶了潛水的裝備下來的,可我們這次卻不想下水,所以我們并沒有帶上潛水的裝備來。
丁一第一個解開身上的繩子跳進了水里,然后他就拉著黎叔一點點的往河岸游去,同時羅海用對講機對上面說,“二號繩繼續放…”
就這樣,我和黎叔兩人被他們兩個拉到了岸邊,所以只是腳下沾了點水,身上基本上沒濕。上了岸以后,我就打開了身上帶的LED手電筒四下的照了照,發現這個地下暗河的水還挺急的。
雖然說這里是條地下暗河,可是河岸上的路卻有明顯人工開鑿的痕跡。先別管這里是不是古墓,它肯定不是純天然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