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師妹,這是太師叔新收的徒弟。”瞅瞅已經開始飆殺氣的玉言,紫暮只好提醒那個抱著娃兒不撒手的女人。
紅綢呆了一下,回頭看了一下臉色不善太師叔,仍不死心的緊了緊懷里的小團子,“原來是太師叔的弟子,不知叫什么名字?”
玉言愣了一下,想了想,才道,“她自然是隨我姓玉,單字…二!”第二個徒弟嘛。
團子祝遙瞬間想抓花他的臉,你才二,你全家都二!
“喲,小娃娃向我撒嬌呢。”看著在懷里揮舞著小手的團子,紅綢更加喜歡了,忍不住在她小臉蛋上親了一口。
被糊了一臉口水的祝遙:“…”
“可是這娃兒太小,興是沒有斷奶,剛好我最近抓到一只正值哺乳的靈獸,可以順帶喂一下她。要不我先幫太師叔養個幾年?”
玉言只是一揚手,紅綢懷里的小團子就自動飛回了他懷里,冷冷的回答,“不必。”
紅綢挫敗的嘆了口氣,仍是不死心,兩眼放光的瞅著小團子,“這么小的小孩,還是要吃奶才能長大的。”
祝遙一抖,轉身一頭埋進自己師父懷里,用力蹭掉臉上的口水,這個世界的怪叔叔怪阿姨好多,還是師父這里安全。
咦,不對,師父不是最先拐帶她的人嗎?
玉言對小徒弟依賴的舉動很是滿意,整理了一下她的小衣服,繼續對紅綢道,“既然如此,你明日就把那頭靈獸送到玉林峰來吧。”
說完,也不等她們反應,就帶著新收的小徒弟,飛回了玉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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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遙覺得自己快要變成一頭豬了,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師父一手包辦了她的所有生活,吃的是他煮的米糊,穿的是他親手做的小衣服,就連睡,也是躺的他的床。
當然睡的是她,師父只是在一旁打坐。
唯一不能忍受的是,為毛洗澡他也要親自動手啊,雖然她現在是個小屁孩,但嬰兒也是有羞恥心的好嗎?每天被一個男人脫光光,扔到水里左搓搓右揉揉,這樣的事她…她…她也習慣了。
祝遙面癱臉仰頭望天,搓,使勁搓,反正她的節操已經掉得差不多了,也沒剩多少了。
玉言把團子徒弟從水里抱了出來,擦干水跡,一邊給她穿衣服,一邊盯著她那張圓圓的臉,堆起滿心的疑惑。他這個徒弟,真是奇怪,一開始抱回來那幾天,還時常會發發脾氣,哭哭臉。怎么越養卻越安靜呢,現在別說是哭了,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了,只會崩著小臉,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望著天空。他甚至懷疑,她臉上是不是受了什么他也查不出來的傷?所以才會面癱。
玉言一松手,穿戴整齊的祝遙就趴噠趴達的爬向那個裝著靈獸奶的瓶子,抱起來咕嚕咕嚕幾口喝光,好了,吃飽可以睡了。頭一歪就躺在了原地。反正節操沒有了,她決定安心的當只豬。
奶爸玉言嘆了口氣,抱起地上的小團子,走進房里,輕輕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
想著床上的團子一時半會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才轉身出了門,紅綢送來的那只靈獸的幼崽已經斷奶了,母獸過了哺乳期便不會再產奶,他得再去抓一頭。
嬰兒的作息很奇怪,即使祝遙內心是個大年齡的阿姨,但也無法控制身體的需求。祝遙醒來的時候是半夜,房里空蕩蕩的,看不到師父的身影。祝遙等了等,還是沒有看到師父,于是決定爬出門看看。
她雖然現在是小胳膊小腿,但爬起來還是挺快的,不一會,她就爬出來了院子。
外面很是安靜,隱隱還能聽見蟲鳴聲,四周很黑,但奇怪的是她能把四周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這種感覺跟她筑基時一模一樣,難道她的修為也跟著她一塊重生了?
祝遙有些興奮,想要調動體內的靈氣,卻發現丹田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什么可以調動。
什么嘛空歡喜一場,原來她根本沒有任何靈力。祝遙有些挫敗,漫無目的的往前爬了爬。
身前突然一爪踩了個空,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撲,咕嚕咕嚕的向前滾了下去,完了!
祝遙條件反射的抱成團,以免傷到,于是本來就胖的身子,滾得越加歡暢了。沿路還卷帶了不少泥土,直到她撞到一個軟軟的物體才停了下來。
“咦!”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下一刻她就被人抱了起來,“撿到一只小包子。”
眼前的是一個白衣的男子,星眉劍目,而且還是個熟人,“小屁孩!”祝遙脫口而出,但發出的卻只是小孩依呀的聲音。隨便滾滾也能滾到他這里,猿糞啊。
咦,不對,小屁孩怎么長得不一樣了,雖然還是同一張臉,但明顯比之前那個青澀的少年要成熟許多,容貌更顯凌角,就連下巴也露出了短短的胡渣,她才幾個月不見,變化太大了吧。
王徐之自然沒有認出她,輕輕一笑,把她抱進懷里,順手捏了個去塵訣清理掉她身上粘上的泥土,拔了拔她亂蓬蓬的頭發,“到是個可愛的小包子。”
祝遙給了他個白眼,她只是長得比較圓潤,哪里包子了?小孩子圓潤點是福氣,他十歲的時候,都還長得像只包子,有什么臉說我,哼!
“怎么,不服氣?”王徐之惡劣的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這么圓,又白又嫩的不是包子是什么?”
祝遙掙扎出他的魔爪,哼,小屁孩你給我記住,等老娘能夠說話了,扒光你所有黑歷史。
見她明明非常想發火,卻仍拼命崩著一張小臉,王徐之更加歡樂了,良心發現的幫她揉揉發紅的小臉蛋,“好了,不氣不氣,師兄跟你開玩笑的。這么晚了,你一個小包子,怎么還到處亂跑?”
祝遙偏過頭,不理他。她才不是跑出來的,她是滾出來的!
“你是哪個峰的弟子?我送你回去。”王徐之問。
祝遙依依呀呀的指了指峰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