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周圍女修徒然爆發的尖叫聲直沖云霄,震得岳生海手中茶碗崩裂。
周圍男修紛紛捂耳后退,有些甚至祭出法器防御聲波。
“我的天吶,金氏嫡系,怪不這這么帥,我要榨干他!”
“滿堂我心悅你!”
“滿堂我什么都不要,讓我跟著你!”
女修們太(熱rè)(情qíng),把后面那些男修罵罵咧咧的聲音全都壓沒了,好些人都因為黑市資料不齊全,而買了蘇虞贏。
早知道金滿堂是歸元島金氏,瘋了才會買蘇虞?
畫師學府的大夫子已經帶著蘇虞離場,留下那邊那群穿著白衣的畫師學子,一個個不服氣的沖場中金滿堂喊起來。
“靠極品法器贏,算什么本事,我們不服!”
“對,之前熊天霖師兄贏了呂萌萌,你們都說他勝之不武,現在你們還不是一樣!”
“卑鄙小人!”
正在向四周行禮道謝的金滿堂(身shēn)子一頓,轉過(身shēn)去看著那群義憤填膺的畫修。
但是他還未反駁什么,周圍那群女修先怒了。
“熊天霖有人家滿堂長得好看嗎?人丑還事多。”
“人家有錢又有顏,我們就是喜歡不行嗎?”
“不服氣啊,不服氣就忍著,我們就覺得滿堂好怎樣!”
女修們伶牙俐齒,氣得那群畫修學子(胸胸)口劇烈起伏,臉色漲紅。
“你們不講道理!”
“雙重標準,真惡心!”
聞言,之前那個喊著要榨干金滿堂的女修呵呵冷笑,說道:“你娘揍你的時候跟你講道理嗎?老娘就是雙重標準,顏值就是正義怎樣?閉嘴吧,一群丑八怪。”
周圍女修齊齊附和,氣得那群畫師學子無力反駁,一個個只好甩袖離開,留下一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花九在旁邊抱著肚子樂,瞅了眼帶著貓臉面具,昏昏(欲yù)睡的靈石,心想一會到靈石的時候,一定叫他摘了面具,興許能讓這群瘋女人直接把對面罵下去。
金滿堂走過來,摸摸鼻子低聲道:“二師姐,滿堂還是跟不歡兄先走了,再留下去恐怕要出事了…”
金滿堂意有所指的掃了眼周圍那群恨不得吃了他的女修,花九會意,拍拍金滿堂的腿道:“嗯,小師弟今天干的漂亮,你就先走吧,剩下的交給我們了。”
金滿堂點頭,把那副‘千里江山圖’放在儲物袋中偷偷交給花九,“勞煩二師姐還給辛夫子,此乃他心(愛ài)之物。”
花九收下儲物袋,目送金滿堂和君不歡相攜而去,(身shēn)后還跟了幾個膽大的女修,試圖上去跟金滿堂搭話。
不過花九看到君不歡那黑得跟鍋底一樣的臉,還有他周(身shēn)殺氣騰騰的桃花瓣,她敢肯定,那群跟上去的女修恐怕離開考核院之后,會被打一頓的吧。
現在一勝一負,暫且平局,黑市那邊來了消息,目前大盤買城中仙院贏的人還是多。
這樣也好,最后只要他們贏下來,靠大盤又能賺一筆。
花九朝高臺上望去,岳生海艱難的壓著怒意,嘴邊假笑已經有幾分僵硬,礙于陳敬值的(身shēn)份不敢說什么過分的話,只能陪著笑,趕忙揮袖宣布第三場比試。
眾人朝頭上光幕看去,上面寫道:
第三場,法修之比,楚玥對戰葉小茶。
看到自己的名字,小茶緊張得一顫,雖然是她想要來嘗試,可是真到了上場的時候,又難免焦慮害怕。
許多目光朝她投來,小茶不由用傘遮住自己,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去,卻始終沒看到許大娘的(身shēn)影。
周圍議論聲起,這一次不用黑市的分析,眾人都已經有了判斷。
小茶是鬼修,鬼修在凝氣期法(身shēn)最是虛弱,弱點太多,現在又是接近正午的時候,陽光強烈,她與人對戰還必須借助一把傘來遮擋(日rì)光。
更何況,小茶只有凝氣五層,而楚玥早已凝氣大圓滿,等著筑基了。
“師父…為什么不來…”小茶幽怨的問花九。
花九撓頭,“或許是在忙吧,你看菩提子和墨夫子不也沒來么?”
小茶低頭絞住衣角,緊張得(身shēn)上水霧升騰,“師父是不是…覺得我會輸…”
花九轉頭看向高臺,唇角勾起一抹笑,幽幽道:“如果是楚玥的話,小茶勝算幾乎為零,但問題是,楚玥她參加不了這一場。”
小茶一愣,連旁邊的蘿卜也迷茫的看向花九,只有靈石靠在持續發呆的宮夜游(身shēn)上打盹,沒理會花九。
高臺上,岳生海和金剛焰的聊天又一次被一個著急趕來的學子打斷。
“司院長,季夫子,楚玥她…她來不了了!”
岳生海和他(身shēn)后就坐的法修學府大夫子季舒玄一驚,季舒玄第一時間朝法修學子聚集的地方看去,好像今天一直都沒看到楚玥出現,之前以為她只是會晚到些許,沒想到居然是來不了了。
“人呢?哪去了?”岳生海追問,第三場開始之前只有一刻鐘時間準備,若是人不出現,那就等于棄權!
“楚師姐留了、留了張紙條。”
巳時的鐘聲敲響,陽光透過淡漠的云層,照耀在寬闊的廣場上,怒楓如火,仿佛要被陽光點燃一般,令在場的人有幾分焦灼。
岳生海看完楚玥叫人送來的紙條之后,面色(陰陰)郁,將紙條扔在季舒玄(身shēn)上。
季舒玄接住紙條一看,上面寫道:司院長,季夫子,學生不孝,今晨修煉結束之際心有所悟,一(身shēn)靈氣難以壓制,丹田不受控制自行筑基,實乃天賜良機不忍錯過,故而只得急急閉關筑基。學生不能為仙院參戰,不敢求司院長和季夫子原諒,愿出關之后接受任何處罰。
季舒玄捏緊紙條,看了眼岳生海慍怒的臉,嘆氣道:“司院長,筑基乃是人之常(情qíng),也是楚玥機緣到了,非人力所能阻止,比起一戰之勝,筑基對楚玥未來大道更為重要,還請司院長理解。”
岳生海一掌拍在案幾上,怒道:“今晨感悟閉關,為何現在才傳信?別以為本司不知道她心中在盤算什么!”
季舒玄和其他夫子全都對岳生海用宗門薦書威脅學子獲勝之事有怨懟,但是不好表現出來。
楚玥此番作為,季舒玄當然知道她是為了躲避處罰,雖然手段不夠光明,但(身shēn)為將楚玥一手帶出來的夫子,季舒玄對此并不覺得過分或者憤怒,反倒覺得楚玥很聰明。
在之前不知道誰會跟她對戰的(情qíng)況下,提前策劃好筑基之事,避開鋒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畢竟筑基之后,她就會離開仙院前往宗門,這里的事(情qíng)也就威脅不到她了。
但是此刻對面只是個凝氣五層的鬼修,若是因此輸了這一場,恐怕岳生海仍舊會在楚玥的宗門薦書上使絆子。
想到此,季舒玄走到金剛焰面前,拱手道:“金剛焰大師,楚玥突然有所感悟,因此臨時閉關筑基。晚輩懇請大師同意,由我法修學府另擇一人上場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