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創立龍芯的初衷到后來打破國外技術封鎖的艱辛,任巖滔滔不絕的把自己想說的話講了出來。
此時的他,正在總結著自己這一段講話。
“有人可能會覺得我創立龍芯的初衷是為了錢,為了經濟方面的東西。”
“但是實際上是怎么樣的呢?實際上我創立龍芯的初衷,就是為了實現我的自我價值,為了讓龍芯作為天朝站在一線的科技企業,去讓那些原本在這些行業處于絕對統治的國外企業感受到天朝的強大。”
“如果在那時候我說這樣的話,可能會被人認為是說大話,是不切實際的。”
“但如今,龍芯已經實現了這一點。它們不僅感受到了天朝的強大,還在龍芯這里,感受到了…”
“絕望。”
任巖說完,臺下響起一陣哄笑聲。
待哄笑聲很快散去后,任巖重新笑著開口道:“如果是為了錢的話…大家可能都有所耳聞,我們天朝的芯片行業,在龍芯之前,幾乎是沒有任何企業實現盈利的,因為研發這一塊需要投入的資金人力實在太大,遠不如進口來的痛快,所以就算那些有能力去搞自主研發的企業,也不愿意涉足完全具有自主產權的相關產品的研發。”
“所以,為了錢去搞龍芯,這是在邏輯上沖突的。”
“而實際上…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所奮斗的一切事業,都和金錢無關。”
“當然,雖然我的初衷是不賺錢也要搞,但現在大家也都知道,我所做的這些,的確也讓我獲得了豐厚的回報。”
“我不想賺錢,是錢自己來找我的。”
臺下又是一陣笑聲。
“可能這就是老天爺為了鼓勵我所奮斗的事業吧…”
任巖出聲后,臺下重歸平靜,他臉上的笑收斂許多,變得逐漸認真起來:“但就算是這些錢作為獎勵來到我的口袋里,我也并沒有打算任意揮霍。”
“由我主張創辦的巖基金,至今仍在多個地區多個領域發揮著慈善作用。”
“這也是我想告訴諸位青年才俊的。”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倘若有一天你擁有了足夠的能力,請你不要忘了反哺社會。”
“只有這樣,我們的國家才能培養出更多優秀的青年才俊,我們的天朝夢才會繼續加速實現。”
臺下的掌聲不絕于耳。
因為任巖并沒有準備像演講稿這樣的東西,所以他談論起的東西,都是憑自己的想法在說。
琢磨著既然說到了這個國家,任巖干脆就著天朝的未來繼續講了下去,向在座的各位表述他自己的見解。
此處省略一萬字(勿談國事)。
很快,任巖談到了未來,人類的未來。
“往前推二十年甚至十年,我們都不會想到今日科技的發展程度。”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都能很輕松地預見到人類的未來,必定是依靠科技去代替人工的未來。”
“龍芯是一家做科技的公司,而龍芯的未來發展方向,是由我制定的。”
“無人駕駛汽車,智能AI,VR虛擬實境…等等有關前沿科技的東西,都在龍芯發展計劃之中。”
“我覺得,我們這一代的未來,是值得去期待的。就同19世紀第二次工業革命帶給這個世界的沖擊那般,我們正在經歷著類似的過程。”
“科技將改變我們原本的生活,改變我們的工作,改變我們的方方面面。”
“大家作為青華…”
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
任巖的這次演講,完全是即興演講沒有底稿的,對于自己表達的內容,他覺得還算滿意。
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跟大家分享許多東西,時間有限,更多的東西也就不再贅述了。”
“不過在結束之前,我還想跟大家說個事兒…”
任巖的表情變得略微古怪起來,最后輕輕一笑說道:“關于我的私事吧…”
這句話出口之后,臺下的人情緒逐漸愣住。
他們愣的倒不是任巖在這樣的場合之下說自己的私事,畢竟任巖的社會地位和名氣在那里,在這里提及私事也并不過分。
他們愣的,是所謂“私事”具體的內容。
任巖的性格大家都很了解,這位大佬不搞事即可,搞事起來就是沒人管得了的地步。
能在這里說起的“私事”,多半非同小可。
有人小聲嘀咕著:“難道任巖跟張雨欣領證了?要不然會是什么私事?”
任巖頓了半天,隨后才開口道:“是這樣的,我的堂妹任沫沫,今天正式在青華辦完新生入學的手續了。”
“然后呢…在辦手續的過程中,我聽到了一些讓我引起重視的話。”
“我記得是,有人嚷嚷著給小泡沫表白來著。”
“請問,這位同學現在在臺下嗎?應該在吧?任校長之前跟我說,優秀的學生們都會來。能跟我妹妹表白的,應該也是對自己很有自信的優秀學子才是。”
任巖的話,讓臺下突然變得嘈雜起來。
一部分之前在新生報到處見過任巖的學生,想起了的確有這一茬,而那些不知道這件事的學生聽任巖說完,也猜到了是個什么情況。
可他們沒有人會想到,任巖會把這種事放到如此正式的場合來講…
“這感覺…窮逼哥是要把那人當眾揪出來羞辱一番?”
“咳咳…氣氛有點僵硬啊。”
“僵硬啥啊…你沒看到前排的校領導大氣都不敢喘嘛!臺上那位大佬現在是啥身份你聽了這倆三小時難道心里還沒有逼數?”
“臥槽!你們有人知道那人是誰嗎?誒,小孫,你今天不是在新人報到處納新嗎?你知道任前輩說的那人是誰嗎?”
“印象里…我記得好像是機電系的。”
臺下議論紛紛的時候,臺上的任巖也開口了。
他臉上滿是笑容:“大三機電系的這位同學,你在臺下嗎?這位同學,你是不好意思了嗎?不應該啊…有表白的勇氣,就應該貫徹到底才是,可不是任何人都有機會直接對話任沫沫她堂哥的哦…”
在他這句話通過話筒傳達到整個大禮堂后…
位于坐席后方的小青年,正一臉哆嗦地咽著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