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宗,賀冬蟲夏草一盒,千年野山參三支!”
“雪蓮教,賀七彩鹿茸一對!”
“青蓮劍派,賀西域枸杞十斤!”
“黃蓮道,賀秘制慎卹膏一瓶,遠古白魚散八兩!”
“翰海宗賀三百年海狗鞭一尊!”
苑大師大喜的(日rì)子,賓客云集。狂沙文學網一聲聲唱禮之聲不斷的響起。
吳浩也穿得喜氣洋洋,早早的陪著苑大師接待賓客。
只是來往的賓客對他的態度頗為怪異,客氣中帶著假笑。與吳浩匆匆寒暄兩句,就趕緊遠離他,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
對于這一切,吳浩心里還是有點ac數的,所以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畢竟來者是客,更何況人家還帶了禮物。
準備趁機收一波大禮的吳浩聽著聽著唱禮的名目,漸漸的就感覺的有點不對了。
這送的都是啥啊?
吳浩(身shēn)為煉丹出(身shēn)自然明白藥材的價值。他能夠看得出來,這些藥材不可謂不名貴,有的產量甚少,有價無市。有的產地遙遠,在嶺南幾乎難以見到。還有的甚至吳浩聽都沒聽過,但也是不明覺厲。
可是有一個問題,這些東西也太補了吧,連海狗鞭都整出來了。
還有,那“腎虛膏”到底是什么東西?完全聽不懂的樣子…
本著做學問的心態,吳浩虛心請教了一下苑大師。
“咳咳!”苑大師輕咳了一聲,低聲斥道:“不學無術,什么腎虛膏?那叫慎(shen)卹(xu)膏。是大周時期皇室流傳的一種秘制(春chūn)…咳咳秘制寶藥!”
隨后他有些奇怪的看著吳浩,小聲問道:“我說你是不是放出過什么風聲去啊,怎么今天收到的賀禮這么多這個種類物品那?”
吳浩心中一動,頓時想到了那還等著他臨幸的上百個美女…
唉!想想就索然無味。
這個世界上,除了錢以外,他就沒發現過還什么是越多越好的東西!
聽到苑大師的疑問,吳浩趕忙辯解:“可能是看在師父煉丹大師的份上,所以送過來的藥材有點多…”
吳浩話音剛落,唱禮聲再次響起。
“精衛族,賀百媚紅鉛一壺!”
“咦?”苑大師聽了有些疑惑的問道:“百媚紅鉛,這是什么東西。一壺,難道是某種酒?”
“咳咳…”這回輪到吳浩咳嗽了。
他曾經被精衛族推薦這個百媚紅鉛,自然知道這玩意兒是什么樣的秘藥。于是打個哈哈道:“是啊,是啊…e…紅酒,紅酒!”
“哦?”苑大師聞言,心動的朝著接受賀禮的那個地方聳了聳鼻子。
這是他的成名絕技,聞香識酒。
可以遠隔數丈之外,在上萬種不同味道之中精準的捕捉到酒香的芬芳,乃至大概的推測出釀酒的用料。算是精研辨藥術的一種小福利。
一股血腥味…
苑大師一聞之下,就捂著嘴巴匆匆的朝著廁所的方向跑去,臨走還不忘狠狠地瞪了吳浩一眼。
吳浩滿臉無辜。
“他自己亂聞的…怪我咯?”
不管是怪誰,現在婚禮的主角(身shēn)體不適了,迎客任務就落到了吳浩自己的(身shēn)上,還好他現在在紅蓮宗地位非凡,有著不少同門幫襯,倒是不至于手忙腳亂。
這一次苑大師的婚禮可謂宗門盛事,宗門之中基本上有名號的長老都來討一杯喜酒。
當然有一位紅蓮宗高層缺席,那就是紅蓮宗新晉真傳弟子拓跋香云。
她本來想來的,還是吳浩夫婦費了一番唇舌才把那位小祖宗給勸的不來了,免得引起了什么亂子。
除了宗門中的賓客外,嶺南各個勢力也有不少派出了代表來參加婚禮。
之前的紅蓮宗接連大戰中,拓跋無忌和吳浩算是打出了名聲。這些勢力就算是背地里還有各自的算計,一些表面的上的客(套tào)還是會做的。
畢竟大家一起在嶺南這個圈子,互相少不了打交道。
也就是所謂面上笑嘻嘻,心中麻麥皮。
不過吳浩注意了一下,好像九黎族沒有人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來了他不一定能夠記住,不來他一定給記住了。
要說這里面,沒有前來的勢力也有不少。吳浩之所以單單注意九黎族,那是因為相互之間還有糾葛沒有解決。
那幾個九黎族使者前去精衛族盡歿之后,九黎族的反應很平靜,好像這件事(情qíng)根本沒有發生一般。
沒有調查,沒有聲明,甚至沒有派人或者傳遞消息向精衛族質詢。
就好像那些人根本不存在。
事有反常必有妖,他們這樣的反應與常理有些不符合。要么就是他們在忙著更加重要的事(情qíng)還沒騰出手來,要么就是他們在醞釀著雷霆一擊。
不管他們打著什么主意,吳浩都打算搞定老苑的婚禮再想辦法調查調查。
因為紅蓮宗諸般變故,老苑的婚期已經一拖再拖,現在實在是不能再耽擱了。
還好,好事多磨。
老苑的婚禮雖然波折頗多,但是如今有著紅蓮宗同門和嶺南諸勢力捧場,可謂風光無限。比吳浩結婚的時候有排場多了。
突然,正在迎接著賓客的吳浩眉頭微微一皺。
因為他發現這唱禮的人在開始的時候還好,可是后來卻越唱聲音越小,好似中氣不足似的。
他打了個手勢,就把在另一邊幫忙的司徒曉明給叫到一邊。
“曉明,今天這唱禮的家伙是你找來的吧,有氣無力跟沒吃飯似的,這不是讓咱紅蓮宗在各個勢力面前丟人嗎?”
司徒曉明奇怪的看了吳浩一眼:“哥,確實是我找來的。他在外門之中小有名氣,天生大嗓門,已經在許多喜事上做過唱禮的差事了…”
他正在解釋著,那邊又有氣無力的唱了一聲。“玄蓮寺賀《無上歡喜三十六勢》一冊…”
聲音低沉無力,一點也聽不出哪里歡喜來。
“聽聽…聽聽…這就是你說的大嗓門?”
看著吳浩不滿的樣子,司徒曉明(欲yù)言又止。
“說,怎么回事!故意給我難堪是吧?”吳浩眉頭一皺。
司徒曉明趕緊解釋:“哥,是這樣的!他們這些在喜事上應差跑腿的人,一般(情qíng)況下是有賞錢的。比如說這唱禮之人,大多數賓客好排面,要讓自己的禮物被唱的又高又亮,所以都會有所打賞。可是今兒個…那哥們一次打賞都沒收到啊!”
“只讓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一來二去自然就…”
“還有這事?”吳浩不解的問道:“可是為什么他沒收到賞錢呢。難道是其他地方風俗和咱們這不一樣?”
“不是啊,哥…”司徒曉明的表(情qíng)變得更加的怪異了。
“我悄悄的觀察過了。今天來的賓客…尤其是各個大勢力的代表幾乎都是空手帶著禮物來的,連儲物法器都沒帶啊!”
“他們根本就沒帶錢!”
吳浩:“…”
“他們自己摳,怪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