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不解、疑惑、驚訝、驚奇…
無數種情緒出現在不同的人臉上。
但并沒有一個人能想清楚臺上的粉紅兔子說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剛才還唱得好好的,結果突然就開始告別了…
這是什么情況?
什么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總有說再見的一天?
這是什么意思?
沒有一個人能明白,粉紅兔子的話,意味著什么。
夜空,繁星閃爍。
演唱會現場的聚光燈,打在臺上粉紅兔子的身上。
光圈下的粉紅兔子,因為玩偶服的原因,動作十分笨拙地在脫著頭套。
不過這樣的笨拙,卻沒有人去笑話它。
一開始嚷嚷著“這次演唱會總算能夠見到嚶嚶怪真容”的歌迷,此時也全無任何因嚶嚶怪脫頭套即將看到嚶嚶怪本人的喜悅。
因為剛才嚶嚶怪好像是…
在跟所有人道別啊…
并沒有人知道,此時舞臺上的粉紅兔子內部,任巖正在心里罵娘。
“特么的…這頭套怎么綁這么緊啊?還有特么十幾秒就到時間了啊!”
“到時間了特么我就…”
“尼瑪誒…”
因為并不能按照戴上頭套時那么輕松地方式,去取下頭套,服用過初級身體素質強化藥水的任巖,選擇了暴力拆解。
大力出奇跡。
現在也沒時間關心這樣的舉動美觀不美觀了…
特么這就跟科目二倒庫只有二百一十秒一樣啊,超時直接掛科。
科目二掛科還可以補考,如果自己曝光身份的時間超時的話…
嗯,嚶嚶怪是不會再見了,但是自己就得再見了…
隨著任巖雙手協作,大力抓住自己倆兔耳朵,極不美觀的方式兩邊用力一扯…
“嘭!”地一聲,粉紅兔子頭套中的填充鴨絨,在任巖的上方飛得到處都是。
也許是因為恒天集團比較有錢,剛才直升機給任巖準備的這套玩偶服可謂是用料十分充足了。
這些鴨絨漫天飛舞,暫時遮住了任巖的具體面容。
但無論是在場觀眾或是直播間觀眾,所有人都能發現的一件事是…
“嚶嚶怪…是個短發姑娘?”
“短發女人也可以性感和可愛。”
“我的個乖乖,短發妹子最可愛!”
但,數秒過后,鴨絨已經散落在任巖周圍的舞臺上。
所有人看到的…
是一頭大汗的…
任巖!
包括演唱會主辦方君瀾音樂公司總經理何明軒在內,所有觀眾、君瀾音樂員工,皆是全部瞬間懵逼。
“這…”
張宇的五官已經因為看到臺上的任巖扭曲。
“任巖?那…嚶嚶怪呢?”
張雨欣的眼皮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
“臥槽!”
“這…這是什么情況?”
“誰能告訴我這是什么情況啊?怎么…嚶嚶怪呢?怎么是窮逼哥啊?”
“剛才是誰特么說是放窮逼哥錄音的?特么這不是窮逼哥嗎?我說你們是不是一群智障?”
“這位兄臺,你關注點貌似有些奇葩啊…現在不是應該關心為什么臺上的是任巖而不是嚶嚶怪嗎?”
“所以…到底是嚶嚶怪假唱還是窮逼哥假唱啊?如果說嚶嚶怪假唱的話,那么嚶嚶怪貌似…不在現場啊?如果說窮逼哥假唱的話,那么除了剛才這首歌他在唱之外,其他歌都是嚶嚶怪的歌聲啊…”
“這位兄dei,你比那位兄弟的關注點更奇葩…”
無論是現場,還是直播間,各種懵逼不敢置信的言論反反復復地出現。
就在這時,臺上“半兔半人”的任巖,正在用手費力地拉著后背的拉鏈…
“叮!恭喜宿主,‘主線任務(四):吸引所有人眼光的神操作!’已判定完成任務!”
“叮!由于本任務獎勵判定機制特殊,系統需等待一段時間后,根據您的任務最終結果,判定獎勵內容的發放!”
剛才脫完頭套之后,任巖的腦中就響起了這兩句提示音。
兩句任務成功的提示音,幾乎是在五分鐘限時的最后五秒鐘響起的,這讓任巖頗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確定任務完成之后,任巖就準備開始對歌迷們解釋一下有關嚶嚶怪有關自己的事情。
任巖準備將道具服脫完之后,再好好和大家解釋。
不過他怎么都拉不下來拉鏈。
當然不是因為任巖的手太短,而是剛才穿的時候,他好像把拉鏈拉壞了…
于是,去了頭的兔子衣服,被任巖再次如法炮制地“暴力拆解”。
周圍又是一堆鴨絨亂飄。
眾人還在懵逼的時候,任巖將頭套上的耳麥取下,佩戴在自己身上。
“喂喂?”試了一下耳麥,確認能夠正常出音之后,任巖微笑起來。
“那個,大家停一下哈!懵逼的別懵逼了,震驚黨們也暫且別震驚了,還有那個,我知道,你們肯定有人說嚶嚶怪搞個玩偶把自己全身遮住是為了方便假唱,這部分人也收一收哈!”
來自任巖,也就是窮逼哥熟悉的磁性嗓音在演唱會現場響起,所有人并沒能如任巖所說從懵逼的狀態中走出,反而更懵逼了…
這特么是啥意思啊?什么鬼啊?窮逼哥他說啥呢?
所有人仍然不解。
“咳咳!”任巖干咳兩聲,繼續開口道:“給大家做個簡短的解釋哈!”
“就在剛才,一位巨星,給廣大網友和歌迷帶來許多歡樂的巨星,與世長辭,享年…”
“嗯…”
“不到一個月。”
任巖玩笑般的語氣說完的這段話,在所有人耳中響起。
但并沒有一個人會因此笑出來。
“窮逼哥這話嘛意思啊?”
“窮逼哥把嚶嚶怪殺了?”
“任巖是不是怕嚶嚶怪暴露和自己的不正當關系被正房張雨欣發現,所以就殺人滅口了?”
“臥槽!殺小三證道?”
“這特么啥理論啊…”
等各種各樣的聲音討論了半天后,總算有一部分人已經從震驚的情緒中走出,理性恢復的他們,也總算從剛才那段嚶嚶怪告別的話結合任巖才說的這段話,得出了一個“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這樣的結論。
有人已經在開口了。
“我知道了!肯定是嚶嚶怪今天有事沒來演唱會,沒辦法只能讓好友窮逼哥過來救場!一定是這樣的!”
這樣的說法很快得到了許多人的信服。
但信服過后,又有人瞬間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特么之前嚶嚶怪唱了那么久,你咋解釋?”
“總不可能是任巖連歌也幫嚶嚶怪唱了吧?”
在這樣的反駁聲結束之后。
隨著質疑和反質疑的持續進行,大家也接觸到了真相。
“我說…會不會,窮逼哥就是嚶嚶怪啊?”
“臥槽!有可能!你這么一說…臥槽!什么有可能!肯定是這樣的!”
“特么的!最早看到‘嚶嚶怪’這三個字是一個人名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有一種窮逼哥風格,只有身具‘城會玩’屬性的窮逼哥才能這么搞事情的!”
越來越多的聲音,代表著越來越多的人已經確定了一個擺在所有人面前的事實。
任巖,就是嚶嚶怪!
現場的聲勢越來越大,有一個人提出這樣的結論,與之同時就有越來越多的人想到這個結論,接受這個結論。
但是…
縱然大家覺得這事的確可能真是這樣。
也沒一個人能馬上就真的打心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的…
有的人寧愿壓制理性,否定這樣一個事實。
因為這事實,實在是十足的抽象啊!
簡直抽象到爆炸有木有!
大家一直覺得“人美聲甜”的嚶嚶怪,居然壓根不存在!
在所有人情緒各異的時候,又有一個新問題出來了。
如果說任巖就是嚶嚶怪的話,那嚶嚶怪的聲音怎么解釋?
任巖那么具有辨識度的男音,總不可能發出嚶嚶怪的聲音吧?
這樣一個新問題,讓部分對嚶嚶怪存在抱有僥幸的人,感到一絲曙光。
不過這曙光很快就被任巖親手以最粗暴的方式澆滅了。
因為嚶嚶怪的聲音響了起來,而大熒幕上,是任巖的嘴巴在動。
“那個,嚶嚶怪雖然已走,不過她的聲音是不會走的。”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嚶嚶怪壓根一直都不存在…”
看了一眼現場觀眾席全部懵逼的觀眾,任巖尷尬地咳嗽一聲,將聲音轉換為自己的本音說道:“咳,是這樣的哈…”
“前陣子,我看網上到處都是什么‘網戀嗎?我蘿莉音’‘網戀嗎?我大叔音’‘網戀嗎?我觀世音’這一類的段子,然后我就看有的人開個變聲器,當時我就覺得挺好玩…”
“所以我就瞎搗鼓了一下,結果發現我的聲域很寬,寬到可以模擬出來女聲…是的,正經的女聲。”
“當我發現原來我是一個偽聲大佬之后,就有一個念頭一發不可收拾。”
“咳咳!我估計雨欣在看直播,你別誤會啊!我不是去搞個蘿莉音找個小哥哥網戀,我是直男,你懂的…”
正在看直播的張雨欣被任巖提到,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張得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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