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大師審視的看著吳浩半天,他才粗聲問道:“你沒有把我們師門秘傳丹決外傳吧!”
“這怎么可能!”吳浩一臉委屈的說道:“再怎么樣,我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qíng)也不會做啊!”
苑大師點了點頭,他也相信吳浩不會如此沒有下限。
但是,丹盲是怎么練出丹來的呢,苑大師百思不得其解。
他考慮了半晌,才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明白了,是不是丹決是你施展的,但是丹藥卻是你請得其他丹師幫你練的,然后拿來糊弄我!”
“師父你怎么就不信呢。”吳浩頗為無語的說道:“雖然我在煉丹的時候進行了一點點的創新,但是徒兒對天發誓,絕對沒有第二會喘氣的人參與進來。”
苑大師看著手上這個味道奇特的大力丸,然后又看著一臉信誓旦旦的吳浩,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他終于開口說道:“好吧,師父就信你一回,這樣吧,你再給師父練一遍,讓師傅看看你的技藝如何?”
“這…”吳浩猶豫著說道:“恐怕有點不方便。”
“怎么?”苑大師的表(情qíng)更加的狐疑:“練不出來么”
“倒不是練不出來!“吳浩默默的想著:“我怕你老人家心臟不好,接受不了。”
他猶豫了一下,然后才為難的對苑大師說道:“師父啊,其實我煉丹有個特點,那就是怕看,只要是旁邊有人看我,就練不好,所以之前在你面前煉丹才會屢屢失敗。”
“騙鬼去吧!”苑大師看著吳浩的表演心中有些失望:“我不在的時候你也沒練成過啊!”
不過吳浩既然說了這個理由,苑大師干脆順水推舟,他倒要看看這個丹盲徒弟怎么把丹練出來。
于是他對吳浩說道:“好吧,好吧,不看就不看,你自己進丹房吧,師父在外面等著。”
他想著自己就在丹房外面看著不讓其他的人進去,只要吳浩能夠在里面鼓搗出丹藥來,管他怎么整呢。
然而這時吳浩又露出了為難的表(情qíng),他對苑大師說自己落了一點東西在居所中,是對于煉丹很重要的東西,等他拿來就開始練。
被落下的東西,當然是娜娜了。
剛才吳浩太過激動能夠煉出丹來,所以來娜娜都來不及收就跑了過來。
現在師傅要考較自己的煉丹本領,吳浩自然要帶著娜娜一起搞。
吳浩不理會心中越發疑惑的師傅,很快的就回到居所,給娜娜放完氣就裝了箱子,放在須彌戒中來到苑大師這里。
然后他面色如常的走進了丹房。
半小時后,他面色如常的又出來了。
手里面已經有了五顆殷紅如血的丹藥,這并不是大力丸,而是更加高級一個檔次的氣血丹。
吳浩剛剛走了出來,苑大師就把丹藥一把就抄了過去仔細查看。
他一眼就看出,這肯定是剛剛出爐的丹藥無疑。
苑大師又跑到丹房之中轉了一圈,甚至連煉丹爐他都翻了一翻,也沒有在丹房中找到半個人影。
真是自己徒弟練得?!
苑大師一下子陷入了迷茫中。
吳浩能煉丹啊?可是他前幾天的表現又是怎么回事呢。
苑大師已經大半夜去翻了三次垃圾了,可是清楚明白吳浩那幾天根本沒有練出來一粒丹。
“難道是…有限(性性)丹盲?”苑大師自語道。
“師父,什么叫有限(性性)丹盲啊?”吳浩不由好奇的問道。
苑大師看了吳浩一眼,然后就給他解釋起來有限(性性)丹盲的含義。
原來,時間是最完美的良藥。
如果是經過成千上年的發展,即便是丹神詛咒也會表現的越來越衰弱。這就表現為受到詛咒之人的后代出現丹盲的概率會越來越低,而且即便是出現了丹盲的效果也會越來越差。
這就會出現一種有限(性性)丹盲的(情qíng)況。
有限(性性)丹盲一般表現為只有在一些特定條件下才會表現為丹盲,但是在其他(情qíng)況下就不會表現丹盲屬(性性)。
比如說有的就是白天丹盲,但是晚上就能夠正常煉丹。還有的是對于某些特定種類的丹藥丹盲,但是對于其他種類的丹藥就能夠正常的煉制。
所以對于有限(性性)丹盲來說,雖然煉丹依然要受到某些限制,但是卻要比真正的丹盲要幸福的多。
吳浩聽了苑大師的解釋之后,就欣喜的“啊!”了一聲,然后急急忙忙的告別了苑大師,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他終于找到了一點希望。他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限(性性)丹盲。
每個時辰都進行煉丹嘗試?
或者是每一種丹藥都嘗試著獨立煉制一下?
不存在的。
那樣得多費藥啊!
吳浩有著更加方便的測試方法。
他只需要把丹方準備出來,讓阿氪掃描一下就可以了。只需要看看消耗的點券數,吳浩就知道對著這種丹藥他是否會表現為丹盲屬(性性)了。
吳浩回到洞府后,迫不及待的開始了嘗試。
壯骨丹,十億!
洗髓丹,十億!
鍛筋丹,十億!
養氣丹,十億!
吳浩準備了數十種丹方,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天價點券,這讓他放棄了自己會針對某些丹藥不表現為丹盲屬(性性)的期待。
他開始每個半個時辰掃描一次,看看自己是不是會在特定的時間段中不表現為丹盲。
然而一夜過去了,吳浩一無所獲。
“主人,娜娜美么?”吳浩頹喪之際,因為無聊被他保持著開機狀態的娜娜又開始隨機發(騷sāo)了。
吳浩定定的看著娜娜一會兒,然后走上去給了她一個擁抱。
他輕柔的說道:“煉丹師娜娜,從今天起咱們就搭伙了!”
他仔細打量著娜娜,怎么看怎么美,比宗門里那些妖艷的((賤jiàn)jiàn)貨強多啦!
正在吳浩胡思亂想的時候,卻是感覺到了洞府中的陣法波動。
來人了!
吳浩趕緊把娜娜藏了起來,然后打開了陣法。
來的是苑大師,他看到吳浩就拉著他直奔丹堂。
經過這一晚上的琢磨,苑大師總算是想明白自己的弟子(身shēn)上出的問題了。
他應該不是丹盲,但是他(身shēn)上的問題雖然危害沒有丹盲那么大,但是也不比丹盲好治多少。
這種事(情qíng)在煉丹界有一個稱呼叫做“怪癖!”
“怪癖”現象,在煉丹界就比較常見了。甚至一些大名鼎鼎煉丹師都有著怪癖。
他們通常的表現為,當怪癖得到滿足的時候,就能夠有如神助,成丹率大增。但是如果怪癖得不到滿足的時候,他們就會狀態大失,有的時候甚至會出現類似丹盲的癥狀。
也就是說他們的丹感是浮動的,波峰和波谷差距極大。而怪癖是否得到滿足就決定了這個煉丹師的狀態。
而且因為(性性)格和經歷的不同煉丹師的怪癖是多種多樣的。
有的必須餓著肚子煉丹才行,有的必須喝了酒才能煉丹,有的煉丹三天之內不能碰女人。
這些還好,因為畢竟是能夠宣之于口被人所知的怪癖。
還有一些怪癖卻是難以啟齒的。
比如說,有人煉丹必須(裸luǒ)(身shēn)才能煉成,穿一件衣服都會影響出丹率。
有人煉丹非得對著丹爐磕幾個響頭才能大幅度提高成丹率。
甚至有的人非得女裝煉丹才行。
當然這些難以啟齒的怪癖,一般煉丹師是不會對別人說的,即便是對于親近之人他們也有所遮掩。
他們通常的對外說法是:“我這個人煉丹不習慣別人在旁邊觀看,影響煉丹狀態的。”
就跟吳浩跟他所說的別無二致。
相通了自己的徒弟應該是有怪癖,還是不能對人言的怪癖的時候,苑大師喜憂參半。
喜的是終于不會攤上個丹盲徒弟了,憂的卻是對于有怪癖的徒弟應該怎么教,他完全沒有經驗啊!
他想了一夜也沒想到好辦法,所以覺得應該先看看自己徒弟現在的真實水平再說。
苑大師早上就來找吳浩,直言想要他去再煉丹,今天嘗試一下能不能煉出黃階下品丹藥洗髓丹。
因為一旦他能獨立完成洗髓丹,就代表著他已經跨越了入門階段,成為真正的煉丹學徒了。
吳浩有了娜娜,就再也不怕苑大師的考較了。
當然他還是預防針說道自己煉丹不喜歡別人在旁邊觀看,要不然會影響狀態。
聽到吳浩這么說,苑大師理解的點了點頭,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秘微笑。
這微笑反而讓吳浩有點懵((逼逼)逼),總覺得自己的師父今天怪怪的。
當了苑大師的煉丹室,吳浩進去之后就把大門緊閉,苑大師照例停留在外面。
煉丹室內,吳浩熟練的啟動了娜娜,然后開始洗髓丹的煉制。
這一次,他至少有著五成以上的把握三五爐就把這種黃階下品丹藥煉出來。
吳浩在里面煉丹的時候,苑大師在外面走來走去,左右徘回。
他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在產房外面等著媳婦生孩子似得。
而且自己的徒弟到底是怎么個煉丹法,讓苑大師心中如同貓抓一般難受。
他實在忍不住了,忍不住把真氣運轉到了耳部。
他的丹道是強化的六識,自然不僅僅是鼻子。
沒錯,他要偷聽了。
偷聽自己徒弟煉丹,能叫偷聽么?
這是考察!
苑大師歪著頭,支棱著耳朵聽著里面的動靜。
驀然,一個充滿(誘yòu)惑的酥軟聲音在煉丹室內響起:“主人,人家好癢…好癢哦!”
苑大師豁然瞪大了眼睛,趕緊收了功,忍不住快步遠離了煉丹室好大一段距離。
那樣子看上去頗有幾分狼狽。
他再次向煉丹室看去,表(情qíng)怪異無比。
如同看著洪水猛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