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掉腦袋的勾當 “咦?師傅,你手里的那個香包…”
302高速公路上,白修遠駕駛著汽車,當他看到秦策右手中的香包時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故而一臉詫異的朝秦策問道。
“這個香包是小雨的,是她臨走之前送給我的。”
秦策手拄著下巴,依偎在車窗前,另一只手不停撫摸著香包,聲音低沉的回應道。
“還真是小雨的,我說呢怎么好像在哪見過呢!師傅,看來這小丫頭真是喜歡上你了!等我下次再見到她,是不是要改口叫師娘啊!”白修遠笑著調侃道。
“別胡說!”秦策低聲呵斥道。
“我胡說?師傅,你不知道,這個香包可是小雨母親留給她的東西,對她重要的很!她能把這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你,證明你在她心里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聽白修遠這么一說,秦策的心里更是難受幾分,連一個外人都能看出小雨對他的情誼,他自己卻一直假裝視而不見,到底是為了遵守誓言,還是不敢直視自己的內心,秦策捫心自問著。
“修遠,你認識小雨時間比較長,跟我講講她的事。”
對于上官小雨,秦策想了解的更多一些。..
“您要是聽小雨的事,那可真是多了去了,小的時候最能調皮搗蛋的就是她,我記得…”
白修遠興致勃勃的講著小雨的種種過往,講述著她的橫沖直撞,講述著她的天真善良,在白修遠的記憶中,除了那次在音樂廳以外,還從來就沒看到小雨哭過,她留給別人的總是她可愛的模樣與那陽光般的笑。
“你說什么?小雨的母親已經不再人世了?”
當聽到白修遠講到小雨母親離世時,秦策的臉色突變,挑聲朝白修遠問道。
“是啊,她沒跟您提起過嗎?那時候小雨還很小呢,也就4歲吧,她的母親在一場車禍中突然離世。其實說起來小雨的命也挺苦的,她母親離世的第二個年頭,她的父親就突然瘋了,之后被他爺爺送到了南山的精神病院去治療,可沒想到在南山住了不到一個月人就消失不見了,后來大家在小雨母親的公墓前找到了上官叔叔,可那時他人已經死了…”
講到小雨父母的事,白修遠的聲音明顯沮喪了許多。
秦策沉默了。
他自以為可以看穿一切,傲視一切。本以為小雨只是個單純天真的傻丫頭,甚至心里曾認為小雨喜歡自己只是因為她年紀比較小,對于愛情的理解還很朦朧,錯把自己對她的關愛當成了男女之間的情誼,可現在看來自己真的錯了。
這樣一個孤獨的人,這樣一個滿目瘡痍的人,這樣一個表面假裝堅強內心卻極度脆弱的人,這樣的一個女孩子,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才能當面開口向他人表明自己的愛意啊…
刻意的視而不見和回避,這不是在往小雨敞開的心扉上狠狠的扎了一刀嗎!那一定會很疼…很疼…
失去父母的那種痛苦沒人會比秦策更能感同身受,他不難想象小雨每次笑容的背后隱藏了多少的孤寂與落寞。
盡管他待她如此,可小雨卻沒有一絲責怪他的意思,甚至在臨走前還將她最心愛,對秦策最有幫助的東西留給了他,這更是讓秦策自責不已。
上一世,已經辜負了一個愛自己勝于一切的女人,這一世,真的要重蹈覆轍再一次辜負一個這么好的姑娘嗎?秦策再次捫心自問著。
見秦策陷入沉默,白修遠也沒有再繼續說什么,他心里回想著自己剛才說的話,深怕自己又說錯了什么勾起了秦策的傷心事。
車內氣氛一度壓抑,自此之后誰都沒有再開口,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直到兩人到達工廠后,這種壓抑的氛圍才消失不見。
“修遠,你先去我媽的辦公室里等我!”下車后,秦策開口朝白修遠說道。
“師傅,那您呢???”白修遠不解。
“我去廠房周邊轉轉。”秦策神神秘秘的回應道。
“哦!那好的師傅,那我就先去香姨那里等你了!”
話落白修遠拿著為丁香購買的糕點,轉身朝不遠處的辦公樓走去。
待白修遠走后,秦策緩緩攤開手掌,望著掌心中散發著陣陣幽香的香包,秦策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復雜的心緒后,收起香包朝著車間走去。
來丁香的工廠是秦策臨時決定的,本來他應該在莊園里修煉,正好白修遠說想來給丁香送些她愛吃的糕點,想到丁香這兩天因為趕工做增壽丸也應該是累的不輕,秦策就跟著白修遠一同過來看看。
現在增壽丸賣的十分火熱,難免會招人眼紅,雖然白文安在這里布置了很多人手,但秦策終究是有些不太放心,所以這也是他來此處的第二個原因,視察一下安保情況,看看有沒有什么紕漏。
秦策在車間四周游走著,正如白文安所說的一樣,這里的安保防范的確實很嚴密,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一些普通人還真就進不去車間等重要區域,可若是來了高手,那這些安保科就真的只是個擺設了,想到這里,秦策又有些擔憂起來,心說如果自己手下哪怕有一個像張靈山那樣的也是好的。
此刻秦策也終于正視到了人才的重要性,自己確實很強大,但卻分身乏術,科技人才,管理人才這些都好找,不說一抓一大把吧,至少想要找什么樣的,只要人才市場有,都是花錢就可以解決的。
都說創業容易守業難,眼下就是能看守產業的人寥寥無幾,而且以后的產業必然是越來越多,規模自然也是越來越大,要是沒有那么兩個強者,還真護不住。
秦策想過,白家與自己的關系確是要好,奈何也沒有過高的強者,而且總麻煩別人也不是長久之計,心說確實應該找幾個強者來看守產業了。
可這種事向來是可遇不可求,更不能強求,秦策可不想養虎為患,所以這種事還是要先放一放,只能以后再做打算了。
當秦策走到一處比較偏僻的區域時,一個眼熟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心說他來這里做什么?抬眉一笑,便邁步跟了上去…
“表哥,你怎么穿這身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望著眼前穿著布滿油漬工作服的江經理,男人急聲問道。
“媽的,別提了,老子讓徐三那個癟犢子擺了一道!”
江經理一想到徐三那張可惡的嘴臉,就恨不得抽他幾個巴掌,當然這種想法也就只是想想,眼下還不是屁顛屁顛過來給徐三辦掉腦袋的事。
“啥?徐三?哪個徐三該不會是二老爺身邊的那個紅人吧?”男人聞聲,一臉驚慌的問道。
“就是那個狗/娘養的!”江經理怒聲說道。
“不是,表哥,你和他平時也沒什么交集啊,怎么能招惹上他了啊?”男人一臉不解的問道。
自己表哥的圈子他比誰都了解,以他的位置和徐三那種級別的人物很難有接觸空間,就算是有也是少之又少,雖然他沒見過徐三,但是坊間傳聞他可沒少聽,此人極為變態,而且心狠手辣,但凡惹到他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心說難怪表哥會是這身裝扮,怕是徐三已經對表哥下手了吧。
“哎!這事說起來就話長了,事情起因...…算了,咱不提這個了,現在有件事我需要你為我去做!”
江經理嘆息一聲,又把一肚子的委屈憋了回去。
“表哥,有什么事你就說,能幫的我一定幫你!”男人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好兄弟!”
江經理抬手拍了拍男人的胳膊,一臉的感激之色。
“我要你幫我往這批新藥里面摻點除草劑。”
“啥玩意?”
男人聞聲,心里咯噔一下,不禁大聲驚呼。
“噓!你小點聲,喊什么喊!”
江經理情急之下懟了男人兩拳頭,接著鬼鬼祟祟的探著頭四周張望,見到沒人發現后,懸著的心才算落了底,這事要是被別人聽到了,那不是全完了嗎!
“表…表哥,你,你不是跟我開,開玩笑呢吧?往新藥里加除草劑,除草劑那可有劇毒啊!這要是出了事,那可是要判刑掉腦袋的!”
男人手捂著胸口,一臉恐慌的說道。
“呵呵,掉腦袋?你以為你不這么做就會掉腦袋了嗎?我們在廠子里做得那些蠅頭茍利之事的把柄,現在可都攥在徐三手里,如果我們不去做,他百分之百把這件事告訴白家,白家的家法會比殺頭掉腦袋輕嗎???”
江經理不禁苦笑一聲,現在的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哪里還有路可選啊!
“這,這,這不是在把咱們往死里逼嗎!但是表哥,那個,那些錢我也沒分多少啊,大頭不都給你了嗎!!”男人一臉無辜的說道。
“媽的!你T現在跟我分的這么清楚,當初分錢的時候你干什么去了?沒有老子,你能有今天嗎?老子告訴你,這件事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老子要是死了,你他嗎也別想活!”
江經理聽聞男人的話,氣急敗壞的用雙手掐住男人的脖子,猩紅著眼睛恐嚇起來。
被江經理抓住脖子的男人臉憋得紫紅,只要江經理再用幾分力氣,估計他馬就得斷氣兒,情急之下男人拼命點著頭,示意自己答應江經理的請求之后,江經理這才恢復理智猛的撒開雙手。
“咳咳咳…”
江經理松手后,男人手捂著脖子用力咳嗽了幾聲,大口大口的吸著氣,他知道,要不是自己答應了江經理,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雖然心里對表哥過激的做法很是不滿,但是他根本不敢說什么,那些錢他確實分到了手,況且自己表哥的手段他還是很了解的。
“哼!!!”
望著眼前蹲地喘息的男人,江經理怒哼一聲,與自己的性命相比什么骨血親情都是狗屁,自己的妻女都可以放棄,更何況表弟呢,只有自己活著才是硬道理。
“我告訴你,今天必須把除草劑給我摻進新藥里去,而且必須要出現在明天訂單的貨中,聽到沒有???”江經理怒視著男人,惡狠狠的吼道。
“聽,聽見了,我保證,保證!”男人揉著脖子低聲保證。
江經理聞聲后,習慣性的用手彈了一下身上的工裝,輕蔑的看了男人一眼后,轉身就要離開,然而就在他的腳剛剛抬起之時,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從他耳邊響起。
“既然來了,就別急著走,坐下陪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