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突破口
“好好休息啊。明天帶你去玩。”
“呵呵。看看有沒有時間吧。”
“李哥慢走。”
“好，有機會去湖楠，記得找我。”
“好的。”
吃喝閑聊，該說的也說了。之后想說的，也不好說。說是自己人，韓也信。但第一次見面，哪能什么都說。不過只剩下韓和孫韶，自然就沒避諱了。
“韶哥。”
韓皺眉：“真的是我一個人覺得不好嗎？我發現宓姐，章總，包括小黎自己多少都有點覺得，是我小題大做。”
孫韶語氣鄭重：“不是，只是你個人品質，或者說你做人做事，太認真，太正。這是好事，是值得贊揚的。也是我們大家一直都看中你喜歡你的原因。”
嘆口氣靠在一邊：“我們這幾個，誰能真的像你這樣？而你是為了原則，付出十年的代價，還被雪藏兩年。誰都不可能因為這個說你太固執，那是他們自己心虛。”
韓呼出一口氣：“倒是謝謝韶哥還認可我。”
“當然認可。”
孫韶開口：“他的意思其實也不是說著個結果就是好事，只是你們認知差異在于，他們覺得是利大于弊。但是是坦然面對和接受一定有弊。而你是寧可不要利，也不想讓小黎沾染一點弊。”
韓搖頭：“韶哥，我覺得認知差異是這樣。我不是不想她沾染弊，而是他們都覺得利大于弊，而我覺得是弊大于利。我知道獲得這樣的殊榮是演員難得的，但是除此之外，承受的一切…”
孫韶想了想，看著韓：“如果這么說的話，我談談想法。”
韓點頭看著孫韶。
孫韶示意：“之前我也和你一樣，覺得的確有點不理解。但今天你沒來的時候我就和李明亮談了，還是他說的意思。就是，即便肯定說小黎最后獲得雙杯，會被全網黑，或者群嘲。但如今的年代，口碑沒那么脆弱了。因為信息量那么大，那么快，一件事的熱度比早十幾二十年的時候，衰弱的時間少很多很多。可能一個月，可能幾個月，甚至半年，就沒人提了。”
韓下意識要說話，孫韶擺手：“我知道。以后再有人提，一定會有人記得她這個爭議。但只要還在可控范圍內，比如他也說，梁宓比小黎口碑可差多了，但如今不還是那么紅嗎？喜歡的人也依然那么多。不至于一定讓小黎照著梁宓的路走，但她沒丑聞，只是演技獲獎受爭議，還不至于讓人實在難以接受的程度。有幾個當紅花旦沒被詬病過的？姚婧婧，宋然，甚至柳雨霏，施柳柳，網民嘴里就沒誰是真的演技好的。演技好的也沒幾個真的火的。”
韓看著孫韶：“韶哥的意思是傾向…”
孫韶搖頭打斷：“我沒傾向，我只是客觀分析。你是有點把事往最壞的程度去想了。按照你的角度也的確是最壞的。因為口碑積累和路人緣都特別難得，為了注定會被群嘲和詬病爭議的獎項，敗掉路人緣和口碑是不太好。”
看著韓：“但是你剛剛說著趙局，給我也嚇一跳。真到那個份上，才是真的弊大于利。你這就鬧大了。”
拍拍韓肩膀，孫韶開口：“實際上也不需要我們想那么多，李明亮說的對啊。你除了找趙局，你也沒有辦法，只能接受。小黎退出是可以，但不現實。不說金鷹節怎么辦，她自己公司都會對她有意見，甚至打壓。你動不動就說小黎十五年合約的事，你一提就冷嘲熱諷，你想沒想過你自己呢？”
韓疑惑：“我？”
孫韶嘆口氣：“你群演生涯那么久，然后還被雪藏兩年。誰都知道，親近的人身邊的人一提也都惋惜。可是真正承受的是你自己，誰都沒幫上忙，不得不說，也是你紅了之后，大家重新對你親近。同樣的是，小黎簽署十五年合約的時候你都不認識她，甚至你自己還被雪藏呢，你沒想過為什么小黎簽那么久？聽說還幾年不休息一天。她有自己的野望和目標的。她公司簽她十五年也是為了力捧，不想捧紅就跳槽。所以傾盡資源也都放心。你一定讓她這么頂著公司頂著金鷹節對抗的話，以后獎項還給她嗎？哪怕到時候她有那個資格了。而她公司還會盡心盡力捧嗎？她有股份也沒用了。你不也開公司的？你不知道里面很多可āo作的空間？真就是那句狗血的話，能把你捧起來，也能把你踩下去。”
孫韶一口氣說了這么多，韓聽進去了。
只是現在他有點，也有點不確定了。因為這如果是他自己的事，就不糾結了。哪怕他已經不是曾經的韓，那個原則性極強的鋼鐵直男。但他依然會，寧可不要以后的獎項或者得罪公司他也會選擇拒絕。
然而這是黎若白的事。哪怕兩人這么親密了，他習慣很多時候對她的工作“指手畫腳”做決定，但那些他都認為是對她好的。有些對她不好的他也很霸氣的給她回絕，最多被她大眼睛瞪著，拍幾下打幾下就算了。
好像每次都是，看似自己總是為她做很多。可其實承受的時候她都義無反顧甚至什么話都不說就承擔下來。
“你和小黎商量一下吧。”
孫韶拍拍韓肩膀：“我知道你的為難了。也是咱倆的關系我才讓你慎重。不是拒絕就能解脫開的，甚至可能是，拒絕后比接受還要承受更多。你對小黎那么好，那天小黎的表態我也聽到了。你那么開心又親又抱的，現在看來她這個決定我相信很認真，但你確定她是知道后果了，也依然堅持，最后如果帶來什么不好的結果，你自己不難受嗎？這好像不是你性格。”
韓呼出一口氣，將酒一飲而下，示意孫韶：“我明白了韶哥。”
孫韶點頭：“回去休息吧，時間倒也還長。”
韓準備和孫韶一起離開的時候，走出去韓突然開口：“對了。忘了問，不能讓小黎得金鷹女神再得一個杯，另一個讓給別人嗎？比如鼓勵年輕演員，梁粉和小黎同歲啊。”
孫韶笑：“可以分擔壓力是吧？”
韓也笑：“是好事。”
孫韶搖頭：“可惜人家金鷹節不聽你的，甚至或許會這樣，但有乘風天下去運作，乘風天下想兩個都要呢？”
韓點點頭，突然站定。眼睛瞪大，似乎想到什么。
孫韶疑惑看著韓：“怎么了？”
“沒…沒什么。”
一邊說，一邊想笑。孫韶好奇：“笑什么？”
韓擺手：“沒事…呵呵。”
孫韶推他頭一下，也沒多說：“好好休息吧。你看你別因為小黎的事，自己弄得精神失常。”
韓還是笑，揮手告別上車。孫韶也開車離開。
上車后的韓，好像就笑得有點不能自已了。小盧都好奇，以為問題解決才這么開心。
不過也沒想錯，韓好像想到另一個解決問題的方向。
拿起手機，時間還早，韓忍著笑，撥通一個號碼，里面傳來女聲，還很俏皮。
“韓？有事啊？”
居然是，梁粉。
韓輕咳一聲，小盧開車，晚上也安靜。韓靠在窗口看著外面：“粉啊。睡了嗎？”
“哎呀？！”
梁粉驚嘆：“哎呀？！哎呀呀呀！！！叫這么親？！有什么企圖你大晚上的？！”
韓笑：“是這樣的。你和我家小黎呢，開始競爭金鷹節獎項了是吧？”
梁粉那邊停頓片刻，也笑了：“這事啊？你有什么想法嗎？替你們小黎讓我退讓？”
韓開口：“沒有…正相反。我問一下，小黎公司肯定是幫忙運作的，金鷹女神估計就是她了，至于人氣獎，不客氣的說，你比她稍微還差那么一丟丟。”
梁粉故作不滿：“什么情況？知道你家小黎紅，大晚上就打電話過來故意強調一下？！”
韓語氣鄭重：“我要說的重點是后面這句。金鷹女神是她，你搶不過。人氣獎估計也是她，可是我心中呢，我認為演技方面，你反而比她強那么一丟丟。最受歡迎女演員這一塊，你勝面特別大。”
梁粉茫然：“你到底要說什么啊？我越聽越懵。”
韓好奇：“我的意思是，小黎公司運作。你和她今年是對手，你公司不給你運作一下嗎？”
梁粉一頓，猶疑開口：“你是套話嗎？”
韓開口：“不是套話，我都直說了小黎公司會給她運作，你承認不承認有什么關系呢對吧？我還能說出去？再說我不說，粉絲還能不知道嗎？網友還真能以為你倆的競爭就是個人人氣比拼？那要后面團隊干什么？”
梁粉沉默片刻，爽快開口：“我公司肯定也很希望我獲得這個獎。畢竟和其他三大獎項比，金鷹還是稍微能好拿一點。”
韓示意：“你在哪？忙嗎？有沒有時間見一面？”
不得不說深層次的目的，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他是沒法影響乘風天下或者金鷹節，沒法做到讓他們改變的話，梁粉也有公司，她人氣，她公司，也都不是吃素的。乘風天下可以幫黎若白運作去得獎，梁粉公司怎么會干看著呢？
當然韓會和黎若白說，而且這件事肯定不能留下把柄。
如果能做到梁粉獲得最受歡迎女演員，黎若白獲得最有人氣女演員以及金鷹女神，雙贏。
簡直是完美，而且也不用在乎會有爭議。
兩個獎對誰來說都還算實至名歸。因為梁粉演技的確是被認可的，在年輕這一代來說。
況且即便有爭議，她也只拿一個獎，不算什么的同時。居然還能滿足金鷹節鼓勵年輕演員的目的。
鼓勵兩個比鼓勵一個好吧至少。
當然，前提是黎若白自己不想包圓的情況下，韓真的聽進去孫韶的話。
所以和梁粉半開玩笑的聊了聊就掛斷了。只是一個小試探口風而已什么都沒確定。
回頭和黎若白聊聊，不管她公司還是金鷹節了。
只問她自己意見。她想怎么辦，就怎么辦。至少此刻韓算是想到了一個可行性很高的辦法。
總而言之一句話，看黎若白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