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七十一章 平靜(今天的本喵變成幼喵了)
沒過多久，司波深雪和司波達也就登上飛機前往了美國，而去送行的也只有他們的寥寥幾個好友而已———畢竟司波達也這一年時間里在學校中可謂相當低調，基本沒什么朋友，而司波深雪平時也總是和司波達也膩在一起，稱的上朋友的也只有光井穗香和北山雫罷了。
而在這之后，眾人的生活又恢復了原狀。
就好像現在也是如此。
“‘看’對于人類來說，是一種非常特別的，認識世界的手段。”
方正點了點眼前的黑板，而在他的面前，柴田美月非常認真的注視著黑板，不時的寫著些什么。
“簡單來說，看這個動作本身代表著吸收信息的強度，每個種族通過‘看’來認知世界的表現不同，代價也會不一樣，像你的眼睛，就屬于及其特別的一種。簡單來說，你所看到的，只不過是其他人看不到，但依舊存在于那里的東西。”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打了個手勢。
“你看，就像用顯微鏡看我們的皮膚，用肉眼來看的話，我們的皮膚是光滑的，但是放在顯微鏡下放大，就可以看見表皮層，角質層，顆粒層……但是如果用肉眼去看，是看不到的。這就是原本存在，但是我們無法用肉眼去認知的一種。”
“嗚……聽起來好像有點兒讓人不太舒服。”
聽到這里，千葉艾莉卡不由的摩擦了下身體，而方正則聳聳肩膀。
“但是，看這種行為也是有危險的，我想你們應該都聽說過這句話，當你在凝視深淵的同時，深淵也在凝視著你———所以美月，你必須要小心使用這種能力。特別是因為你本身并沒有足以自保的力量，在這方面就更要小心，以避免招來麻煩。”
“可一般人是看不出美月的眼睛很特別的吧。”
千葉艾莉卡疑惑的開口詢問道，而方正搖了搖頭。
“這樣吧，我給你們講一個都市怪談……你們知道關于幽靈的傳說吧。”
“嗯……是有聽說過。”
光井穗香聽到這里，也打起了興趣，雖然這是方正給柴田美月專門上的課，但是其他人也對他的授課相當感興趣，因此經常在一起聽講。
“簡單來說就是，這個世界上幽靈到處都是，但是普通人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也看不見它們，它們也無法干涉到人類。比如說………”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伸出手去。
“假設現在這個房間里，就有一堆幽靈，他們斷手斷腳，此刻正趴在你們身上，用沾滿了口水的舌頭舔你們的脖子………”
“唔啊啊啊啊，別說了，好惡心啊！！”
千葉艾莉卡聽到這里差點兒就跳起來了，而旁邊的柴田美月和光井穗香也是臉色鐵青，只有北山雫面色不變。
“但是你們在聽我說之前，并不會感覺到有什么存在，所以對于你們來說，幽靈就是不存在的。”
方正掃了一眼千葉艾莉卡，再次收回目光望向柴田美月。
“但是，如果有人能夠看到它們的話就不一樣了，它們能夠感受到‘視線’，并且做出回應。美月，這就是你要擔心的問題，你的眼睛與眾不同，看見的東西也與常人大不一樣，所以一旦你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對方對你的視線產生反應的話，你甚至沒辦法主動有效的保護自己。”
“那，那我該怎么辦呢？難道我要一直戴著眼鏡嗎？”
“這只是治標不治本。”
方正搖了搖頭。
“我會教授你如何控制這雙眼睛，這樣一來你就會在需要的時候‘打開’它，然后等不用了再‘關閉’即可。嗯……那么現在就到這里吧，下節課開始，你要做好訓練準備了。”
就在這個時候，鈴聲響起，方正也適時的宣布了下課，這時四個少女也是松了口氣，重新坐回椅子上。
“對了，春日野，我一直想問，你駕駛的那個巨大機器人去哪里了啊？”
千葉艾莉卡喝了口飲料，隨后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詢問道，而方正則聳聳肩膀。
“交給國防軍去研究了。”
“這樣可以嗎？那是你和雫做出來的東西吧。”
“留在這里也占地方，讓他們幫我保養也沒什么不好，反正是免費的。”
“不過真讓我驚訝。”
這時柴田美月也怯生生的插話進來。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春日野同學了呢，沒想到你居然還能夠回到學校。”
“是啊是啊。”
光井穗香也是用力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國防軍那邊會把你留下呢。”
這也難怪，按照一般人的想法，方正能夠研究制造出這么厲害的機甲，國防軍和科研所那邊肯定會立刻不惜一切代價把他留下來，結果方正過了幾天居然就直接悠悠閑閑的回到了學校，著實讓少女們大吃一驚。
“哦，他們的確提議過。”
方正也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然后順手拿起旁邊的汽水。
“有個叫風間的曾經和我說過，考慮到我的身份并沒有保密，為了安全起見讓我退學，然后加入國防軍做事。”
“果然！”
千葉艾莉卡尖叫起來，而其他人也好奇的望著他。
“然后？”
“然后我說可以啊，你們想要保護我的安全也沒問題……前提是只要能夠打過我就行，不然連我都打不過的人，來保護我也沒什么意義對吧。”
“結果呢？”
“結果就像這樣，我回來咯。”
方正攤開雙手，呵呵一笑。
正如他所說，風間玄信的確向他提過這個建議，方正的回應也很簡單，那就是你們要派人來保護我，那就必須打贏我，不然連我都打不贏，那派人來干嘛？給我扯后腿？
風間玄信答應了方正的要求，然后派遣了國防軍的精銳魔法師與其對戰。
結果就是對面全被方正打的懷疑人生，心理陰影嚴重到差點兒退役，在這種情況下，風間玄信也只能夠任憑對方離開了。就像方正所說的，不如他的連對其造成威脅的資格都沒有，比他強的……那自己這邊也就沒人可以對付了。
其實方正倒是希望風間玄信聰明一點兒，派個美少女轉學生來對自己“貼身監視”，那他絕對舉雙手歡迎。
結果………
哎，這什么國防軍，還不如自己分身愛莉遇到的那個“獅子王機關”上道呢。
人家都懂得送一個上門，怎么你們國防軍在這方面就沒一點兒長進呢？
對此方正表示對你們真是很失望啊，我這么一個大男人在這里，你們居然都不用色誘的嗎？
“不過話說回來，深雪居然要去美國留學啊，她當初告訴我們的時候，還真是嚇了我們一跳呢。”
光井穗香望著窗外的天空，似乎想起了之前乘坐飛機離開的友人，忽然開口感慨道，而北山雫則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反倒是千葉艾莉卡一個轉身，盯向了方正。
“對了，春日野，我一直有個問題很好奇，你怎么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喜歡司波妹妹啊？”
“人各有所好，有什么問題嗎？”
方正放下手中的汽水，開口回答道，而千葉艾莉卡則搖了搖頭。
“不對吧，那可是那個司波深雪哦，在我的印象里，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男生看到她都會迷的神魂顛倒哎，但是你對她的反應就很一般，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引她注意才這么做的呢。”
或許是考慮到本人現在已經遠在美國，不用擔心被她聽到，千葉艾莉卡也開啟了八卦模式。
“你當我是小學生嗎？”
面對千葉艾莉卡的詢問，方正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嗯？那究竟是為什么啊？該不會你有那種興趣？”
“改天我們可以深入探討一下這個問題，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有哪方面的興趣了。”
方正懶得接這個話題，但是察覺到其他人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他還是解釋了一句。
“我的確不怎么喜歡司波深雪，坦白來說吧……我覺得她長的也就一般。”
“也就一般？”
這次回應的是北山雫，她目瞪口呆的望著方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怎么說呢……每個生命都有自然天成之美。”
方正拍了拍手，給她們解釋起來。
“比如說你們，在我看來都是各有魅力的美少女，拿艾莉卡來說，或許是因為鍛煉的緣故，你的身材很好，個性也很開朗活潑，長的也很漂亮。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朝氣蓬勃的活力，非常吸引人。”
“啊……嗯，謝謝……”
面對方正直白的稱贊，千葉艾莉卡頓時臉色一紅，有些不自然的笑著道謝。
“還有美月，你的性格比較內斂，文靜又溫柔，與你的外表非常搭配，讓人看著也是心生好感。”
“嗚………”
聽到這里，柴田美月頓時臉色通紅到耳朵根，一言不發的低下頭去。
“穗香也是一樣，活潑又善良，雖然不擅長主動行動，但就是這種柔弱的感覺看起來就很讓人心動。”
“哇啊啊啊啊啊……”
面對方正的說話，光井穗香頓時面色通紅，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只能夠發出不著調的怪叫聲。
“還有雫也是，雖然平日里總是面無表情，但是仔細觀察下會發現偶爾露出的表情比珍珠還要寶貴，就像是難道一見的美景，讓人沉醉。”
“嗚………”
聽到這里，北山雫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也是微微一紅，接著仿佛為了掩蓋自己的害羞般，開口反問道。
“那么深雪呢？”
“她啊………”
提到司波深雪，方正瞬間失去了興趣。
“怎么說呢……也就那樣。”
“……也就？”
“………那樣？”
聽到方正這絲毫提不起勁的回答，四人面面相覷。
“沒錯，其實你們也發現了，每個人從小到大，成長本身與她所處的環境，受到的教育和性格是分不開的，你們應該也很明白，你們之所以會成為今天的你，是成年累月的過去所積累起來的。”
“但是這樣說的話……司波同學也是一樣吧。”
聽到這里，柴田美月好奇的開口詢問道，而方正撇了撇嘴。
“不，她不一樣，怎么說呢，在我看來，無論是她的外表還是內在，都算是制造出來的。”
“…………制造出來的？”
“是指司波同學整容過嗎？”
“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也差不多吧，她的容貌不是像你們這樣渾然天成，而明顯是經過調整的，再加上她本身的性格………那并非是她以自己的意志展現出來的性情，而是她為了某個人所刻意表現出來的樣子。”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輕哼一聲。
“說白了，司波深雪一直在扮演她認為某個人希望她成為的形態，而不是真正的她，所以……我對這種角色扮演入魔的家伙沒什么興趣。”
聽到這里，少女們疑惑的對視了一眼，并不是很明白方正的意思，而方正也沒有再過多做解釋。雖然他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看到對方照片的時候還覺得她挺漂亮的，但是在實際接觸過之后，方正很快就對司波深雪失去了興趣。
在方正看來，司波深所展現的不是“司波深雪”，而是“她認為司波達也希望她成為的司波深雪”，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經過精心計算的演戲，在方正看來，這當然是沒什么意義又很無聊的行為了。
這與那種貴族大小姐的禮儀做法是完全不同的，雖然貴族大小姐的禮儀也同樣講究，但那是為了最大化引出本人的魅力，而司波深雪所做的一切，在方正看來就單純只是給司波達也獻媚———說白了，就是一條熟練無比的舔狗。
從這點兒來說，司波深雪比英梨梨還卑微，英梨梨雖然當初也對……那個叫啥來著的男人充滿好感，但是她也有自己的堅持和原則。
可是司波深雪卻毫無原則底線，完全就是一舔到底。
不過方正并不打算給少女們解釋的這么詳細，正好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起，方正給少女們做了個接電話的手勢，然后離開房間，接通了電話。
很快，一個優雅的男性聲音響起。
“百忙之中打攪您真不好意思，少主。”
“沒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你找我肯定有事吧。”
“是的。”
周公瑾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想笑。
“就在不久之前，我們從國內得到消息，有人從日本方面傳達了一條情報給泛亞聯盟———情報表示，曾經在三年前的沖繩戰役中對泛亞軍隊進行恐怖襲擊的神秘魔法師大黑龍也，其身份正是司波達也，他現在已經跟隨妹妹離開日本，前往美國。”
“噗。”
還好方正沒喝水，不然聽到這情報他估計一口水全噴出來了。
“你怕不是在逗我笑？”
“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的，但是這個情報千真萬確。”
周公瑾那邊也是快笑出來了，也難怪兩人會有這種反應，畢竟在不久之前，方正就是用同樣的招數引誘新蘇聯跑到日本襲擊了九校戰和一條將輝。結果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居然有人要對他們用同一招………
“泛亞那邊呢？”
“懶得去管，畢竟是陳年舊賬。”
“我想也是，也不知道是誰想出這種餿主意的，嗯……等等。”
想到這里，方正眼前一亮。
“不，這其實是個不錯的機會……交給我吧。”
“少主？”
“放心，我自有分寸。”
方正簡單吩咐了幾句，隨后掛掉了電話，接著他瞇起眼睛，露出了一抹冷笑。
雖然不知道誰這么腦癱，但是光是從這個消息就可以看出一件事，那就是———司波達也，已經被這個世界放棄了。
那么，也該是自己動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