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突然睜眼,回望地底,不死宇山,他融入尸王,在永恒國度看到一次,而今,是不是算第二次?如果此人真與不死宇山有關,自己這次算是抓到不死宇山的尾巴了。
這根刺,終要拔除。
坤澤之上,巨大的城堡內,豬大人瘋狂奔跑,帶著陸隱幾人狠狠沖進去,在撞倒獄主腳趾的一刻,陸隱幾人躍下,豬大人還是撞上去了。
“沒找到位置?”獄主低下頭,看著陸隱。
豬大人撞的整個身體翻過來,齜牙咧嘴。
陸隱抬頭,看著獄主,“前輩,單獨聊聊,如何?”。
豬大人耳朵突然豎起,單獨聊聊?這可不是好兆頭,它急忙討好的對陸隱道,“陸盟主,那個,小人愿意留下來聽候吩咐”。
“不用了”陸隱淡淡道。
豬大人嘴巴張大,尾巴一下子垂了下來,整頭豬都不好了。
“陸盟主想聊什么?”獄主好奇。
陸隱昂首,“很久沒喝酒了,想陪獄主前輩喝一次”。
獄主一愣,隨后大笑,“好,很久沒人陪我喝酒了,陸盟主有興致,我當然奉陪,哈哈哈哈”。
“我也想喝”豬大人嘟囔,卻被獄主一腳趾推了出去。
柳葉飛花帶著羅皇也出去,在場只剩下陸隱和獄主。
轟的一聲,大地震動,巨大的酒壺砸落,“陸盟主,品嘗一下我大巨人最原始的酒吧”。
陸隱目光一亮,“好”。
與一個大巨人喝酒,還是身高三萬米的大巨人,不是很好的體驗,喝酒沒那么輕松,至少他要躲避從天空落下的酒滴,那些酒滴只是相對大巨人而言,對陸隱而言,就是一片片瀑布。
大巨人的酒很烈,遠遠比陸隱喝過的任何一種酒都要烈,而且干澀,入口帶了點點苦味,有種烈火風沙的感覺,這種感覺最適合大巨人。
酒壺再次砸在地上,獄主呼出口氣,酒氣形成籠罩城堡的烏云,“多少年了,在這鬼地方連個正經說話的人都沒有”。
“聽說獄主前輩喜歡看視頻?”陸隱好奇。
獄主笑道,“沒辦法,沒事做,我自己喜歡看,也喜歡帶著所有獄卒,囚犯一起看,他們也無聊,這鬼地方暗無天日,不是正常人愿意生活的,陸盟主當初至尊賽一戰,很精彩”。
“謝謝”陸隱笑道,隨手一招,酒滴入口,那么烈,那么干澀,這種酒充分詮釋了什么叫男人喝的酒,沒有一絲綿柔。
“很難喝吧,哈哈哈哈,我大巨人的酒,普通人喝不慣,你們人類的酒太淡了,沒味道”,說著,拿起酒壺再次灌了一口,擦了下嘴,“你手底下那些大巨人會釀酒嗎?”。
陸隱搖頭,“他們不是真正的大巨人,晚輩以辰祖血液讓他們突破血脈限制,這才完成了蛻變”。
獄主驚訝,“辰祖血液?你也有?”。
陸隱挑眉,“前輩也有?”。
獄主咧嘴笑了,“上古一戰,大巨人一脈幾乎全滅,不,應該說是已經全滅,而我,是從冰封中醒來,活到現在都沒見到其余族人,醒來后旁邊就放著辰祖 血液,所以我應該算是最后一個純種大巨人”,說完,再次灌酒。
陸隱怪異,純種?形容自己?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辰祖當初受了大巨人一脈恩惠,沒有在他剛萌芽時滅了,認可他這個外人成為大巨人一份子,那瓶血液就是他的報答,不過沒想到外面還有,你的辰祖血液得自哪里?”獄主好奇問道。
陸隱道,“辰祖大墓”。
“七字王庭守護的那個?”。
“不錯,我去過辰祖大墓”。
獄主點點頭,不再多問。
酒過三巡,獄主問道,“你想把那個羅皇放在哪?”。
陸隱目光一凜,“有個囚犯,名叫殘,我希望羅皇取代他”。
“好,我給殘換個位置”獄主爽快道。
陸隱昂首,“獄主前輩,不是換個位置,而是,取代,讓這百萬里坤澤,不再有殘這個囚犯”。
一天后,豬大人進來了,巨大的酒壺已經空了,陸隱喝的很少,他體型擺在那,幾乎都是獄主一個人喝完的。
整個城堡充斥著濃烈的酒氣,天空,云層降雨都是酒氣,覆蓋了小半個坤澤。
“豬崽子,帶陸盟主去找殘”獄主開口,聲音轟隆作響。
豬大人奇怪,“殘?”。
“讓你去就去,小心扒了你的皮做烤肉”。
豬大人一聽,嚇一跳,急忙帶著陸隱幾人朝著坤澤深處而去。
很快,幾人來到距離殘不遠處。
bsp;“陸盟主,不知道獄主大人是什么意思?”豬大人問道。
陸隱一躍而下,緩緩接近殘,身旁,柳葉飛花保護。
豬大人看著陸隱接近殘,沒有之前陸隱接近劉皇和第二夜王那般驚懼,這個殘本身也就五十多萬星使戰力,而且被困數百年,實力衰弱很多,太差,不足以威脅陸隱,它只是好奇陸隱要干什么。
殘睜開雙眼,目光平靜,那種讓陸隱熟悉的目光消失了,他,隱藏的很好。
陸隱看著他,“你叫殘?”。
殘目光掠過陸隱,看向豬大人,“什么意思?”。
豬大人搖頭,不解的看著。
殘目光看向陸隱,看了一會,“想起來了,至尊賽最后的贏家,我記得你叫,陸隱?”。
“記住這個名字,這將是你一生中,聽過的最后一個名字”,陸隱淡淡開口,身體突兀消失,來到殘身前,抬手,一把抓住他脖頸。
殘瞳孔陡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