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任巖心下努力遏制住疼痛帶來的不適,忍痛笑道:“大概是被你傳染感冒了吧?”
“啊?”聽到任巖這話,張雨欣瞬間反應過來,速度極快地遠離任巖,隨后說道:“那你可得離我遠一點!我都忘了自己感冒了!”
張雨欣的大驚小怪并沒有讓任巖覺得她大驚小怪,反而心中生出一股暖意。
“你也用不著這樣大驚小怪吧…反正都傳染了,再傳染也沒事啊…”
這句話剛剛努力說完,刺痛感突然又襲來,任巖再次呻吟:“哎喲…”
“不過…這感冒也不對呀?哪有感冒到呻吟這個地步的?”張雨欣有些呆萌地說道。
任巖是真的哭笑不得了。
“行了…你快躺下吧,我看你躺下我也回去休息了…”
因為任巖剛才的說辭,以為自己真的把感冒傳染給對方的張雨欣,心里憑空生出了自責感,基于這種自責,張雨欣選擇了乖乖聽話,在任巖的目光注視下乖乖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
給真正的病號蓋好被子,任巖前腳剛準備離開…
透過窗戶,外邊響起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當然不是打雷,畢竟系統已經完成了充電五分鐘的操作了。
而是…
下起了大雨,瓢潑大雨。
“臥槽…還真下雨了?”
任巖是一陣目瞪口呆。
別人不知道剛才打雷是因為什么,但任巖心中卻是十分清楚的。
“系統,你充個電也就完了,為什么還搞了一場雨?”
“宿主,下雨和本系統沒有關系,就算是剛才本系統不對能量進行二次優化,該下的雨也還是要下的呀…”
系統的意思,就是闡明剛才系統的行為跟下雨是沒有任何關聯的。
“白天都晴得好好的,為什么晚上會下大雨?”
“宿主,雖然您所在的水藍星對天氣的預知能力極低,但今晚的雨,實際上氣象預告上邊已經有預報了的,您為何不相信天氣預報呢?”
系統這番話說得任巖啞口無言。
天氣預報的確說了這段時間魔都都會下雨,但畢竟今天白天是個大晴天,所以任巖也沒覺得這天氣預報有什么卵用。
一邊沉浸在痛覺中一邊又在思索的任巖,被張雨欣柔柔的聲音拉回到現實。
“任巖,下雨了啊…”
剛剛躺好的張雨欣眼里滿是擔憂:“要不然你就在我家住吧?”
如果是平時的話,張雨欣說這樣的話,任巖不會拒絕,反而會有些“興奮”。
但現在系統正在對自己進行全聲色優化,實在不是一個能和張雨欣開啟“同居生活”的恰當時機。
“不用了…我帶了傘的。”任巖說完這話,正要準備離開張雨欣的臥室…
因為說話帶來的十倍痛覺瘋狂襲來。
“咝!”任巖忍不住痛吸一口氣。
“你過去也要走一段路呢…本來就因為我感冒了,再淋雨的話肯定會更嚴重的。”張雨欣已經起身,眼里滿是擔憂和憐惜。
因為幾次說話都干擾了系統對任巖身體的改造,此時的痛楚遠比之前要高得多。
而進行改造的時候,身體的運動也會產生影響,進而造成痛楚加劇,原理同發聲說話是一樣的。
任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硬撐要走回去的話,估計剛出張雨欣家的門,下一秒就得痛暈在院子里。
罷了,既然你執意邀請…
當任巖正準備爬上張雨欣的床的時候…
“來,我帶你到臥室去。”張雨欣扶著任巖的手,推開門就要朝外走去。
合著不是讓我跟你一起睡啊…
因為剛才有一些不好的想法,任巖老臉“唰”一下紅了。
心中尷尬萬千的任巖沖張雨欣點點頭,隨后跟著張雨欣來到了這間臥室旁邊的臥室。
“雖然這房子只有我一個人住,但是房間的清潔都定期有保潔在做,床單被套都是新的。”張雨欣一邊扶著任巖到床邊,一邊繼續說道:“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因為剛才被痛得渾身難受,任巖一時間沒有開口。
而張雨欣已經出去倒水去了。
一分鐘后,一個粉紅的水杯放在床頭柜上,里邊是張雨欣去樓下倒的開水。
“水有點燙,我把蓋子打開了…”
細心地做好這些之后,張雨欣再次問道:“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任巖強忍疼痛,努力保持自然道:“不用,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那…好吧!你快好好休息吧!”張雨欣點點頭,轉身離去。
走到門旁的時候,張雨欣回了頭。
“對不起,任巖,我害你也傳染感冒了…”
饒是任巖再不愿意承受說話十倍痛楚的代價,他也得給張雨欣一個態度。
“雨欣…別瞎想了!快去睡覺…”
“好…晚安。”
“晚安!”
門被關上后,撐了半天的任巖總算是撐不住了。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到枕頭上。
之前被自己拼命壓抑的痛覺成倍地出現在任巖身上。
不得不說,這次對自己發聲部位的改造是遠超之前用“音樂技能”那次的。
痛楚自然也是數倍增加。
好在任巖之前已經服用過初級身體素質強化藥劑,他勉強還能控制住自己不會因為痛楚發出聲音。
整個改造過程,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時間。
當枕頭都快要被自己的汗水打濕的時候,系統提示音總算姍姍來遲。
“叮!全聲色改造已成功!”
“叮!您現在已經可以收放自如地發出成千上萬種聲音了!”
“叮!主線任務第四階段發布!因使用道具原因,任務已被系統自動為宿主領取!”
如果放在以前的話,任巖肯定會對系統這三句提示音進行一番吐槽。
像是“發出成千上萬種聲音”這種容易被聽成“發出成千上萬種呻吟”的話,任巖是肯定不吐不快的。
而最后一句提示音的內容,告知任巖主線任務第四階段已經出現并且自動領取的信息,放在往常,他也會立即打開任務面板去查看第四階段的任務到底是什么。
但現在的任巖,并不想管這些破事。
本來張雨欣才是真正的病號,但剛才卻一直在為自己忙活。
作為一個略微直男癌的人,任巖心里是真的挺愧疚的。
躡手躡腳打開了臥室門,任巖在走廊上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張雨欣的門前。
緊接著,任巖動作十分輕柔地帶著試探的意思擰了擰門把手。
門沒有鎖,被任巖輕輕一擰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