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云說出這樣的話。
簡直就是擺明了要裝逼。
問題是,這地方,是裝逼的場合嗎?
項云面對大家的質疑與懷疑卻是淡然一笑:“諸位,在下不才,學過武、醫、藥、道、兵,就連廚道也頗有心得。試想一下,如果在每一門每一派都花費十年八載去修煉,就算算上娘胎的時間,也遠遠不夠啊。”
眾人聽到這話同時皺起眉。
雖然這句話說的更加裝逼。
但是卻讓人不得不陷入思考。
項云說得一點沒錯,從他展露出來的本事看,他顯然是一位兼精多門的曠世奇才,無論是武學也好、醫學也罷,又或者是其他幾個領域,皆已經達到普通人窮盡一生,都難以望其項背的地步。
問題是!
項云連二十一歲都還未滿!
他這樣的年紀,如果每一門都要花費十幾二十年苦心鉆營,那么項云恐怕得從上輩子開始練,實在是太夸張了,可以說根本不現實。
項云繼續說:“如果諸位還是不肯相信這個事實,不妨使用最簡單的證偽方法,直接現場進行一番測試。”
楚王問:“你想怎么式?”
項云說:“不敢期滿楚王,尋常功法,或者秘術,只需看一眼,修煉一盞茶,就能完全掌握貫通。”
其實項云還是藏拙了。
不僅是尋常功法,即使是比較復雜的高級功法,項云發動天書推演修煉,也能快速的掌握學習,畢竟項云現在,已經是天脈高手了。
無論是自身門檻。
還是天書的能力。
全都變得比以前更強大。
楚王點點頭,這件事還是比較關鍵的,確實有必要搞清楚。
項云是偶然學會血衣兵書里的兵術,還是專門鉆研血衣兵書,會涉及到一個比較敏感的問題。
除此以外。
楚王更加好奇的是。
項云這個人天賦到底多高!
作為一方諸侯大佬,楚王見過的奇才,也不在少數,可是像項云這樣的,他還真實頭一回見。
看一眼。
一盞茶功夫就能學會?
換成其他人,說出這樣的話。
楚王非得判他一個欺君之罪不可。
可如果這是真的,這學習能力太驚人!
楚王眼神示意之下。
夢蝶君從衣袖中取出一支玉簡,“此乃本君最近剛剛創出的秘術幻蝶身法,雖然算不得特別高深的身法,但也頗有難度。”
說話之間。
夢蝶君腳步輕移。
她的身影原地消失,竟化作一群飛舞蝴蝶,這群蝴蝶飛出一段距離以后,又在項云面前重新聚集,變成了夢蝶君的樣子。
她將手中的玉簡遞到面前。
幻蝶步?好厲害的身法!
眾人心中暗暗吃驚,從身法的表現形式來看。
它并不是一門純粹的武學功法,很有可能融合道家手段的障眼法或遁術在其中。
如此身法。
就算本身結構復雜程度不太高。
但因為涉及到武學、道家兩派的關系,它的修煉難度絕對不低,甚至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講,一輩子都不可能練成這部功法。
因為兼精多門。
還取得不錯成就者。
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夢蝶君看著項云說:“怎么樣?如果這部功法不合適,可以再換一卷?”
項云看著與柳煙兒長得有五六份相似的封君,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雙手接過遞過來的玉簡,接著平靜地說:“不必!就它了!”
說話之間。
他已經打開玉簡。
開始閱讀其中的內容。
其他人都屏住呼吸,每個人都面面相覷,十分無語。
居然真的現場學習?
都不需要閉關進行參悟么!
風清云對此都感到有些難以置信,他盡管知道項云可能是個妖孽,但是能做到這種事情,這妖孽程度,未免也太過了吧!
項云來西楚大學已經一年了。
風清云也完全不知道這回事情啊!
其實,項云早期低調,完全是因為自身底氣不足。他剛剛來西楚大學的時候,修為卑微、沒有靠山,沒有朋友,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引來煩。
現在情況能與當時比么?
項云本身就已經是天脈高手了。
這樣的實力,放眼整個華夏,多少也算一個人物。
他更有紅云社一幫人組成的實力,同時有岐山鳳族、張氏古族兩大靠山可以使用。
從個人實力。
再到背景底牌。
項云早就不再是昔日的項云。
因此有些東西,沒有必要藏的太過。
人不輕狂枉少年!
人不裝逼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當然了,太過逆天,超自然的事情,項云決定還是少做。比如對于夢蝶君的這幻蝶身法,項云只看了一遍,用天書推演了一下,就已經知道施展方法了。
因為嚴格來說。
這并不是功法,只是一個秘術。
以道家玄術為基礎,結合一些武者技巧罷了。
說起來,確實不太難,項云以天書來參悟,不需要五分鐘就能完全掌握,但是他故意用了兩刻鐘閱讀,緊接著又用了一刻鐘裝模作樣參悟練習。
“原來如此!”
項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他忽然向前邁出一步,全身自動消失,化作一大片飛舞的蝴蝶,圍繞著場地環繞一圈,最后來到夢蝶君面前現身,雙手將玉簡送上。
“多謝夢蝶君的贈與在下精妙的秘術身法!”
全場都有一種倒吸涼氣的感覺。
因為人們都駭然的意識到,項云所說的居然是真的,就連武侯也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他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真有如此奇才!
只是研讀一遍。
然后一盞茶左右。
就已經悟透其中原理并輕易施展出來。
他還只是凝元境修為,就有這樣的學習能力,華夏兩千多年來,只有寥寥幾位帝級人物能與之媲美!
楚王滿意點頭:“好,好,不愧是西楚最年輕的大學者,本王今日也算是長了見識,看來你學習血衣兵書,并非有意打磨兵法、企圖謀反。”
楚海龍臉色一沉:“我王,就算此子天賦異稟,但是此時就此定論,未免為時過早!”
項云這個時候插嘴:“陛下,這一直以來,都是武侯大人在喋喋不休,能否讓我們這個所謂被告也說上兩句呢?”
楚王點頭:“準!”
他以為項云打算挪列證據。
好讓自己與血衣軍撇清關系。
只要項云的借口站得住腳,楚王打算直接判他無罪。
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不簡單了,楚王也是懂了愛才惜才之心。
項云不顧楚天龍臉色:“我認為,昔日血衣軍,沒有參加謀反,這實際上是一個天大的冤案!”
此話一出!
楚天龍表情大變。
哪怕是楚王、夢蝶君臉色也變了。
要知道,血衣軍的事情,已過去這么多年,血衣軍的覆滅也已經成為定局,當初下達命令的是先王。
項云企圖翻案的話。
那么這件事情牽扯就太大了。
最起碼,先王的形象和顏面會受損,而先王在怎么說也是當今楚王的父親。
項云企圖翻案。
這膽子也太大了點。
楚天龍抓住機會立刻色厲內荏道:“你好大的膽子,六十年前血衣叛案早以調查清楚,哪里容你在這里胡說八道,禍亂楚國民心,玷污先王清譽!”
項云面對一下凝重的氛圍。
他依然面不改色不卑不亢:“當事人就在場,在下懇請楚王,允許羅崢述說當時經過!”
楚王眉頭微皺。
他也沒有想到。
項云這小子這么頭鐵。
你說你擺脫自己嫌疑不就好了?為什么非要參合這件事情呢?關于六十年前定性的案件,這位楚王也是不太了解的。
不過當時鬧得那么大。
料想血衣軍確實是有問題的。
項云企圖翻案,這會給自己帶來很煩,因為如果他沒有成功,只怕會因此而受到連坐,就連楚王有心要保他,也會感到不好下手。
“也罷!”
楚王最后嘆了一口氣。
“本王并非獨斷專行之主。”他目光看向羅崢:“既然如此,就讓羅崢,把當年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一遍吧!”
楚天龍連忙勸說道:“萬萬不可!這家伙是血衣余孽,他必然會捏造事實顛倒是非,到時候不僅先王清譽有損,流傳出去還會使民意沸騰。”
項云這個時候開口說:“是非曲直,楚王陛下自由明斷,如果心里沒有鬼,又何必擔心被誤會?”
“你…”
“項云說得對,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本王豈會聽信一面之詞?”楚王點頭:“給本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