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早飯,花九驚奇的發現大家都有所突破。
呂萌萌換了新功法,停滯好些年的修為一下子就到了凝氣四層。
小茶也是一樣,有了鬼修功法,再加上許大娘真的把她的石像立在五味齋門口,小茶法身穩固,修為也在昨夜突破到了凝氣二層。
蘿卜似乎還是老樣子,傻乎乎的沒變化,不過看他早上一起來,就背上一酒壇子靈土前往玉壺林的積極勁上,可以看出他很喜歡玉壺林那個地方。
不過花九沒看到蠢狗,問過小茶才知道,蠢狗昨夜被路過的凌云志給帶走了。
花九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扯了扯耳朵,難不成蠢狗還真有當符陣師的潛力?
管他是什么呢,能被凌夫子主動帶去渡頭,一定是因為蠢狗身上有吸引凌夫子的地方,這也是蠢狗的一場造化。
這樣算起來,花九突然發現大家都學了不同的東西。
呂萌萌靈武修,小茶邪法修,蘿卜靈傀儡師,蠢狗魔符陣師,而她則是可以站在大家后方支援他們戰斗的醫修。
大家都有了要努力的方向,花九心情愉悅,尾巴一個早上都翹得高高的,看那一箱子書也不再苦大仇深。
吃過早飯,呂萌萌和小茶結伴前往君山山頂。
花九則回到房中,拿出蠢狗的犬牙,嘗試性的朝白靈晶刺去。
好像匕首刺入泥磚一般,整根犬牙齊根沒入白靈晶之中,花九緩緩拉動,堅固的白靈晶居然被犬牙一寸寸崩裂。
雖然并沒有切豆腐那么輕松,但這效果也十分夸張了。
蠢狗只是個鍛體十層的大狼狗而已,他的牙竟然比她的爪子還厲害,那要是被他咬一口,還得了?
花九將犬牙和銅錢一起掛在了自己脖子上,閑暇時可以用磨針的方法也把這根犬牙打磨得更為鋒利,作為暗器使用極好。
快到辰時,花九不再耽擱,趕忙以靈氣催動自己的指甲,飛快的將一整塊白靈晶分割成了大小相當的一百零八根小水晶柱。
每一根水晶柱都一尺多長,手腕粗細,好像一把短劍。
其實花九還可以切割得更細更小,這樣磨起來更省功夫。
但是花九不想這樣,即便她的神識在凝氣期這個階段已經強過了所有人,她仍需付出十成努力去將它鍛煉得更強。
如此,才能讓她在下一次面對眾天的時候,更加從容,更加游刃有余。
想到此,花九靈動的雙眸中露出一股狠意。
拿上一根白靈晶,背上書箱,花九取出《神農本草經》的書冊拿在手里,祭出小金魚出門。
小金魚慢悠悠的游向翠竹居,花九坐在上面吹著清晨的冷風吸了吸鼻子。
白靈晶懸在眉心之前,神識以螺旋形從頭磨到尾,一遍又一遍不停歇,這是磨練耐心的過程,也是增強神識強度的過程。
神識是天生沒有強度的東西,虛無縹緲,如煙似霧。
若非傀儡師一類需要駕馭重物的修士,最多會將神識修煉到能夠駕馭一般法器的程度便可。
而白靈晶堅固到花九需要催動指甲才能切割,要將它磨成針,她的神識也需達到指甲一般的強度。
到時候莫說是有針,恐怕沒有針,她的神識也能將人刺穿,花九越是體會這個磨針的過程,越是能發現黑石頭的用心良苦。
神識以一種慣性磨針,花九捧著《神農百草經》一頁一頁的背誦,將上面的靈藥樣子和藥性一點點理解記憶,存儲到她的大腦之中。
遇到藥性相似,或者外形相似但藥性不同的靈藥,花九都會再翻回來重新對照記憶一番,在腦子里打上特別的標簽,謹防黑石頭以后考到這里。
不知不覺的,小金魚就飛到了藥田外的竹林,花九聽到寧錦歌和金滿堂說話的聲音,這才放下手中書冊,嘴里念叨著剛才背的藥性,探頭朝竹林里望去。
金滿堂和寧錦歌今日都是一身干練的武士服,而金滿堂正在向寧錦歌請教開心竅的事情。
“…滿堂昨夜每每到生氣聚滿,即將沖開心竅之時,就會有溺水一般的感覺,而后身體不受控制導致失敗,即便點了凝神香也無濟于事,大師姐可有什么訣竅?”
“當初我開心竅用了一個月,便是逐步適應那種逼仄感之后,抱著必死的決心一鼓作氣才沖開的,所以啊小師弟,這個事情急不來。我聽說師父他當年被稱做醫道天才,都嘗試了三次才成功。”
“原來如此,看來還是滿堂不夠有耐心。另外,滿堂還想請教大師姐,心竅可有強弱之分,滿堂想盡力做到最好。”
“氣海和識海都有強弱,心竅自然也有強弱之分。據說尋常修士初開心竅,心竅大小一寸見方,才能被稱之為合格,兩寸為中等,三寸為優等,大于三寸便是天資卓越。整個凌天界到目前,心竅初開就大于三寸的,不過一掌之數,其中還包括師父的三寸三。”
“那大師姐呢?心竅初開,有幾寸大小?”
“我啊,兩寸九而已,算不得好。”
“大師姐果然厲害。”
花九抓下白靈晶別在腰間,抖了抖耳朵,嘴角挑起一抹狡黠笑意,駕馭小金魚朝寧錦歌他們疾馳而去。
“花九來了。”寧錦歌看到花九,溫柔一笑迎了上去。
花九從小金魚背上跳下來,滿臉擔憂的喊道:“大師姐救命啊,昨天我才練了一下下就在心口沖開拳頭大一個洞,里面還有一株小嫩苗,長了三片綠油油的葉子。”
話音落下,花九明顯感覺到寧錦歌身體一僵,她身后正走過來的金滿堂也頓住了腳步,吃驚的看著花九。
“二師姐,你當真一次就成功,心竅還有拳頭大小?那豈不是超了三寸?三片葉子?那你的心竅修為豈不是凝氣三層了?這么快的嗎?”
花九扯著寧錦歌的衣角仰頭問:“大師姐,我是不是練錯了?《云魄針經》練起來沒有這么簡單的對不對?師父知道會不會罵我笨啊?”
寧錦歌看到花九眼中那一抹小得意,莞爾一笑,抬手刮過花九鼻子,卻還配合著花九。
“天吶,師妹你這么厲害,師父怎么會罵你笨,你的醫道天賦都要超過師父了啊。你這樣讓花了一個月時間的我,和還沒開心竅的小師弟如何自處?”
“呵呵,是啊,二師姐…真厲害!”金滿堂站在那里,臉上掛著尷尬又不失優雅的笑。
“二師姐可否為滿堂詳說一下當時的感覺?”金滿堂誠懇請教。
“我不記得了,我后來好像睡著了。”花九天真眨眼。
“…”金滿堂沉默一瞬,臉上表情有幾分破裂,“二師姐修煉起來還真是輕松,背地里一定下了不少苦功吧?”
花九微笑,“小師弟,你看我表面輕松,實際上你不知道,我背地里…更輕松!”
金滿堂:“………”凸(艸皿艸)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