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章一場(陰陰)謀 局長辦公室。
龔局長雖坐在居正位置。
可(屁pì)股卻始終有些發燙。
因為此刻,他的辦公室坐了四名注定要繼承千億家產的豪門紈绔。
哦。抱歉,
以上的形容并不準確。
因為這次兇殺案的受害人,白母的兒子白不臣。早已是成功上位,成為執掌一家商業帝國的超級大鱷。
龔局長雖是正廳級京官。實權在手。在京城,也有著非常扎實的人脈背景。可面對這幾個京城頂級紈绔。他還真有點發慌。
這四家,包括還沒來的姚大少。哪家不是有著逆天官方背景 更有甚者,其中有兩大家族,本(身shēn)就有長輩曾是官場大鱷。封侯拜將。
惹不起,完全惹不起。
龔局長甚至做好了打算,只要他們不提出太過分的要求。他堅決不抵抗,不掙扎。對這群公子哥的意愿,言聽計從即可。
辦公室內煙霧繚繞。
包括白不臣在內,所有大少都在吞云吐霧。在非常短暫的沉默之后,雷力口吻冰冷道“這一次,絕不能放過唐歡。”
略一停頓,雷力繼而說道“他簡直太瘋狂了今天,他能親手害死白少的母親。誰敢保證他明天不會殘害其他家族的至親”
“這種人,留不得”
雷力擲地有聲,斬釘截鐵地話語。卻是讓龔局長頗有些不贊成。
他略一沉凝之后,還是開口說道“雷少。在整個案件水落石出之前,唐歡只是嫌疑人,并不是罪犯。我希望您能分辨局勢。”
龔局長很清楚。
唐歡背后何嘗不是大佬云集 包括那些他見了面就要鞠躬低頭的省部級大佬,甚至他曾經可是在老管家手中工作過。說是半個學生也不過分。
而今晚,當唐歡被請進局子里之后,老領導第一時間給他致電。也沒有走后門的意思,就是督促他務必要按規章制度做事。絕不能動用私行。更不能被人迷惑,或是經受不住壓力。而作出妥協。
嗯,總而言之。
他不會拂逆了這幾位公子哥的意思。
只要是合(情qíng)合法的程序,他一定照做。
但如果要像雷力所言,這調查才剛剛開始,就直接內部給唐歡定罪了。
他也不能干。
畢竟唐歡也不是省油燈啊。何況背后還有老首長盯著。他哪里敢亂來 所以龔局長慌的一批。
只覺得如坐針氈,不得安寧。
“兇手難道還能另有其人嗎”梁吉成忽然提高了音量,聲線中充滿了不忿。“不是唐歡所為,還能是誰他和白阿姨的恩怨,圈子里誰不知道他當初也不是沒有表露出對白阿姨的殺意甚至,他就連不在場的證據都找不出來。龔局長,難不成你還想包庇唐歡”
龔局長連忙搖頭說道“梁公子,我絕沒有包庇唐歡的意思。我只是認為,在案件調查清楚之前,我們也不該直接內部定(性性)。這對唐歡不公平。”
“公平”魏子玉也是義正言辭道。“龔局長。你在這兒為唐歡抱不平那死去的白阿姨,找誰要公平去”
龔局長心驚(肉肉)跳。頭皮發麻。
看這架勢,這京城幾位頂級紈绔,是鐵了心要趁此事,將唐歡置于死地啊 龔局長忍不住看了白不臣一眼。
這位受害者的兒子,反倒要比另外幾個公子哥冷靜許多。
他沉默地抽著煙,直至所有人都停下了爭論,紛紛望向他。白不臣這才掐滅了香煙,目光冷漠道“我母親的不幸,必須血債血償。”
龔局長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一下,他直接被架起來烤火了。
幾大豪門的壓力,絕非一個龔局長所能承受的。
本來近兩年是他爭取副市的關鍵時刻,只要工作得力,不出什么大亂子。提副市的機會非常大。
可眼前卻折騰出這么個天大的 稍有差池,他別說更進一步。沒準還會就此栽進去,前途不保。
龔局長發愁了。
老首長盯著呢,他當然不可能徇私。
可幾大公子哥的壓力,他也同樣承受不起。
此刻,這幾人更是鐵了心要整死唐歡。而且要借自己之手萬一唐歡背后的勢力出手。那誰會成為第一個受牽連之人 只能是他龔局長。
而那幾個公子哥,卻家大業大,能有什么麻煩 辦公室內的這場談話陷入僵局。
龔局長不敢表態。那群公子哥卻虎視眈眈,勢要將唐歡一棍子敲死。
難啊。
太難了。
夜漸漸深了。
雷力見局面僵持住,今晚肯定也不會有什么結果。便寬慰了白不臣幾句之后,離開了市局。
白不臣也要處理母親的(身shēn)后事,并沒在市局逗留太久。
法醫做了充分詳實的尸檢之后,便被白不臣帶回家了。
冰冷如深淵的白家。
從今往后,白不臣徹底成為孤家寡人。
連唯一討厭他的母親,也就此(陰陰)陽兩隔。
一瞬間,白不臣的心臟一陣抽搐,當場嘔吐起來。
仿佛連膽汁也要一齊吐出來,渾(身shēn)顫栗,幾近痙攣。
而梁吉成與魏子玉,卻仍然留在龔局長的辦公室。
待得二人走后,梁吉成壓低了聲音,沉聲說道“龔局長。那位前書記應該給你打過電話吧”
龔局長皺眉道“梁公子,您什么意思”
這種敏感通話,龔局長當然不可能向體制外的梁吉成透露。
“一個已經退居二線的前書記,龔局長何必如此緊張”梁吉成挑眉道。“又或者,你要因為曾經跟了他幾年。就力保唐歡么”
龔局長更是心亂。不太自然道“梁公子。我勢必會按照規章制度辦事。絕不會徇私舞弊。請您大可放心。”
“這事兒已經足夠明朗了。還有什么可討論的”梁吉成沉聲說道。“只要龔局長火速解決此事,我敢保證。兩年后,龔局長必提副市。就算是進常委,也未必不能。”
梁吉成向龔局長開出了天價報酬。
務必要把唐歡置于死地 龔局長怔愣了良久。他惡從膽邊生。雙眼放光道“我憑什么信你”
梁吉成擲地有聲道“憑我是梁吉成憑我梁家和兩位市常委,是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