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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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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趁猴子喝醉睡熟,謝宮寶悄悄爬起,挪到瀑布邊喝水。

  他已經四天沒有進食了,餓得頭暈腦脹,沒有了一點力氣。

  捂著肚皮站了一會兒,又打起坐來。他不敢起來太久,若是被猴子發現,必然一頓暴打。此時,他早也屈服了,這猴子沒人性,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要是能練些真氣出來,往后的日子說不定也會好過一些,只要過了猴子這一關,最起碼頓頓美餐,不至于挨餓吧。

  所以這些天,他很認真,可是不管怎么修煉,偏偏沒用。

  這會兒餓得思緒跑偏,更沒辦法集中精神了。

  雖在打坐,腦子里面全是雞鴨魚肉。

  想著想著,鼻子里聞到一股肉香味。

  他舔了舔嘴,饞了他一嘴口水。

  這味道越來越濃,感覺不像假的,他用力嗅了嗅,臉上一喜,睜開眼來,只見氣墻結界處擱著一大塊肉腿。他想也沒想,奔步過去抓來就啃。可是沒等他啃上兩口,那猴子警醒過來,齜著牙氣呼呼的過來,奪了他手上肉食,捏緊拳頭就要打他。

  這時,只聽不知名處傳來白衣人的聲音。

  一月來銷聲匿跡,這會兒終于吭聲了:“夠了,猿兄,就讓他吃吧。”

  猴子拍著胸口“嗚嗚嗚嘰嘰嘰”的叫了幾聲。

  白衣人又道:“我早就跟你說了,他跟屠隱沒有關系,你卻不信。再說,你逼他修練的法門不對,他就是練上十年百年也是沒有進展的,你何必這么執著。”

  猴子好像惱了,“嗚嗚嘰嘰”的狂躁起來。

  沉默良久,白衣人從結界走出,望瀑興嘆:

  “熙弱已死,世上再也沒有鶯喉之歌,煙紗妙舞,就算屠隱還活著,琴簫和鳴又有何意?你好舞貪杯,這是天性,可這些年,你不也因熙弱之死,甘守寂寞不再念舞了嗎?怎么這孩子一來,你又開始浮躁了呢?猿兄,別再逼這孩子了,我已經封琴多年,即便這孩子學得跟屠隱一樣的修為和音律,我也不可能再去碰那‘八荒琴’。”

  猴子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尖牙,嗚嗚的像是求著什么。

  白衣人看向謝宮寶,冷道:“不可能,我不收徒。”

  猴子抓耳撓腮惱之已極,抱手丟頭,嗚嗚的又像威脅。

  白衣人臉上也泛起怒意:“胡鬧!他哪里礙你眼了,你要把它送出去!他體內有九面玉狐,豈能放得,我看你分明是在逼我。——猿兄,你我相交有20多年了,你是天生天長的靈物,能跟你結交,也不枉此生,我想我是自私了,不該留你陪我一起歸隱的,如果你不甘寂寞想走,我不攔你。”

  聽到這話,猴子眼圈一紅,飆出幾滴淚珠。

  而后,仰天悲嘯,竄出瀑布。

  白衣人跨步上前,伸手欲攔,但又無比糾結的縮回了手。

  他怔怔的站在瀑布邊,良久不動,心里不知有多凄苦。

  這一刻,他放佛被抽去仙根,瞬間變得疲軟無力。

  此時,謝宮寶餓得什么也顧不上,蹬在一旁吃東西。等他啃完肉腿,看見白衣人依然站在瀑布邊不動,他輕手輕腳過來,忍不住開口問:“先生其實不舍得,又為什么要趕它走?”

  白衣人身形一挺,恢復常態,仙氣十足的轉過身來,淡然冷笑:“該死之人還有什么舍不得的,沒它陪著,我才好死呢。”

  謝宮寶偏頭擺腦甚是不解,似懂非懂說道:“都說我活不長了,還挨打受餓的,我也沒想死啊,你為什么要死?再說,你已經是魂體了,難道還想魂飛魄散么?先生,我勸你別想死了,它陪了你這么多年,不會因為幾句話就會離開,估計一會兒它就回來了,你想死的念頭怕是還得放一放。”

  白衣人一面撫須,一面看著謝宮寶。

  眼里浮現一絲憐憫,但又隨即泯滅。

  他也不做聲了,只是坐在桌旁獨自對弈。

  謝宮寶心想,你嘴巴硬,心里可舍不得。

  可不就是,白衣人平時從不現身,今天現身卻不肯走了,他哪里是下棋,分明是在等猴兒回家嗎。——端看他縱觀棋盤,走黑白二子如摘葉一般輕巧,謝宮寶在旁邊看得心里一陣迷糊,不禁心問了:“這是魂體嗎?”

  眾所周知,魂體虛無縹緲,形同虛物。

  執子拿物,殺人害命,需要消耗魂力才能辦到。

  然而,這白衣人的魂體大白天的顯靈就已經很不正常了,如今卻還能執子走棋,實在是匪夷所思。——謝宮寶開始有些懷疑白衣人不是魂體了,可是他又無法解釋白衣人腳不沾地的漂浮現象?說是馭術飛行的功法,卻又不像。

  他聽師傅、師兄說過,這世上只有三種飛行功法。

  第一種是軒仙流的霓裳羽衣。

  第二種是龍涎寺的金蓮法座。

  第三種則是幡尸教的翻手云。

  此三種飛行之術都需達到混元之境才能修習。

  故而,自古修得飛行,橫穿天際者寥寥無幾。

  所以,謝宮寶閱歷雖淺,但他也分辨得出,白衣人漂步如飛顯然不是功法,似乎只能說明是個魂體。可是,魂體又哪里來得如此強大的魂力,強大到形同肉身了。這種詭異的形象,謝宮寶是怎么想也想不通。

  見白衣人癡于棋局,他可不愿留在洞府討人厭。

  輕手輕腳走到洞邊,正要出去,突聽白衣人道:“你想去哪兒?回到床上繼續打坐。”

  謝宮寶一陣迷茫,回頭苦道:“打坐?有用嗎?”

  白衣人一邊執子走棋,一邊緩緩說道:“想是你命不該絕吧,猿兄偏要認定你是屠隱的傳人,既是如此,我便順它一次,教你一教。從現在開始,按我說的練,你不僅可以習得功法,還可續命。”

  聽說續命,謝宮寶心頭一震,難以置信:“先生真…真有法子救我么?”

  白衣人道:“救你何難,只不過我一生不收徒弟,教是教你了,但你我沒有師徒名分,修煉期間不準你胡亂猜我,即使猜到什么,也不準你說出半個字來,你若敢不聽我話,胡言亂語,我必不輕饒!”

  這些話森森冷冷如劍如刀,卻又如救命稻草。

  謝宮寶聽罷,頓有瀕死輪回之感。

  他沖上前,無比激動的蹬坐桌邊:“我聽先生的,請先生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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