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經理看到紙條上的內容,臉色立刻就是一沉!可他并沒有當時就發作出來,而是讓自己手下兩個親近的員工將蘇洋先帶回去再說。
蘇洋被帶回去自然少不了一頓好果子吃,被幾個蕭經理的手下好一頓的打,并且警告他如果再干這種蠢事,就直接弄死他!
這下可好,本來之前對于蘇洋的看管還沒有這么嚴,可現在卻隨時隨地都有兩個人盯著他的吃喝拉撤睡,根本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了。
之前蕭經理對蘇洋還算客氣,可是現在卻徹底的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逼著蘇洋向家里要錢,如果不要錢就免不了一頓好打!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天后,蘇洋的身體就因為幾次的連續毆打,開始出現了持續低燒的情況。一個宿舍里的人看他實在可憐,就給他搞了幾片消炎藥吃,可是病情卻不見好轉。
直到有一天早上,同一個屋子睡覺的人突然怎么叫也叫不醒蘇洋,這時旁邊的人才發現他已經陷入昏迷了。蕭經理知道個時候如果再不把人弄走,就極有可能會死在這里。
于是他就和組織里的另一個骨干一起,把蘇洋從房間里弄了出來!當然,他們在走的時候說是要送蘇洋去醫院,以安撫剩下的那些人。
可是他們哪里知道,這個黑心的蕭經理竟然開車拉著蘇洋去了郊區的一片濕地里,然后和那名骨干一起將這時已經昏迷不醒的蘇洋裝進了一個大編織袋里,直接就那么扔在了一個大水泡子里。
在被扔進水里的那一刻,蘇洋就被一口水嗆醒了,可是因為身體弱勢,他始終是沒有掙開那個編織袋,最后溺死在了水中…
黎叔聽我說完蘇洋的死亡過程后,就臉色陰沉的對丁一說,“報警吧,就說我們釣魚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可疑的袋子,感覺里面好像是裝著尸體。”
之后我們在原地也就等了不到二十分鐘吧,兩輛呼嘯而來的警車就停在了我們的面前。幾名警察下車后,直接就問,“可疑的袋子在什么地方?”
于是丁一就用手一指他剛才鉆進去的蘆葦蕩說,“那在那片蘆葦的后面,是一個紅白藍的編織袋。”
幾個警察鉆過去沒一會兒,就從水里將那個編織布拖了出來,接著就見一個警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組號碼說,“快讓李法醫過來,真的是尸體!”
等法醫過來打開一看,發現里面的尸體已經嚴重的腫脹變形了,如果不把編織袋剪破,是很難將尸體從里面拿出來的。因為不想看到蘇洋的尸體,我就自己一個人回到了我們釣魚的地方坐著。
之后就跑來一個小警察分別給我們三個做了筆錄,正坐著呢,我就聽到又一輛車停在了我們的附近,我抬頭一看,發現白健竟然一臉笑意的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怎么來了?”我有些吃驚的說道。
白健笑著走到我身邊說,“剛才法醫給我們打電話,說是兇殺案,所以就移交給我們了,而且剛才那個法醫見過你,知道咱倆認識,就和我提前打了招呼。”
我一看既然是老熟人,就將他拉到了一邊,把蘇洋的身份和死因都和他說了遍。白健聽了臉色難看的說,“沒有想到這幾年國家打擊傳銷的手段這么強硬,竟然還能有在夾縫中生存下來的傳銷余孽…”
我聽了輕哼道,“那只能證明打擊的力度還不夠大!像傳銷和拐賣人口這種事情就應該見一個就抓一個,抓一個就嚴懲一個!”
白健看我些義憤填膺,就拍拍我的肩膀說,“相信我,國家之后一定會出臺更加嚴苛的法律打擊這些傳銷組織的,我也相信有一天這些像疥癬一樣的組織一定會徹底從百姓的生活中消失,現在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無奈的點點頭,知道自己是因為看到了蘇洋生前的記憶才會變的這么情緒化的,也許像白健他們這樣,要經常面對人性的丑惡和生與死,所以早就已經變的麻木不仁了!可我卻不行,我真的做不到,所以每次我都盡量不去看那些枉死之人的尸體…
之后白健告訴我,他們并沒在死者身上找到什么能證明其身份的東西。如果不能證明死者就是蘇洋,那一切都是白費,我總不能說我看到了他殘魂里的記憶吧?這也不能上庭當證據啊!
不過白健也說了,現在就只差證明蘇洋的身份了,一旦找到能證明蘇洋身份的證據,那這個案子肯定就不會是小案!
那天因為沒有釣到能吃的魚,最后黎叔就請我們去了全聚德吃了烤鴨,說實話,當時我們就是真釣到了魚,我估計我們三個也沒有人能吃的下吧?
后來幾天我一直都很關注網上新聞,可是一直都沒有爆出我們發現尸體的事情。看來白健他們還是陷在一個死局里,那就無法直接證明死者就是蘇洋!
這事一直沒個結果,我的心里就總是感覺不踏實,于是晚上睡覺前就給白健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他們去海星花園抓人了嘛?
結果白健卻告訴我,他們當天就讓管那片兒的警察去了,結果去了一看,發現我說的那兩個房子里早就人去樓空了!一問房東才知道,這些人幾天前就不知道因為什么,全都匆忙搬走了!
“能因為什么?肯定是知道出了人命了,所以不敢再在這里逗留了唄!”我沒好氣的說道。
其實我也知道白健他們也有難處,就算根據我說的情況,他們也是不好找人的,雖然我是見過那個蕭經理的,可我并不是涉案人,又怎么去警察局里做人物的畫像呢?估計那個房東更沒戲,一屋子的人,他哪能記住全長什么樣啊?!
正在我發愁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那就是我記得蘇洋在下火車的時候曾經把自己的那張火車票卷成卷,塞到了他牛仔褲褲兜上的一個小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