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都擁有自己的產業,也是維持著龐大家族運轉的經濟來源。
呂家商鋪,主要是販賣一些妖獸的內丹和皮毛,當然也有一些獵隊采集而來的珍惜藥材。
此刻,呂家商鋪內,呂秋陽與黑裙少女站立在一樓大廳內。
這家商鋪的掌柜恭敬的站在旁邊。
“這是我的朋友,名叫竇玄衣,日后她若是來此,便如我親自前來,可隨意支取商鋪的東西!”呂秋陽微微開口道。
黑裙少女目光閃爍,她躺在床上一夜的時間,方才編出了竇玄衣的故事。
大致就是她來自燕州講武堂,與師兄弟們乘坐渡天舟前往秦州,目的便是替燕州講武堂主送一封信。
沒想到渡天舟在經過十萬大山的時候,遭到了靈獸的攻擊。
渡天舟被毀,他們幾人也被從上面甩落了下來。
除了自己以外,同行的幾名師兄弟全部都隕落了!
而她的名字,便叫做竇玄衣!
她的確姓竇,但卻不叫玄衣。
但那已經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她就叫竇玄衣。
這個名字挺好的。
聽到呂秋陽的話,竇玄衣微微道:“我的家族便傳承了一些粗淺的醫術,加上對自己的傷勢有一些了解,自己選一些藥材,能夠恢復得快一些!”
“不過我會折了銀錢給你們!”
呂秋陽卻是揮手,豪氣道:“竇姑娘如此說話,卻是看不起在下了!”
“些許藥材,我呂家還是能夠出得起,你需要什么只管前去選取便是了,若是再提這些,便是看不起我!”
竇玄衣輕輕搖頭:“我也有我的原則,若是不收留銀錢,我便前去其他的商鋪便是了!”
呂秋陽這才朝向掌柜使了一個眼色。
“既然如此,那依你便是!”他也有些無奈的說道:“李掌柜,你帶竇姑娘前去選取她所需要的藥材!”
少家主的話,李掌柜自然不會不聽,當即朝向竇玄衣行了一禮,便朝向藥材庫走了過去!
呂秋陽看著竇玄衣遠去的窈窕身影,目光漸漸泛起一絲精芒!
“你就那么想要快些恢復傷勢嗎?燕州,有什么好回去的?以后成了秦州呂家的少主夫人,便是整個燕州,都不見得能比的過!”
“而且,你也走不掉!”
他輕輕嘆息:“你是這么多年,我唯一喜歡過的一個姑娘,讓你離開了,我以后怎么辦啊?”
“所以,你一定走不掉的,哪怕…用盡任何辦法!”
他目光漸漸歸于平靜!
竇玄衣跟著掌柜走進了藥材庫。
呂家商鋪果然不愧是這咸陽城最大的商鋪之一,里面的各種珍稀藥材多不勝數。
有的甚至年份也很久遠。
但卻依然是俗世的藥材,遠遠談不上是靈藥的程度!
因此這些藥材對她的傷勢幾乎微乎其微。
而她此番前來,真正的目的并不是這些藥材。
而是,隔壁倉庫的妖丹!
“姑娘需要什么藥材,自行選擇便是,小的做好登記即可!”
“那便多謝掌柜了!”
說完,身影款款,朝向周圍的藥材上掃視了過去!
掌柜看著竇玄衣的背影,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
作為整個商鋪的掌柜,他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自然清楚少家主如此對待這個少女到底意味著什么。
她很可能便是未來的少家主夫人。
所以此刻自然是殷勤到了極點,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竇玄衣四下尋找了一番,隨手也選取了兩株年份不錯的藥材!
趁著掌柜不注意,目光微微掃了一眼周圍。
隨即屈指一彈,一道黑色光芒從指間迸發而出!
繼而,這道黑芒順著地面游走,朝向掌柜迅速的靠近過去。
那掌柜正低頭比對著她撿起的藥材,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那道光芒從腳掌直接鉆入了進去。
竇玄衣雙目微瞇,身形迅速的閃爍到了他的面前,掌心光芒涌動,趁著他神智恍惚之際,真氣流轉,將他暫時封印住。
同時,伸手摘下了他腰間的鑰匙。
她的動作很快,神念早已經探查到了這幾大倉庫的情況!
打開了那座盛放著妖丹的倉庫,立刻有一股濃郁的氣息迎面而來!
一顆顆閃爍著淡淡光芒的妖丹盛放在木架上,有簡單的陣法籠罩住,使其不會流逝靈力。
見到這些妖丹,她的目光總算煥發出一絲神采。
“雖然等級低了一些,但好在數量不少,足夠了!”
話音落下,她沒有去處儲物袋或者是空間戒指來盛放,反而張開檀口輕輕一吸。
立刻,一道可怕的洪流從口中呼嘯而出,那些木架上的妖丹,便如同長鯨吸水一般,全部被她一口吞納到了腹中。
直到整座倉庫開始空空如也,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
真的很難想象,以她這般窈窕瘦弱的身材,怎么裝得下這滿倉庫的妖丹。
“真傷腦筋!”
她掌心忽然綻放出一道道光芒,將隆起的小腹漸漸遮掩住。
這才重新鎖了門,重新回到了隔壁。
“呂家,你們既然要與那古家聯合來對付余寒,我不滅掉你們整個家族,已經算是報答了你們的救命之恩,至于這些妖丹,便算是補償吧!”
掌柜的目光漸漸恢復了清明。
他四下看了一眼,竇玄衣手中,還是拿著那兩株藥材,忍不住狠狠的搖了搖頭。
“上了年紀,果然精神狀態也不好了,就這么一會兒,也感覺乏了!”
“我就選這些吧!”
竇玄衣最后又隨便撿了一株草藥,便朝向掌柜走了過來。
“小的都已經記下了,竇姑娘直接帶出去便是,少家主在一樓等候!”
“多謝掌柜了!”
她嫣然一笑,按照掌柜的要求付了銀錢,這才轉身朝向樓下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漸漸消失,掌柜才輕輕搖了搖頭。
“也難怪少家主會動心,有了他的允許,還只是選取了三株中等的藥材,而且都是療傷要,沒有多拿任何東西,這姑娘的人品,果真不錯!”
竇玄衣拿著草藥走下來的時候,呂秋陽已經站在樓梯口等候了。
想來聽到了自己下樓的聲音,便迎了上來。
“都選好了?”
見到她出現,呂秋陽柔聲道,目光也帶著幾分和煦。
竇玄衣點了點頭:“此番多謝公子相助,等到玄衣能夠安然返回燕州,必定攜厚禮前來拜謝!”
呂秋陽眼中光芒閃爍,表面卻是大笑道:“玄衣姑娘如此說話,倒是客氣了,無論如何,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了!”
“當然!”竇玄衣點頭。
呂秋陽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忽然說道:“現在天色還早,雖然我們修者可以長時間辟谷,但總歸不能苦了嘴巴!”
他指了指外面說道:“這里有一家酒樓,他們的菜式著實不錯,比起得月樓也相差不大,玄衣姑娘若是不嫌棄,我便帶你去嘗一嘗如何?”
聽到“酒樓”兩個字,竇玄衣不由自主的舔了舔櫻唇。
竟是有些歡喜的抬頭道:“好啊!”
呂秋陽也是一怔,沒想到她竟然這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當即心中一喜,對她不禁又了解了幾分。
他說的那家酒樓,就在商鋪斜對面的不遠處。
果然如同他所說的那樣,這家酒樓的生意好到了極點。
方才走進去,便感覺到一陣嘈雜。
整個一樓足有四十余張方桌,此刻竟然已經爆滿,而且還有不少是拼坐在一起的。
“人好多啊!”竇玄衣深吸了一口氣。
聞著那股醉人的香氣,忍不住一陣陶醉。
呂秋陽見狀心中更是暗自笑了起來。
原來,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吃貨,如此便好辦了。
酒樓的掌柜此刻也見到了站在屋內的兩人,當即臉色一變,一路小跑就迎了上來。
呂家大少,他們自然都是認得的。
“呂少,今日您怎么有空光臨小店?當真讓小店蓬蓽生輝…”
“行了!”呂秋陽揮手道。
“我們是來吃飯的,又不是聽你拍馬屁的,還是以前的老地方,給我上一桌你們最拿手的好菜!”
此言一出,那掌柜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起來,支支吾吾的難過到了極點!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
呂秋陽雙目微瞇,他對竇玄衣柔和,并不代表對待任何人都這么柔和。
被他的目光掃中,掌柜忍不住噤若寒蟬,這才鼓起勇氣,咬牙道:“呂少,今天…真是抱歉,那個包間,已經被人占了!”
“占了?”
呂秋陽嘿然冷:“我呂秋陽的專用包間你們也敢用出去?當真是瞎了狗眼!”
他很生氣。
好不容易帶著竇玄衣過來吃飯,卻不曾想遇到了這種情況。
掌柜急忙解釋道:“呂少先不要生氣,只是因為那位客人有些特殊,所以伙計也沒有拒絕!他昨日便住在小店,而且…花了不少錢…”
眼見著呂秋陽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掌柜急忙說道:“我這便讓伙計過去與那位客人協商一下,馬上便給您騰出來!”
“騰個屁!”呂秋陽反手便要朝向掌柜扇過去。
然而旁邊的竇玄衣卻是幽幽道:“公子,這掌柜做生意也不容易,便不要難為他了,等一會兒也沒什么的!”
呂秋陽心中怒意這才消了一些,朝向掌柜揮了揮手。
掌柜如蒙大赦的退了下去。
沒過多久,便又一路小跑的從樓上躥了下來。
呂秋陽目光一瞥:“收拾干凈了嗎?”
掌柜的臉色比哭還難看:“呂…呂少,不是小的不賣力,那位客人,當真不給面子!”
“嗯?”呂秋陽冷哼:“你有和他說過,是我要這個包間嗎?”
掌柜猛地咬牙,強自鼓起勇氣道:“小的當然說了,但那客人只說了一句話!”
“他說什么?”呂秋陽眼中開始泛起了無邊的寒意!
“他說…讓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