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巖對艾滋病這個東西沒有研究,但知道艾滋病不通過空氣傳播,這是常識性的東西。
大學那會,學校也經常開展“普艾”講座,任巖清楚地記得,當時何明軒可是筆記記得最多的一個。
這貨不會被嚇出神經病了吧?
任巖想到這里,腦中不由得出現了何明軒瘋瘋癲癲一頭亂發的模樣。
“臥槽,老何,你丫不會被嚇出神經病了吧?空氣怎么也不能傳染艾滋病毒的啊!”任巖對著電話說完,皺起了眉頭。
這貨死活不開門的話,應該怎么辦呢…
勸的話,在任巖認定是神志不清狀態下的何明軒,幾乎是不可能勸得動的。
這貨的性格,任巖很了解。
雖然平時表現出來是一個和事佬的形象,但遇到他堅定的問題,一萬頭牛也拉不回來這逗逼的。
“你冷靜點啊,我跟你講何明軒,你丫要是不開門,老子明天就跑到君瀾去告訴許總你小子得艾滋病了!”
勸是勸不了了,那就來點硬的。
“你…去罷…我本來也已經寫好辭職信了。”何明軒的聲音無比悲傷。
任巖抖了抖眼皮。
看樣子這貨是真的把后事都給準備好了。
“那我現在就給你媽打個電話,告訴你在外邊亂搞染上艾滋了!”任巖祭出了殺手锏。
和任巖一眼,何明軒對于家庭的重視程度是遠超于他自己的,父母雙親,在何明軒看來,比他的命要重要的多。
自己悄悄地等死,這沒什么,但讓父母因為自己擔驚受怕終日全家不得安寧,何明軒覺得還不如馬上去跳了呢…
偏偏何明軒是不敢跳的,在曾經的寢室夜話時間里,當室友提出自殺話題后,何明軒選擇的是吃臭豆腐撐死。
“別!別!別!任巖!千萬別!你這么做我現在就直接跳樓!”何明軒慌亂道。
“你跳啊。”任巖滿不在意道。
“我真跳了!我告訴你任巖,你只要敢把這事告訴我家人,我馬上就跳樓!我跟你說,我已經在窗臺邊了!”何明軒的語氣激烈。
“放心,你跳吧。”任巖依舊言語平和,似乎想起什么,繼續說道:“Youjump!I看著!”
“我…我跳…日!任巖,老子給你開門,但是你得離我十個身位!我是真怕把你傳染了!”
電話里傳來何明軒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是任巖意料之中的事情。
因為何明軒租房這里,任巖之前已經來過數次,所有窗戶都是上了防護欄的。
他想跳,也跳不了。
門鎖傳來一陣響動,這貨似乎是從里將門反鎖了的。
門被打開后,任巖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何明軒似乎生怕自己離任巖近了,開了門就迅速在后退。
屋里漆黑一片,任巖摸索著打開了客廳的燈。
“我說老何,你這段時間賺得也不少吧?電費都舍不得?”
話剛說完,任巖就懵逼了。
如果說看到何明軒的黑眼圈,一頭亂發,臉色蒼白之類的話,他不會愣住。
偏偏現在眼前的何明軒和他心里想象出來的形象完全不同。
依然是和之前一樣的面色紅潤油光滿面,頭發也不亂,只是估摸著有兩天沒洗,燈一開就反光——有那么一點油了…
這些倒還沒什么…
最關鍵的是,何明軒這貨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臉上直接掛了倆口罩,只露出一雙看似瑟瑟發抖的眼睛。
這貨是真的病得不輕啊!
看著在墻角“瑟瑟發抖”的何明軒,任巖之前心里的緊張擔憂全部消失,他是想氣又想笑。
“任巖,你…你別過來!我有艾滋!”看著任巖往自己這邊靠近,何明軒有些緊張地想要往后退,但是他已經靠墻了。
任巖長嘆口氣:“你這跟艾滋不艾滋沒關系,空氣能傳染艾滋的話,那全世界早就沒有沒得這病的人了,你丫現在是恐艾癥啊…”
“媽個雞,得了艾滋吃點藥又不是不能活,除了不能性生活報復社會之外,我覺得也沒啥啊…”任巖也不管何明軒怎么想了,直接徑直朝他走過去。
“沒有性生活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何明軒義正言辭著,同時眼神閃爍著又往墻角縮了縮:“任巖,你真別過來,我不能拉你下水啊…”
何明軒還在說著什么的時候,任巖已經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像是的包裝。
看著何明軒把這玩意堂而皇之地從兜里掏出來,他被嚇得直打哆嗦。
“任巖,我以前是開玩笑的!我性取向很正常!你講義氣也不用這么來吧?為了讓我有性生活,你連這都準備好了?不行!你會被傳染的。”何明軒嘴巴哆嗦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些什么,絮絮叨叨地看著任巖在那里撕著“”包裝。
任巖抖了抖眼皮,將手里這個很小一塊的包裝袋撕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同時心內朝系統問道:“系統,這玩意怎么用的?”
“宿主,使用溫開水沖服。”
看著包裝里邊的小藥丸,任巖問道:“你燒開水了嗎?”
何明軒的眼皮抖了抖:“冰…冰火兩重天?”
任巖這下沒有選擇置之不理了,而是直接一拳錘到何明軒的肩膀上:“開水在哪?”
“飲水機…有…”何明軒繼續抖著眼皮。
接了半杯開水后,任巖兌了點涼水進去,拿著盛有溫開水的紙杯重新回到何明軒旁邊,拿了個小凳坐下。
何明軒一臉驚疑不定地看著任巖:“你…”
看著任巖將那個疑似“”的包裝袋完全扯開,露出了一粒藍色小藥丸,何明軒吞了吞口水:“臥槽…任巖,你沒必要這樣吧?這是你從棒國特地買的原裝萬艾可嗎?我…我怕我撐不住你折騰啊…”
“折騰你大爺!給老子喝了吃了!”任巖現在是真的不想跟何明軒這貨再多說半句話。
何明軒吞了吞口水,正要說話,任巖卻像是喂狗一樣直接把這藍色小藥丸扔進何明軒的嘴里,與此同時,他拿起紙杯沖著何明軒的嘴里灌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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