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秀靜靜的等花九吃飯,她修為也接近筑基期,但還沒到突破的臨界點,仍需好好打磨一段時間才行。!
這一年來,江山秀夜里隔三差五會來找她,跟她一起在凌云峰斷崖練劍,或者切磋。
兩人切磋有勝有負,江山秀贏了,花九會反思怎么贏回來,花九贏了,江山秀同樣會思考,怎么抵御花九的進攻。
兩個人有針對性的一起修煉,進步都是巨大的。
江山秀在干將莫邪兩峰的筑基期弟子里已經躋身前一百。
花九沒有刻意去看過排名,只是每日跟不同的人切磋三場而已,但是李魚每天都會跟她報告,所以花九知道她閉關前已經是第八十七名。
飯端桌,花九跟桃娘道謝之后開始狼吞虎咽,閉關三天睡了三天,她餓得都前胸貼后背了。
花九一邊吃,一邊看著屋前梯田,早先種下去的魔藥開出形態各異的花朵,姹紫嫣紅十分好看。
耳朵動了動,聽到院門的風鈴在風發出‘叮鈴叮鈴’的響聲,門匾是她寫的‘喵嗚居’三個字,后面還印著她和桃娘的掌印。
花九回想這段日子,明明是她和桃娘的院子,現在卻熱鬧得好像那些年的歸雁居。
其實,也挺好的。
凌云峰后山斷崖,劍光四射,震響聲聲。
一聲巨響之后,花九和江山秀于激戰心分開,江山秀踉蹌了下跌坐在地,花九大汗淋漓,但仍有余力。
“你進階之后,速度、耐力和劍氣強度提升不止一倍,現在的我,沒把握贏你。”
花九封印碧水瞳,喘氣道:“你也不差啊秀爺,最起碼你是目前唯一一個能夠接下我《破劍訣》招式的人,而且你引雷入水之后的招式能撕開我一身銅皮,這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戰斗力了。”
江山秀抬頭看花九,笑問:“我們這是互相吹捧嗎?”
“哈哈,是吧。”
兩人相視而笑,花九看自己身的劍傷已經開始緩慢自愈,便去幫江山秀醫治。
這一年她每日血食和每月藥浴不斷,‘草肌’修煉進步神速,其好處已經開始體現。
只要不是傷筋動骨,一般傷口都能在一刻鐘之內自愈,并且她的失血量要常人少很多。
也是說,戰斗她幾乎不會因為失血而喪失戰斗力,并且,一般招式和法器想要攻克她一身銅皮,也很難。
這時,花九腰間的凌云峰令牌浮起一層白光,花九一低頭,那層白光化作一道流光,鉆入她眉心。
“弟子令?難道你有任務了?”江山秀問。
半晌,花九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嗯,是有任務需要我協助,我得趕快去找鐘離師叔報道。”
說完,花九直接使出陰陽之氣加強版‘甘霖術’,能夠同時治療三個人的醫術全都作用在江山秀身,讓她一身傷勢在幾個呼吸間痊愈。
“我走啦。”
醫術還在起效,花九已經飛奔遠去。
花九在凌云殿前找到鐘離,她將準備好的藥箱交給花九,讓花九速速去外事堂等候,跟隨披荊堂的人去望田郡的東丘鄉。
凌云峰的醫修從花九進昆吾的時候,全都被抽調給蕩魔堂,花九到現在都沒見過除鐘離以外的其他醫修。
鐘離又要照顧慕凌云走不開,所以只能讓花九跑一趟。
雖然鐘離也沒說明白具體是什么事情,但是披荊堂能處理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花九飛快趕往外事堂,一到那里,老遠看到兩個熟人。
試練時碰到的結巴賀蘭辭,和雀妖黃鶯,他們倆是龍淵峰的弟子,今日沒有穿龍淵峰的衣服,都是一身低調的便服。
“我是想不通,慕師叔為什么要把我們扔到披荊堂來。”黃鶯踢飛腳下石子,滿臉不悅。
賀蘭辭拍拍她肩膀,不曾開口,黃鶯又自己說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慕師叔是因為看重我們,才把我們扔到這里歷練的。可是披荊堂整日處理的都是雞零狗碎的事情,太耽誤我修煉了,你看我馬能閉關沖擊筑基后期,非在這節骨眼叫我出門。”
“咳咳。”花九輕咳靠近。
黃鶯趕忙收斂怨氣,朝花九看去,原本不悅瞇起的眼睛在看清花九修為時,頓時大睜,“你怎么修煉這么快!”
次試練時她見到花九,花九也剛筑基初期沒多久的樣子,這還不到整一年呢,快趕她筑基期了,這讓黃鶯這個在花九手里吃過癟的人自尊心大為受傷。
花九呲牙一笑,“也沒怎么注意,一下子筑基期了,怪輕松的。”
“哼!”黃鶯轉頭,雙翅叉腰不理花九。
賀蘭辭溫和一笑,“飲飲、飲血劍花花、花九,久久、久仰大名。”
花九害羞一笑,“師兄謬贊,當不起這個名。”
飲血劍花九,是這一年來赤霄峰弟子給花九起的名號,是因為她每戰之后,都要抽人血當彩頭,才有了這個名。
不過能有這個名,也恰恰說明,她已經被赤霄峰的劍修認可,將她看作是劍修不是醫修。
“賀蘭師兄,黃鶯師…姐,”任務當前,給黃鶯個面子叫一聲師姐,“我是凌云峰派來協助你們的醫修,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不過我們怎么過去,我記得望田郡在昆吾州東南邊,臨近海岸還挺遠的。”
賀蘭辭卸下背后長劍道:“我我、我們御御、御劍…”
“好了賀蘭師兄,聽你說話真是累死了,”被花九叫了聲師姐的黃鶯心情稍好,對花九道:“我們是劍修,出門當然靠御劍,少廢話,你要跟不我們的速度,我們可不管你死活。”
說完,黃鶯搖身一變,變回小黃雀,嘰嘰喳喳的鉆進賀蘭辭衣襟里,那雙綠豆小眼頗為得意的瞅著花九。
賀蘭辭對花九一笑,御劍而去。
“喂,我能不能也…算了。”
賀蘭辭已經走遠,花九瞅了瞅自己的黑劍,這么窄也沒個防護,一直站在面累死了。
“都說劍修御劍飛行之時多高冷若仙,我看是因為被冷風吹麻了臉吧。”
花九緊了緊藥箱的帶子,鐘離師叔在里面裝了多少東西,這么沉?
祭出呂萌萌送的小金魚,花九塞四品靈石盤坐去,雖說也沒有防護,最起碼能坐能躺較舒服。
該死的夜紗,害她沒了帝王座駕曳云舟,這次出去正好看看有什么好的飛行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