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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夫人見她已經意動,就撫了撫頭上有些歪了的赤金打造的玫瑰花金釵,手上的幾顆金鑲玉戒指晃花了陳三太太的眼睛,她笑了笑:“這話呀,我反正是告訴你了,你想不想給晴兒攢嫁妝,全看你自己。我下午還約了鉗寶閣看頭面呢,我家那個小丫頭也要參加法會去,我得先給她打扮打扮,免得那天站在一眾貴女里頭被人當作鄉下來的。”
她見陳三太太咬著牙眼睛發亮,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過我這可是把你當朋友才告訴你的法子,你若是往你家里透露出一言半語的,我可就完了。連帶著我家老爺在老太爺跟前也有不是,你可別害我......”
現在陳三太太手里分文不剩,家具的定錢還要先跟方夫人借,她哪里會生出賣了方夫人的意思,忙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向方夫人下保證:“哪兒能呢?嫂子待我親近,才把這樣的事也告訴我,之前利錢的事我也一個字沒透露出去,不過他們也沒那個心思管我們.......”她譏誚的笑了一聲:“沒人管正好,我如今正求著他們別注意我們呢。”
方夫人笑了笑,候著陳三太太走了,從街上看著陳三太太的馬車轉了個彎,這才略坐了坐,又站起身往隔壁房間去,輕輕的敲了敲門。
宋玨跟宋楚宜同時都朝她看過來,她立住了腳,才剛在陳三太太那里的趾高氣揚和高高在上的姿態瞬間就都收斂了,笑著先問了一聲好,這才道:“都已經照著六小姐您說的,跟陳三太太說了,看她這模樣,十有是一定會把手伸進來的。”
一個人缺錢的人被逼到了沒路走的地步,為了錢什么都愿意去做。何況陳三太太本來就覺得陳家虧待了她們整個三房,看著女兒處處不如別的房頭的姑娘,看著兒子穿戴不如別的少爺,心里的不滿長年累月的一點點積攢到現在,足以支使她做出損陳家利己的決定。
當初宋老太爺千叮嚀萬囑咐宋老太太千萬要管好內宅,就是為了防止有一天家里會出陳三太太的事。所以當初李氏再能耐,也沒能把手往外頭伸,再受宋毅的喜歡,也沒辦法跟李家一起算計宋毅什么,宋家對這一點管的還真是極其的嚴格。
不過要說起來,這還真的要多虧了向老太太這個試金石,叫她察覺出了陳家不對勁之處,才找到了陳家這么大一個破綻。
她點了點頭看向方夫人,笑的很是真切:“那就有勞夫人多多上心了,別在最后關頭功虧一簣。”頓了頓,她又問方夫人:“陳家人沒察覺出什么動靜來吧?”
陳老夫人倒還好說,陳老太爺卻是個久經官場的老狐貍,嗅覺無比靈敏,有點風吹草動都容易打草驚蛇,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方夫人知道這問的不是她這邊的陳三太太,以為陳三太太更剛已經說過了,陳老夫人最近忙著陳明玉去祈福道場的事兒,根本沒空搭理他們本來就容易被忽視的三房。宋楚宜這話是在問自己丈夫方孝孺,她連忙搖了搖頭:“六小姐放心,我家老爺謹慎著呢,他跟著陳老太爺也這么多年了,很了解陳老太爺的性子。跟您這邊來往也都是支使我來,他一點兒不碰。陳老太爺不會疑心他。”
說到這里,方夫人臉色未免又有些難看,大周朝對師生關系看重的很,所以宋楚宜才想以約定門生這一招來設計陳閣老給陳閣老挖坑,可同樣的,要是到最后方孝孺真要按照計劃倒戈一擊來對付陳老太爺,只怕以后也要為人所不齒的......
只是她雖然擔心這一點,心里的打算卻半點沒變,被天下人所不齒,也好過跟著陳閣老替陳閣老沖鋒陷陣最后還落得個倒霉透頂的下場。
宋玨沒說話,他今天陪著宋楚宜出來,一是聽一聽方夫人到底跟陳三太太是怎么說的,二是不放心宋楚宜,越是離她去晉中的日子近了,他心里就越發的不安。
方夫人往他身上瞥了一眼,見他毫無動靜,心里再嘆一聲宋六小姐的厲害,竟連父兄都管不住她,緊跟著又道:“六小姐,當日您跟我說,叫我千萬別求娶陳家的姑娘,我如今是受教了。只不過......依您看來,我替我兒子求哪家的姑娘好些?”
宋家自然是不成了,別說現在不成,就算以后陳家真要倒了,他們要是上趕著娶了宋家的姑娘,一輩子也就算是這么完了,方孝孺會被人戳一輩子的脊梁骨,肯定連官也當不下去。
宋楚宜想了想,輕聲道:“我聽說李侍郎家還有個女兒,知書達理又賢惠端莊。”
方夫人皺著眉頭有些不解,正要問,電光火石間忽而想起了這位李侍郎的來歷這位李侍郎的兒子可不就是娶了錦衣衛都督賴成龍的女兒的那位李侍郎么?
她笑了笑,臉上的笑就更加真誠了些:“既如此,多謝六小姐給指了條明路。”
兒子娶了賴成龍的女兒,女兒又嫁了日后必定會背叛陳閣老的方孝孺的兒子,李侍郎以后會倒向哪邊,不是很顯而易見的事了么?
宋楚宜搖搖頭示意這并沒什么要緊的,又叮囑方夫人:“雖然她必定會伸這個手,可是陳三太太做事可算不上精明。說不定就會引起陳家人的注意,伯母心里還是要有個成算,好好替陳三太太遮掩遮掩,若是我沒估計錯,今天晚上回去,明天中午,陳三太太就該來找您給拉線了。您到時候就照計劃,把陸家的那位族叔介紹給她。”
方夫人也不敢不用心,這些天她一直都不緊不慢的引著陳三太太一步一步上當呢,如今人已經到了坑里,她眼看著就要成功了,怎么會容許到手的獵物跑了,聞言就用力點了頭。
爆更爆更,另外有男主走言情,不過開竅晚一點而已啦。求訂閱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