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自在想了想,大概還是能理解吧。
怪不得他和程琴琴關系這么奇怪,原來曾經相戀那么長時間。
剛見了一面,這都不喝酒,改成喝茶了。
“你不知道,他那絕望的十年是怎么過來的。十年后,他竟然還能重新修煉,到現在有成為圣神侍的實力,已經非常堅韌了。他和程琴琴,司空瑾是一起來到神宗的。那兩人和他的關系,都特別好。”
姜自在想了想,道:“他好端端的,為何停滯十年?”
九仙道:“他說,是他修煉了不應該修煉的功法,導致走火入魔,廢掉了圣體,功虧一簣,必須要廢掉一切,再從武命境開始修煉,重新定圖騰開玄脈。”
“是這樣嗎?這種事情,從直覺上看,應該是被人害了才對。”姜自在瞇著眼睛道。
“你是這樣想的?”九仙問。
姜自在道:“我只是記起神霄公主給我的曌玉,如果不是在霧島得到這符箓,我其實下場更慘。所以才會有這方面的想法。”
九仙點了點頭,道:“說實話,也有一定可能吧,不過,風逍遙自己不這么想的,他最清楚自己的變化,我們是局外人,不知道那時候發生的事情,如果真如你所說,他自己肯定知道誰會對他下狠手的。”
姜自在道:“假設一下,如果他真的是中了陰招,你覺得會是誰?司空瑾?”
九仙道:“司空瑾確實喜歡程琴琴,他們兩人才是青梅竹馬,只是程琴琴從來對他沒想法罷了。但是,這個圣神侍為人十分正派,從來沒有任何不好的傳聞,是獸神宮聲望最好的人物。如果是因愛生恨的話,有一定可能吧,還有一個可能,就是時鑒。”
“時鑒和他有什么競爭?”姜自在問。
“司空瑾、風逍遙都是下面祭神殿來的,在神宗是沒有根基的,但是時鑒的家族在神宗十分龐大,背后還有整個鳳天皇朝的支撐。屬于根正苗紅吧,不過風逍遙奪了他的神子的位置,當時是風逍遙離開后,他順利成為神子。到今日,時鑒也是頂級的圣神侍,和司空瑾一樣年輕,他們是未來獸神宮主這個位置,最直接的競爭者,其中司空瑾稍微占據上風吧,但時鑒也未必沒機會。”
“所以說,如果真有人陷害,那就是這兩個人之一了。不過,風逍遙自己肯定不笨,他是當事人,所以還是以他自己的判斷為準吧。而且,說實話,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他都不年輕了,一切都已經是定局了,你說,就算他知道了真相,他又能如何?就算報仇,他都沒實力打敗這兩個人。”
姜自在了然。
其實他挺尊敬風逍遙的,所以才關心他的事情。不過,看他現在日子過得十分舒服,他這個后輩也幫不上忙。
“當了十年廢物,還能重新修煉,這家伙可真是樂觀啊。”
如果是自己,在十幾歲到二十幾歲最好的年華,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估計難以承受。
“時鑒和司空瑾不同,他在神宗有龐大的氏族,所以處事比較霸道,你這次讓他的兒子至少荒廢半年,這對神子來說是致命的打擊,我覺得,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九仙微微皺眉道。
“沒事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了,我父母都成古神了,誰能奈我何?”姜自在牛氣道。
九仙也笑了。
“你這家伙,才是真正的神之子啊,不行,我還得繼續討好你,以后就能嫁入豪門了。”
“放心,豪門是你的,給我揉肩。”
“你娘不喜歡我啊,咋辦呢?”
“我揍她還不行呢。”
“哈哈,說到要做到哈。”
司空殿。
涼亭。
司空瑾端坐著,程琴琴泡好了茶水,給他倒了一些。
“嘗一嘗。”她輕聲說。
司空瑾品了一口,皺眉道:“我不喜歡這種味道,苦澀。”
“嗯。”程琴琴便沒有再給他倒了。
司空瑾望著漫天的星河,道:“今天宮主說了,后年的‘祭神日’,他就會退了,到時候,會宣布欽定繼任的人選。”
“有把握嗎?”程琴琴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