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了立刻哈哈大笑說,“別說,莊河給這東西還真不錯!嚇的了惡鬼,也兇的了潑猴!”
猴子被我嚇跑之后,我的心里一陣的得意,于是就回過頭對身后的丁一大聲的說,“還真讓你說對了!怎么樣?要不要和我上山當個猴大王啊!”
可就在此時,我卻在丁一的臉上看到了恐懼,我知道他不會因為我說要上山當猴大王這句話害怕,那么這個恐懼就只能來自于我的身后!
想到這里我就想回頭去看,可卻見丁一已經飛速的往我這邊跑了,我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里,不知道該跑向他,還是怎么辦?
轉眼間丁一已經跑到了我的近前,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到了身后傳來了石頭滾落的聲音…等我明白過來時,早就已經被丁一拉到了一邊。一個如磨盤大小的石塊,帶著一些碎石從我剛才站的那個地方滾落。
如果我剛才站著不動,那這會兒腦袋就被拍成餅子了。難怪那個停車場的大媽說越往里越危險呢,現在看來還真特么夠危險的了!
老趙拉著黎叔早就躲在了安全的地方,這會兒像是看傻嗶一樣看著我,我有些尷尬的沖著他們笑了笑說,“這猴大王也不是好當的,我還是算了吧。”
黎叔更是被我給氣樂了,連連搖頭說,“我就說那群猴子不好惹吧!你還不聽,我看剛才那塊石頭搞不好就是那些畜生推下來的。”
我聽了一陣心涼啊,這也太惡毒了吧!別讓我再看到它們,不然肯定先把它們的毛給拔光了!
有了剛才的教訓,我就一直老老實實的跟在了丁一的身后,走路的時候也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生怕頭上再掉下來什么要命的東西來。
走著走著,前面竟然出現一條半截的水泥路,這里在之前應有條公路的,只是后來應該被土石給埋上了,現在露在外面這部份也都成了河床了。
前邊不遠處有個破爛的涼亭,應該也是被地震給震壞的,雖然現在破敗不堪,可是不難看出來之前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地方。
誰知就在走過那處涼亭的時候,我突然被里面的一些東西所吸引。雖然那些東西看上去都是涼亭塌陷掉下來的木料和瓦礫,可我是卻在其中看到一截花棉被…
老趙見我突然站在的原地,就緊張的問,“怎么了?是不是感覺到我爸媽了?”
我有些狐疑的回頭看向他,覺得他現在都成了驚弓之鳥了,總不能上來遇到個尸體就是他父親吧?可是這話我也不能直說,只好很委婉的對他說,“這里離叔叔阿姨所在的位置還很遠,如果我感覺到了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說完后,我就一個人走向了涼亭,丁一見我自己過去了,就立刻跟了過來。當我慢慢的走到那處涼亭跟前時,心里立刻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那感覺不是什么殘魂中的記憶,只是一種單純的情緒,可這情緒又過于復雜,里面包涵著傷心、委屈、憤怒還有濃濃的恨意。
這時黎叔也走了過來問,“怎么了?這處破亭子有什么問題嘛?”
我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先閉上眼睛仔細的感覺一會兒,才轉頭對他說,“這亭子里肯定有具尸體,可我卻感覺不到她生前的記憶,只能感覺到她的一種情緒…”
黎叔聽了臉色一變,只見他立刻拿出羅盤圍著著涼亭四下的轉悠,而此時他那個小小的盤羅上,指針轉的飛快!
“這什么情況?”我驚訝的問道。
黎叔低看著盤羅,沉聲的問我,“你說這個亭子里有尸體?”
“嗯,應該就在那堆瓦礫下面,尸體的上面還蓋著一條花棉被呢。”我很肯定的說道。
“是男是女?”黎叔繼續問道。
“女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黎叔聽后就掐指算了算,然后壓底聲音說,“亭子里有一具女尸,可你卻感覺不到她生前的記憶,那你說的情緒是什么樣的情緒?”
我想了想說,“不好說,很復雜,有悲傷也有憤怒,更多的應該仇恨…”
黎叔聽了連連搖頭說,“壞了,這種情況肯定是已經變成了惡靈了,還好現在還是白天,應該還有的救!”
說完黎叔就對我們三個說,“去把那具尸體從下面清出來,然后咱們趁天色還早,就地燒了!”
“燒了?這不行吧?這是地震遇難者的遺體,他們的家人肯定一直都是在找她,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哪能隨隨便便就燒了啊?”老趙吃驚的說。
黎叔看了一眼老趙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們遇到的只是一群無害的亡魂,可是這個涼亭里的女尸就不一樣了,她的怨氣極重,絕對不是地震遇難這么簡單!如果我們現在不處理了她,等到我們回來的時候天就已經黑了,那個時候再想收拾她就不好辦了。”
其實我也能理解老趙為什么不同意燒尸,肯定又聯想到他的父母了,可是這次我肯定是挺黎叔的,因為只要我不能順利感知殘魂的,絕對都是棘手的事情,反常必為妖嘛。
老趙這會也不好意思反駁黎叔,畢竟我們都是來幫他忙的,如果他真不信我們說的這些東西,也就沒有必要讓我們來了。
最后我們決定先把尸體清理出來,要燒還是要報警到時候再說。這涼亭里的瓦礫不算太多,應該不會砸死一個人。當然,如果這個人已經身受重傷那就另當別論了。
四人當中就黎叔一個老頭子,自然不用他動手,結果我們三個累的一身臭汗,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壓在尸體上的瓦礫和木頭都清走了。
終于,我們看到了下面的一條臟的已經看出不本來顏色的花棉被…
我其實是害怕直接接觸尸體的,所以肯定不會第一個上前去掀開棉被,老趙雖然不怕尸體,可這小子有醫生們的通病,那就是有點小潔癖,自然也就不會伸手。
最后還是丁一上前一把掀開了那條臟棉被,露出了下面的一具森森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