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饋之術承載體很大,那個女子也不著急,就這么走著,七拐八拐,似乎在避開些什么,最終來到一個應該是承載體控制部件的地方。
陸隱皺眉,他本以為這些流云空間女子是帶給某個超時空高層,這些女子很漂亮,用處不言而喻。
但現在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有情調的地方,遠處部件還在運作,發出轟隆聲。
有古怪。
尤其女子之前貌似在避開些什么,顯得更古怪。
陸隱與流云不急了,就在這等著。
第二天,戰爭開始,陸隱與流云也沒有出去,依然等在這里。
那個女子也沒有離開,通過鏡框好像在與什么人聯系。
又等了兩天。
期間,有一個流云空間女子猛地朝外沖去,被女子輕易制服,卻沒對她下重手:“再敢逃,我就殺一百個流云空間修煉者作為懲罰。”
女子面容狠厲,發絲揚起,雙目充斥著殺機,看著這些流云空間女子心顫,不敢再逃。
時間又過去兩日,這一天,女子嘴角彎起:“終于來了。”
陸隱與流云對視,靜下心。
不久后,兩道人影進入。
這個地方光線昏暗,四周都是部件運作,發出轟隆聲,不太有人來,想找到都不容易。
看到來人,女子笑了,原本兇厲的面容顯得異常柔和:“祝先生,等你好久了。”
來的兩人,一個是中年男子,穿著超時空藍白相間的作戰服,但顯得格格不入,看氣質更像個生意人,目光精明,在他身后跟著一個年輕人,面帶傲氣,一進來就看向那些流云空間女子,目光炙熱。
“實在抱歉,有事耽誤了。”那位祝先生歉意道。
女子看向祝先生后面的年輕人:“這位是?”
年輕人這才將目光看向女子:“祝業。”
女子驚訝:“祝氏商會少主?”
祝業傲然。
祝先生道:“正是我商會少主。”
女子笑的更熱情:“原來是祝少主,沒想到一次小小的亞人交易,祝少主會親自到來。”
祝先生笑道:“當然不是,只是我來的時候恰好碰到少主,少主好奇,就跟著一起來了,不介意吧。”
女子笑道:“怎么會,祝少主能來是我的榮幸,也好為此次質量把關,那么,開始交易?”
祝先生點頭,走向那些流云空間女子。
祝業早就走過去了,來到一個流云空間女子面前,抬起她下巴。
女子憤怒扭過頭。
祝業冷笑,一巴掌抽出,將女子扇倒在地,嘴角流血。
旁邊那些流云空間女子怒罵。
祝先生淡笑,根本沒把那些流云空間女子當人看。
女子來到祝先生身旁:“祝少主怎么來了?真是順路?”
祝先生低聲道:“確實是順路,不過這一趟順路卻足以讓我祝家飛黃騰達。”
女子不解。
祝先生忍不住笑意,
得意開口:“少主,考入了易行。”
女子臉色一變,震驚:“祝少主考入了易行?真的假的?”
前面,祝業聽到了,嘴角越發上揚,充滿了得意,再次一把抓住一個流云空間女子拉到近前:“質量還不錯,尤其額頭上的角,有趣。”
祝先生失笑:“少主喜歡,都帶回去,別賣了,就當是為少主賀喜。”
女子連忙笑道:“如果祝少主喜歡,這些就當禮物送給少主。
祝先生詫異:“這么大方,可不是你的風格。”
女子走向祝業,幾乎靠在他身上:“不是誰都有機會巴結上易行的人的,你說是嗎?祝少主。”
祝先生不意外,少主考入易行,那是六方會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足以讓祝氏商會飛躍,待消息傳回家族,那些敵對商會必然聞風喪膽,想到這里,祝先生越發得意。
祝業大笑,攬住女子的腰:“我不僅要她們,你也不錯。”說完,低頭親了一口女子。
女子嬌嗔,完全沒有之前的兇厲冷漠。
陸隱看不下去了,走出:“兩位,這還有別人,麻煩收斂一點。”
三人大驚,望向陸隱。
祝先生看向女子:“他是誰?”
女子茫然,盯著陸隱,眼神兇厲:“你是什么人?我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來,你找死。”
祝業不在乎,只是驚訝了一下便轉頭繼續看向流云空間女子,仿佛陸隱只是一只螻蟻,然而眼前又出現一個人,正是流云。
祝業挑眉,流云并未展露祖境威壓,他根本不清楚流云的實力:“又來一個,你的事,辦的不太好。”
祝先生瞪著女子:“他們到底什么人?”
女子惡狠狠盯著陸隱,眼中是刻骨殺機,她剛剛可是已經巴結上那位祝少主了,就是被此人破壞。
陸隱看著女子,又看了看祝先生:“我是真沒想到在這前線戰場上居然有這種買賣,選這個地方,中途還特意避開某些區域,泅戰不知道吧。”
女子目光森寒,抬起手掌對準陸隱就是一道光束。
不管是陸隱還是流云,此刻都沒展露力量,女子壓根不知道她面對并且主動出手的是極強者,如果知道,打死她都不敢。
女子施展了紅色能量,相當強悍了,僅次于半祖的白色能量,原以為可以一擊滅殺陸隱。
然而紅色能量忽然頓住,周邊出現了流云般的力量,并且伴有可怕的祖境威壓。
威壓如天。
一瞬間,女子,祝先生還有那個祝業都感覺到天塌地陷,那種無與倫比的震撼差點讓他們心神崩潰。
祝業看著面前無限高大的流云,駭然失色:“極強者?”
女子不可置信,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出現極強者?等等,她盯向流云:“你是流云。”
“流云大人。”流云空間女子激動呼喊。
“流云大人。”
流云深呼吸口氣,看向那些女子:“抱歉,來晚了。”
陸隱沒想到流云居然對這些女子道歉,他可是祖境強者。
他從未見過一個祖境強者對這些如同螻蟻般的弱者道歉,不得不說流云這一聲道歉,讓陸隱對他印象完全變了,陸隱想起了血祖,想起了符祖,想起了那些守護人類,誓死對抗永恒族的先輩。
在他們心中,任何一個沒有救到的人,都是一份歉疚。
這,是責任,是他們心中的大義。
陸隱算是明白為什么那些流云空間修煉者想盡辦法救流云,流云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絕對不比血祖在第六大陸人心中的地位差分毫,流云,就是他們活著的希望。
祝先生顫栗,跪伏在地,面對極強者,這是唯一能保持的姿勢,祝氏商會很龐大,但也沒龐大到讓他接觸過極強者。
女子癱軟在地,做夢都想不到流云竟然出現在這,她來的目的就是督促泅戰讓流云空間的人送死,以此逼迫流云現身,現在流云出現了,出現在她最無法預料的時間。
完了,都完了。
陸隱目光看向那個祝業,無論是祝先生還是這個惡毒的女子都絕望,唯獨此人雖然驚慌,但卻仿佛有底氣一般,盡管這個底氣只是支撐他勉強不跪下來。
流云目光也看向那個祝業:“跪下。”
祝業顫栗,整個人因為恐懼,差點癱軟,但他還是倔強的硬撐:“你,你不能對我怎么樣。”
流云目光一冷:“為何?”
祝業牙齒發顫,艱難開口:“我,我是易行的人,易行。”
流云看向陸隱。
陸隱眼睛瞇起,易行,他在融入六方會一些人意識內的時候確實看到過,但也只是一閃而逝,并不是太了解:“易行,有讓你無懼極強者的資格?”
祝業顫聲道:“六方會,沒人對易行的人出手,易行從不插手六方會事務,你們也不應該殺我。”
“是易行讓你販賣亞人的?”流云沉聲問道。
祝業咽了咽口水:“沒有人會對易行的人出手,我今天就當沒看過你們,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解決了吧。”陸隱道。
祝業大驚:“你們不能殺我,我是易行的人。”
流云才不管這些,哪怕此人是大天尊的人,他都要出手,此人剛剛的行為已經為他埋下殺身之禍。
祝先生與女子跪伏在地,不敢發出絲毫聲音,這才是面對極強者該有的態度。
流云隨手一揮,要抹除祝業。
然而這一擊并未對祝業造成傷害,祝業體表出現了一個類似塔的光罩,將他籠罩在內,流云的力量直接穿過光罩。
流云詫異,再次出手,還是如此,并未對祝業造成傷害。
祝業心驚膽顫,本以為必死,眼看流云兩次攻擊未中,他想起考入易行時,那個領路人對他說的話:‘易行,不招惹敵人,卻也無懼敵人,即便極強者都很難殺死易行的人’,當初他只以為這句話是威脅,以易行威脅極強者,如今看來,易行給他的這個標志根本就是可以無視極強者的異寶。
想到這里,他激動了。
而這時,流云第三次出手,此次完全以應對同等強者而出的攻擊,依然無法觸碰到祝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