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當時的警察做了大量的走訪工作,卻依然什么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查到,最后無奈之下,這個案子只好被束置高閣了。
時間一晃過了7年,那具無頭的男尸還在公安局停尸房的冷柜里凍著呢,像是在隨時提醒著他們,還有一個無頭案未破獲…
我聽白健說完這樁7年前的舊案后,心里忍不住暗想,又是一個難搞的案子。不過剛才既然已經答應他了,現在也只能好人做到底了。
因為怕黎叔這邊有事兒,所以我原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的。結果給黎叔打過電話之后,他卻讓丁一和我一起去,說白了還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去辦事,有丁一在身邊最起碼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問題了。
第二天我們就和白健一起開車去了濱江市,因為有特別許可,白健很快就拿到了當年案件的一些原始資料和男尸身上的衣物。
7年前死人身上的衣服,想想都惡心人,可這是除了尸體之外唯一的物證,我必須要先看一眼。那是一件很普通的迷彩T恤和一條卡其色的帆布褲子,從T恤領口上的斑駁痕跡上看,應該是沾了些死者的血跡在上面。
從當年的資料上看,這些衣物上面幾乎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領口的血跡經過檢測,是死者本人的。不過有一點可疑的地方,那就是死者被人發現的時候腳上是沒有穿鞋子的。
這些證物我們只能在這里看,不能拿走,所以我要努力的感覺一下,這上面有沒有依附著死者的殘魂…于是我忍著強烈的不適感,伸手摸向了那件7年都沒有洗過的衣服…
結果…什么都沒有?
其實這也常,畢竟這只是死者死前所穿的一件衣服,應該不值得他留戀的,所以想要得到更有用的線索,我們還是要親自去看看那具尸體。
當白健帶著我們去停尸房看那具尸體時,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都愣住了,用他的話說,里面這位仁兄從躺進來后就一直沒有人來看過他。
這位工作人員還一臉神秘的問我們,“是不是破案了?”
白健有些尷尬的說:“快了…快了…”
走進停尸間里,我立刻感覺一陣陰冷,還好這里除了這位沒頭的大哥之外,就還有兩具尸體。一具是跳樓自殺死的,一具是車禍死的。
其實我真心不想來這種地方,并不是我覺得這里晦氣,而且因為這里的尸體眾多,我如果一一的感受到他們生前的記憶的話,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為畢竟我的精力有限。
還好今天這里的客人不多…
可我還是接收到那兩位的一些記憶,雖然我盡力去屏蔽它們。那兩個人的死幾乎沒什么爭議,自殺死的那位是個學生,高考失敗一時想不開。車禍死的則是個倒霉蛋了,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結果旁邊一個半掛車突然傾斜,一車的沙土將他的小轎車悶在一下面,等人們把土挖開時,早就被悶死了。
這兩個人也許是因為死的比較新鮮,所以幾乎不費什么事就能輕意的感覺到他們的生前記憶。到是那位無頭的大哥,我目前為止,還什么都沒有感覺到呢?
白健根據編號打開了裝著無頭男的抽屜,頓時一股子陰寒之氣外泄而出。說實話,我是真不愿意看著一具無頭的男尸,可是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硬著頭皮也要上。
可當白健拉開裹尸袋的拉鏈時,我卻看到了一具幾近完美的身體,這個男人生前一定是個運動達人,才會保持這么完美的身材。
尸體除了沒有頭這外,并沒有我想象中的可怕,也許是因為長期冷凍著,頸部的創口有些干癟,就像凍時間長的豬肉一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慢慢的伸出手輕觸著男尸的胸口,他的胸口因為尸檢原故,被開了一個大大的倒三角口子,雖然現在已經縫合,可是看上去依舊很猙獰。
就在我碰到男尸胸口的一瞬間,幾個零散的畫面出現在我的眼前,那是一個男人在潛水,他轉身做了一個上升的手勢。接著畫面一閃,又到了一艘游艇上,兩個男人正在有說有笑的釣魚,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了一句話,“古曄,你們東大什么時候開學啊?”。
之后畫面又不停的變換著,直到最后出現了男人死前的一幕…
這些畫面既短暫又毫無連貫性,我通常狀態下是可以在尸體上感覺到死者生前的全部記憶的,可現在這種情況的出現,極有可能是因為尸體不全的問題。
我把自己看到的這些畫面和白健說了,可是唯一有價值的是那句話和死者生前的最后一幕…死者被人在地下拖行著,他的視線一會兒清楚一會兒模糊,當時他極有可能已經身受重傷或者是接近死亡了。
雖然我看不清這一路拖行他的人是誰,可是對于周圍的環境我卻看的一清二楚,我相信只要能身臨其境,應該不難認出來。
現在繞來繞去,還是必須找到那顆人頭才行!看樣子我們還真要去一趟當年那座望兒山了。據說這座望兒山是因為一個偉大母親的傳說而得名的,可其實只不過就是在山頂有一塊類似人形的石頭豎立在那里,然后被人們擬人化罷了。
之前這里來玩的游客很多,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了個無頭男尸,所以才導致游客變少的。
總之以前一到母親節,那可以說人山人海、鑼鼓喧天…
現在能來“望兒山”的游客大多都是一些徒步愛好者,因為此地的山勢平緩,很適合一些有心有力的城市白領來徒步,既沒有什么危險,又可以鍛煉身體。當然自從出了無頭男尸之后,大家來這里大多都是組團,很少一兩個人就來了。
因為案子沒破,所以傳什么的都有,有的是說這具尸體是被外星人綁架后殺死的,有的還說他是和別人來這里偷情,結果被人家女方的老公給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