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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良娣大小也是個側妃,還是眾所周知的太子的寵妃,太子令人給她做了幾天法事,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駙馬忍了再忍,回來還是忍不住同榮成公主提了提:“不過是一個側妃,沒聽說過還有鬧這一遭的......”
這分明就是在跟皇后娘娘和盧太子妃過不去,榮成公主當著自己丈夫跟鎮南王夫婦也忍不住嘆氣:“拿他沒辦法,母后說也說了罵也罵了,他還是這么著,能怎么辦呢?”
鎮南王撫著胡子看向榮成公主:“公主問過娘娘沒有?怎的忽然就起了除掉范良娣的心思?”
除范良娣的心思一早就有,連鎮南王自己也覺得這個禍害不好再留,再留著范良娣,東宮遲早就要毀在這個不知深淺又野心勃勃的女人手上。可是之前皇后一直下定不了決心,怎么忽然就開了竅了,還做的這么干凈利索,幾天的時間,就把人給弄沒了?
榮成公主自然是問了,這么大的事,她也不傻,當然知道里頭有緣故,一出事就進宮問了盧皇后,如今聽鎮南王問,她就把緣故說了,道:“她的手越伸越長,唯昭的事情才過去多久?菜市口的血腥味還沒散盡呢,她就好了傷疤忘了疼,自以為有太子的護持而變本加厲,還敢派人去截殺陳明玉,拿回她許出去的庚帖還有可以調動陳家那筆銀兩的印章。這心思也忒惡毒了些,這些且不論,她不該攛掇著叫東平去做這事兒,好好的孩子都被她勾引壞了.....”
說什么兄弟情?天知道大范氏這么多年究竟灌輸給了周唯琪多少惡毒的想法,難怪這兩兄弟從來就沒有親近過,盧皇后雖然不好怪責孫子,可是心里對范良娣的厭惡自然更深一層,這樣野心勃勃的女人留著,刺殺周唯昭的事情就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永無止境。
鎮南王妃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看了一眼眉頭緊皺的兩個兒子,再看看自己丈夫,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瘋了......她這是牝雞司晨......”
這事兒要是被有心人發現,傳出去就是攻訐太子跟東宮最好的理由,太子也是瘋了,才會因為這種女人跟皇后和太子妃鬧成這個模樣。
鎮南王點了點頭,說不上心里對太子是什么感受,竟頭一次覺得太子身子弱也有身子弱的好處,身子弱,就不能活那么長......他閉了閉眼睛,跟大兒子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且看以后罷,不看別人,也看太孫呢。
宋家也同樣聚在一塊兒說這事兒,宋老太太剛進了趟宮,搖了搖頭道:“太子著實糊涂。”
這是在自家,都是自家最親近的人,有什么就說什么,宋老太太也沒避諱:“這樣的人,死了不就死了?他居然還去皇后娘娘殿里鬧了一場,鬧的動靜還不算小,聽說圣上都親自過問了......他就不怕圣上問出些什么來叫他吃不了兜著走?為了個女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成何體統?”
宋楚宜要嫁周唯昭,上頭壓著個這樣拎不清的難伺候的公公,著實叫宋老太太發愁,她看著宋楚宜,又有些慶幸:“好在小宜沒親自沾手,否則以太子這糊涂勁兒,恐怕第一個就要反對這門親事,收拾了小宜了。”
宋楚宜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太子對范良娣之好,總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又不合常理他當了這么多年太子,雖說身體弱又受掣肘,并沒領多少實差,可他到底是把這個位子坐穩了自古君權跟太子之間的關系就有些微妙,其實太子從前那副樣子就最好,極仁厚寬容,又不過分插手政事,對皇權的渴望一點兒也沒露出來,對皇帝跟其他兄弟們也算有孝心跟仁心,并沒可以指責的地方,他也就是靠著這些看起來不著眼其實卻完完全全戳中了帝心的品質站穩了腳跟,既然有這樣的心機,他怎么會寵妾滅妻到這個地步?
不說別的,盧氏家族既是皇后跟太子妃的母族,也是他的外家,他完完全全可以把盧家收歸己用,他都沒做,明哲保身不沾塵哀到了這個份上的人,真的會是個色令智昏的人物嗎?
她把這個疑問同宋程濡說了,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孫女兒實在有些想不通......”
宋程濡也早就思索過這一點,他看著孫女兒嘆了口氣:“祖父也總覺得,太子殿下這些年來寬厚仁慈的美名,都是有人在前頭替他當靶子的緣故。”
一句話就切中了要害,宋楚宜不由有些不寒而栗。
若真是如她跟祖父猜的那樣,那太子就絕不是個簡單的寵幸范良娣而百般縱容的,那個有些糊涂的太子殿下,恐怕沒人比他更精明了。
可他若這么精明,那沒理由不知道范良娣的所作所為,而知道范良娣的所作所為還不阻止,并且三番兩次的伸手拉范良娣一把......
宋楚宜覺得細思恐極若真是如此,太子殿下根本就沒把周唯昭放在心上,這個兒子對他來說是真的可有可無......
宋玨的臉色一時很不好看,他從前覺得周唯昭不受寵,怕宋楚宜嫁過去了受委屈。可如今他還怕宋楚宜嫁過去會送了性命這猜測實在太叫人膽寒了。
反倒是宋老太爺想的開,他看了宋楚宜一眼,輕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到底是不是,遲早要知道的。”
宋楚宜如今當太孫妃的事基本已經是板上釘釘,至此已經沒有退路可走,宋楚宜既然已經上了太孫的船,宋家也不會臨陣脫逃。
宋老太太目光沉沉,把宋楚宜攬在懷里,點了點頭:“你祖父說的很是,走一步看一步罷,不管怎么樣,長寧伯府就是你的后盾。”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