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二者之間的聯系呢,就見一團黑氣從之前藏有母女尸體的地方慢慢的滲了出來,一點點的纏上了李同富的身子。剛才還動作熟練的他此時竟然身子一怔,愣在了當場。
之后的李同富就和之前大為不同了,似乎動作僵硬了不少,也許就是在他一愣神兒的功夫,手里的液化氣就灌多了…
眼著李同富像是在提個什么東西似的走出了房子,然后來到那桌看似正常的四人中間,像在為他們把液化氣罐重新連接好。緊接著眼前白光一閃,讓我忍不住閉緊了眼睛。等我們再次睜開眼睛時,桌子前已經空空如也了。
“不見了!那些人全都不見了!”我有些吃驚的說道。
黎叔仔細看了看說,“別急,再等等看…”
他的話間剛落,就見剛才四個神情木訥的年輕人,這會兒竟然歡歡喜喜的從大門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人的手一直舉在半空中,像是在拿著DV機在拍攝。
這幾個人先是在院子里四下看了看,似乎對什么都非常好奇,之后就陸續走進了屋子里。雖然我們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可是從他們的表情上不難看出,應該是在商量著什么。
其中一個人不知說了什么提議,剩下三個中有兩個贊同,一個猶豫的,最終那個猶豫的也同意了!于是他們四個人就又迅速的走出了院子。
這時黎叔低聲的說,“他們現在應該是出去買東西了,之前發現他們尸體的時候,桌子上放著一些火鍋食材,那肯定是他們自己買回來的!”
正說著呢,就見那幾個身影又走了回來。果然,他們走的動作像極了在拎著什么東西。進屋之后,他們就來到之前發現秋菊母女尸體的房間里,找了一個鍋子和一些餐具,看樣子是打算在這里涮火鍋。
忽然,那團黑氣再次出現,緩緩的圍繞在四人當中,他們的身子毫無征兆的僵在了原地,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片刻過后,幾人就動作僵硬的走出了房子,來到了院子里。
死亡遠比我想象中來的容易,雖然這事兒被警察封鎖了所有的消息,可是現在看來,這幾個年輕人應該是撐死的。雖然我們現在已經無法看到當時他們吃了多少東西。
可是從他們現在這狼吐虎咽的動作上不難看出,他們應該是把那些火鍋的食材直接生吃了下去,直到幾人撐破了胃才一命嗚呼的…
看到這里,黎叔沉聲對我們說道,“看來所有怨氣的源頭都是那對可憐的母女…”
“那怎么辦?這倆鬼好收嘛?”我小聲的說。
黎叔聽了白了我一眼說,“香港電影看多了?動不動就收了,哪那么容易啊!將魂魄打散是非常損陰德的事情,如果不到非做不可的程度,是堅決不能這么干的,知道嘛?”
我點了點頭,心想你說不能就不能吧!
“那咱們該怎么處理這里面的東西啊?”我說道。
黎叔沉思了一會兒說,“這里不能再進來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年輕了,不然還是會出事的。這樣,明天我給你們一串淡魂鈴掛在院子里頭,然后你們去找個工程隊來從外面把外墻加高一米,再把大門用電焊點死了,這樣就誰也不能進來了。”
“然后呢?”我繼續問道。
“然后?然后就等著動遷唄!”黎叔笑著說。
第二天,我和丁一就按照黎叔所說,把淡魂鈴掛在了院子里的一棵小樹上。外墻加高不是什么復雜的工程,一天時間就完成了,最后我們走之前把大門上的門鎖用電焊焊死,希望從此以后所有被困在里面的怨靈,慢慢消散掉心中的怨氣吧…
回到家里后,我就看著房產證傻笑,想著這塊地能早點被征掉,這樣我的錢也能快點回本了。可是想著想著,我突然覺得這事有個漏洞!那就是一切美好的愿望,都是基于這塊地會被征掉。
如果黎叔這老東西看的不準呢?那我這些錢不就打了水漂了嘛?當時我怎么也沒有想到,黎叔在相地上面的造詣還是挺準的,只不過他沒有把時間算準。幾年后當我在征地補償協議書上簽字時,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放進了肚子里。當然,這就是后話了。
幾天后白姐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黎叔家里,說是她的侄子不見了,剛開始我們還以為又是死了找不見尸體呢,結果一問才知道,這孩子是離家出走了。
黎叔見她也是病急亂投醫,就勸她別著急,我們是找什么的她還不知道嘛?讓我們去找是不是有些不太吉利啊!白姐聽了也是一愣,然后直說自己也是急糊涂了!
黎叔笑說,“沒事,大家也都不是外人,十幾歲的孩子離家出走能去哪兒?無非就是去他平時玩的地方或者是同學家嘛!”
聽黎叔這么說,白姐就忙起身告辭,然后匆匆的前往她侄子的幾個要好的同學家里去了。
當時我們也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想他一個初中生,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肯定會有一定的安全意識,就算出事也肯定出不了什么大事。
結果半個月后,白姐一臉憔悴的來到黎叔家,說她的侄子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黎叔這次臉色一沉,讓她坐下來慢慢說…
原來白姐的侄子叫白浩宇,是一名初二的學生。這孩子平時老實巴交的,性格非常的內向。誰知前段時間突然沉迷一種手機游戲,學習是直線的下降。
剛開始白姐的哥哥白建輝還沒把這事當回事兒,男孩嘛,貪玩一點也很正常。誰知就在上個月,白建輝去銀行辦業務時,突然發自己的賬戶里竟然一下子少了二十多萬!
當時白建輝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銀行卡被人盜刷了!可是銀行的工作人員一查他戶頭有流水發現,就在本月2號到15號之間,分別有幾筆的交易款額,總數正好是22.52萬,這和白建輝賬戶上莫名其妙少的錢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