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返人間的感覺真好,礦井口的人們像是歡迎英雄般的迎接著我們。特別是當他們看到我們抓到的那只蠕蟲幼蟲的時候,更是驚的嘴都合不上了。
畢竟在視頻里看到和親眼所見的震撼程度是不同的,這只幼蟲雖然只有一根火腿腸粗細,可是已經長了一嘴的細牙,不停的想要咬破密封罐出來。
這時從人群中走了出兩個全身都穿著防化服的家伙,從我們手里接過了那個裝著小怪物的密封罐,接著還對我們幾個人做了嚴密的消毒處理,像是生怕人家帶上來什么病菌一樣。
一切搞定之后,李野和原磊這兩個人才敢過來和黎叔握手,說一些感謝之類的話。黎叔很無奈的告訴他們,我們在下面的蟲洞里看到了幾名戰士的尸體,無一生還。
他二人聽了臉色很難看,畢竟是幾條年輕的生命,這么說沒就沒了,而且還沒的一點價值都沒有,真的很讓人痛心。
這時李野一臉疑惑的說,“之前和你們一起下去那個女人的呢?怎么沒有見她上來?”
黎叔一臉淡定的說,“我們和她走散了,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李野聽后就沒有再說什么,之后那東西就暫時先交給科研人員研究處理,具體的結果還要再等上幾天。
回到招待之后,我們幾個都快累癱了!主要是剛才太特么的驚險刺激了,如果我們幾個腳下慢了那么一點點,那這會兒就指不定去什么地方涼快去了呢!
晚上的時候王書記來了,說要請我們喝點酒壓壓驚,這可正合黎叔的意了,這老東西幾天前就有點饞酒了!要不是事兒沒有沒辦完,他早就忍不住整兩口了。
酒桌上王書記對我們是一通的感激啊!說是讓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在這里多住幾天,他一定要盡一盡地主之誼。可黎叔卻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是怕我們現在就走了,萬一下面的事兒還沒完怎么辦呢?
于是他就在酒過三巡后,把話挑明了,我們現在留下可以,以現在的科技要找出怎么干掉那蟲子的辦法應該不難。可殺光了下面的蟲子之后,這煤礦還能不能繼續開采那就是后話了。
而且他到時少不了還要做場法式超度了井下的冤魂,別的不說,主要是那些可憐的嬰靈,畢竟我們之前曾經答應過他們,會帶他們出去的。
王書記聽了連連感謝黎叔說,“黎大師真是菩薩心腸,我代表煤礦和我手下的幾千名礦工謝謝您了!”
之后的幾天里,我們幾個一直都在礦上的生活區里晃悠著。白天的時候閑著沒事,就去職工的食堂里吃飯。雖然招待所里好吃好喝都有,可我們就是想貼近人民群眾!
一走進職工食堂,發現里頭的人還真不少。可是仔細一看,發現都不是來吃飯的,而是聚在一起扯閑篇呢!
其中一個職工說,“你們聽說了嘛?山上的所有煤礦全都被查封了,礦工全部原地待命。聽說武警都上去了,那些私采的小煤窯一律查封,什么局長的小舅子啊,全都不好使了這回!”
旁邊一個人聽了就插嘴問,“你說的是賈六兒?”
“可不就是那個王八蛋,仗著自己姐夫是局長,這些年掙的是盆滿缽滿的!還特么的不知足!聽說他的小煤窯里也有礦工失蹤了,就是沒有往上報,這回可夠那小子喝一壺的!”
我幾個人邊聽著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然后點了一盤花生米和一壺三炮臺,饒有興致的聽著他們在這里議論。可是聽了半天,發現他們說來說去大多都是添油加醋的傳言,沒一個知道真相的。
看來礦上把消息封鎖的很嚴,基層的職工是根本不可能知道山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本來我們想著等上幾天就會有結果了,可是沒想到這一等,竟是半個月!
直到有一天王書記興高采烈的跑來告訴我們說,“上頭已經研制出一種易揮發,而且對環境破壞小的殺蟲劑!現在已經全都運到礦上來了!”
我聽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終于是千呼萬喚始出來啊!太不容易了…于是我們就和王書記一起去了現場。結果到了礦井前一看,發現有個長相奇怪的大罐車正在用大粗管子向礦里面排放著什么氣體。
因為站的遠,我們這邊也聞不任何的味道,不過看李野似乎對這個生化武器非常的有信心…
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總之是聽說那些小煤窯的入口處已經有白氣冒出來了,這時那個大罐車才停止了往里面排放氣體。
這時一個科研人員說,“大家再等上20分,就可以下礦去做清掃工作了!”
這時我才看到,一旁早就一個排的戰士,都身穿著防化服,站在那里等候多時了。看樣子這批戰士一會兒應該會下井去把下面的蟲子尸體清理出來。
果然,20分到了之后,這些戰士就井然有序的走進了礦道里。不過說實話,我在心里還是為他們捏一把汗的,畢竟我們只是抓出一條幼蟲,萬一這藥對成蟲沒有作用,或者是作用很小呢?
后來事實證明,我所有的擔心都是多余的,因為這些戰士下去沒用上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開始陸續的往出抬著一個個的黑色大袋子。
之前所有遇難的礦工還有武警戰士的遺體也都全部的清理了出來。可是因為已經只剩下的骨骸,所以還必須做DNA的對比才能核實他們的身份。
之后武警戰士還對下面一些老礦道做了徹底的清掃,從其中一共找出一百具嬰兒的干尸。黎叔看到這些孩子的尸體,就立刻兌現了當初的承諾,幫他們做了一場往生的法式。
最后將這一百具嬰兒干尸就地火化,所有骨灰置于一個容器之中,然后讓王書記差人送到“寺齡”過百年的寺院里供奉幾年,他們心中的怨氣自然就會消散了。
事情到這兒,也就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們走的時候煤礦已經恢復生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