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三章 讓人意外的真相(今天二十五度舒服)
學會了傳說中的虛無法術之后，露易絲顯得頗為得意，恨不得立刻就把這件事告訴公主殿下，不過紅馬尾還是很快就攔住了她。畢竟現在露易絲才剛剛學會，另外，這個虛無魔法究竟該怎么用也還沒搞清楚。
最重要的是……
“能讀出此文章者，將成為繼承我的行為，理想和目標的接班人，同時也成為這種力量的繼承者。虛無的繼承者必須記住，務必繼承壯志未酬身先死的同胞們的遺志，為奪回落入異教手中的圣地而不懈努力………”
讀到這里，露易絲的表情顯得無比怪異。
從妖精手中奪回圣地，這正是阿爾比昂貴族派的目標啊！
結果搞了半天，自己和他們變成一伙兒的了！
當然了，露易絲也可以選擇不執行，但是這可是偉大始祖的遺愿……作為一個信仰還算虔誠的魔法師，她當然不可能就這么對此視而不見。這本書上說的已經很明顯了，如果露易絲要學習虛無系統的魔法，就必須擔負起從妖精那里奪回圣地的任務。
阿爾比昂的貴族們顯然也是按照偉大始祖的命令來行動的。
結果露易絲反而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
這可就有意思了。
現在露易絲和紅馬尾總算明白為什么那個瓦魯多需要露易絲的力量了，顯然他早就知道了露易絲是虛無魔法師，而阿爾比昂明顯是打算集合所有的虛無魔法師，然后進攻圣地，驅逐妖精，奪回圣地……
“現在怎么辦啊……”
露易絲一臉苦澀的望向紅馬尾，而紅馬尾則事不關己的聳聳肩膀。
“看你選擇了，你要想加入阿爾比昂貴族軍的話，我也會幫忙，或者干脆你找那個公主，讓她幫你搞定？”
“這種事情要怎么才能對公主殿下說出口啊！”
露易絲這會兒也是發愁了，不過對于紅馬尾而言，這并沒有什么值得特別在意的。
“總而言之，始祖既然有這種要求，就說明顯然不是單純的統治世界這么簡答咯，我們可以在調查清楚為什么一定要奪回圣地之后，再去解決這個問題不就好了？只不過在這之前，這件事最好向那個公主保密，免得她又想到什么亂七八糟的點子。”
“不許你這么說公主殿下……不過……好吧。”
雖然露易絲對于紅馬尾這么談論安麗埃塔很是不滿，不過她最終還是答應了紅馬尾的要求。
“那么，就先這………”
說道這里，紅馬尾忽然愣住了，而看見她奇怪的樣子，露易絲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怎么了？SABER？”
“嗯，沒什么。”
聽到露易絲的聲音，紅馬尾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好了，天色不早了，睡覺吧。”
“嗯……”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露易絲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后上床睡覺。而紅馬尾也迅速上床，接著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她的意識再次切換。
之所以剛才會停那一下，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就在剛才，紅馬尾終于通過衛星調查到……莉娜因巴斯那邊的劇情，總算展開到塞拉格了！
也就是說，自己馬上就能夠見到金色噩夢之王！
很快，將意識切換回主體，方正就來到了塞拉格。此刻這座曾經美麗的城市已經正在混沌力量的侵蝕下化為一片廢墟。強大，無處不在的力量從天而降，無情的將萬物碾壓粉碎。塞拉格的子民們也在這股強大的力量前失去了自己的形態，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不過原本就是死靈，其實也無所謂了。
就是那個吧。
偷偷摸摸的走進地下教堂，方正很快就看見了一個正在不住擴散的黑色圓球，以及站在黑色圓球前哈哈大笑的小鬼，而在那個小鬼的旁邊，則七零八落的散落著幾根水晶柱，在這些水晶柱里，方正可以看見莉娜幾個同伴的影子。
看來果然和動畫里的劇情一樣，冥王菲布里佐將高里等人封印了起來，以他們的性命威脅莉娜釋放重破斬。
而莉娜果然還是放了。
不過希望接下來也能夠按照劇情發展啊。
方正可以感覺到，空氣里的混沌能量幾乎已經要達到頂點了，就連方正都可以感覺的到，如果繼續這樣蔓延下去的話，整個世界都會以此為基點開始徹底崩潰。現在就看接下來那位金色噩夢之王是否會出現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金色噩夢之王卻完全沒有出現的樣子，相反，這個世界明顯已經無法再繼續承受混沌之力的侵蝕了。
沒辦法，實在不行我來動手吧！
看到這里，方正也是皺起眉頭，他可不希望這個世界崩潰，所以方正才會來這里觀察，同時也是為了保險起見。雖然說按照道理，劇情應該是一樣的，但是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
然而，就在方正打算動手的瞬間，忽然，只見即將膨脹到極點的黑色圓球猛然消失，緊接著，一個閃爍著金色光輝的人影從中浮現。
“立于我的面前，追求毀滅之人啊。”
站在那里的不是別人，正是莉娜因巴斯，只不過和平日的她不同，此刻的莉娜因巴斯看起來頗為淡定。
“我即以我的力量，賜予你毀滅吧。”
一面說著，莉娜———不，金色噩夢之王伸出了手。
“不，不，不要！！”
冥王顯然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對，他尖叫著試圖逃離，然而BOSS降臨了，還有你小怪說話的份兒嗎？
在看見老媽降臨之后，玩脫了的熊孩子便轉身想跑，但是老媽可不會給自家的熊孩子什么機會，抓上就是一通毒打，于是就這樣伴隨著慘叫，一代冥王，掌握生死的魔神，就這么徹底毀滅……差不多連三十秒都不到吧。
那種力量……
盯視著莉娜因巴斯，方正皺起了眉頭。他可以感受到此刻在莉娜因巴斯體內的金色噩夢之王的意識。可是這種感覺卻很奇怪，雖然他的確如同預想的一樣，從金色噩夢之王身上感覺到了秩序坐標的氣息，但是這股氣息并不完整，甚至可以說相當微弱……這是怎么回事？
算了，正主就在這里，干脆問她好了！
想到這里，方正也是站起身來，然后伸出手去。
這一刻，時間停止了流動。
“請等一下，金色噩夢之王。”
聽到方正的聲音，金色噩夢之王轉過頭來，望向方正。
“你是誰？”
“我叫方正，至于我的身份……我想你應該能夠感覺到才對。”
方正一面說著，一面警惕的盯視著金色噩夢之王，他不知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雖然按照道理來說，只要是坐標核心，都會感受到方正體內同樣的秩序刻印的力量。但是這個核心畢竟已經被混沌污染了，方正甚至不敢確定眼前的金色噩夢之王，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來如此。”
聽到方正的說話，金色噩夢之王閉上眼睛，在思考了片刻之后這才再次望向方正，隨后她對著方正伸出了手。
“我并非你所要尋找之人。”
“哈啊？”
面對這個回答，方正徹底懵逼了。
“你在說什么？可是我明明能夠感覺到……”
這一次，金色噩夢之王沒有再說什么，相反，她手中猛然浮現出了一個小小的光球，接著飛到了方正的面前。看著眼前的光球，方正皺了下眉頭，他可以感受到上面秩序女神的神力氣息，以及混沌的氣息，兩者交織在一起，不分彼此。
很明顯，如果秩序女神在這里的話，那么她是絕對不會拿這個東西的。
不過方正……也只是猶豫了一下，接著他伸出手去，拿起了這個光球。
下一刻，一副圖像出現在了方正的腦海之中。
那是一片星空，而在星空之中，則有一個星球，它的外面和主世界一樣，也是被類似十字形狀的金屬牢籠所包裹，只不過看起來相對于主世界而言，這個星球的“牢籠”似乎非常粗糙，也并沒有那么精細。
而與此同時，在方正的眼角上方，出現了一個倒計時。
距離沖擊到達還有五，四，三，二，一……
沒有聲音。
方正甚至看不見沖擊的本體，他只能夠看見那個星球外面的金屬屏障猛然開始發光，接著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屏障將整個世界包裹在了其中。與此同時，一些類似沖擊的光粒在屏障上浮現，看起來像是被什么無形的波動給沖刷著一般。
很快，尖銳的警報音響起，隨后，一個毫無感情的機械電子音浮現。
警報，避難所系統已經到達臨界點，第三，第五，第十五節點崩潰，警告，避難所系統已經到達臨界點，混沌浪潮即將入侵………
還沒有等警報聲落下，方正就看見其中一面的金屬牢籠開始徹底破碎，緊接著，整個星球就好像被一根看不見的圓棍給捅穿了一般猛然膨脹，接著無聲的爆裂擴散。
警報，避難所系統崩潰，開始啟動應急系統。檢測到核心被混沌感染，開始分解世界……
下一刻，方正就看見在破碎的星球中間，猛然浮現出了數十條巨大的金屬鎖鏈，它們牢牢的抓住了那些因為爆炸而破碎的星球殘體，就好像抓著在洪水沖刷下努力支持的遇難者一樣。
但是很快，那些面積比較小的星球殘片被混沌浪潮所吞噬，迅速消失。只有那些體型比較大的星球殘片在浪潮之中幸存了下來。
修復系統啟動……啟動失敗，自動檢測……完整率百分之二十三。核心檢測到被混沌入侵信號……開啟最后防衛系統，發射坐標備份核心數據很快，方正就看見在星球的核心區，數個閃耀著光輝的東西從中飛射而出，接著直接被射到了那五塊星球的殘片上混沌侵蝕率上升，無法控制，無法控制，無法控制 隨后，就這樣，在方正的注視下，那個金屬的圓形核心猛然爆炸，接著化為了一片混沌的，仿佛星云般的存在，開始緩緩旋轉。而那五個被鎖鏈束縛的大陸也在這片混沌之海的旋轉下開始仿佛被吸引般的緩緩回去。
關閉最終系統，開放閘門 接著，方正就看見那些鎖鏈猛然噴射出了類似火箭噴射器一樣的光輝，接著它們全部停了下來，硬生生的將五片大陸“固定”在了原本的位置。
閘門啟動，最終封S&##&&!我……
然而，就在最后的最后，忽然，這個沒有感情的電子音開始變得雜亂起來，變成了一片雜音。
侵蝕率到達百分之九十，百分之九十五……我，我……是……什么？誰……我……目的……存在于………混沌……的……母……
下一刻，一切聲音忽然都消失了。
過了許久，一個聲音才再次浮現。
“我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究竟是……什么？”
接著，畫面消失了。
原來如此。
看到這里，方正全明白了。
混沌的力量，混沌的力量侵蝕了這個世界的系統。然而，這個世界的系統是擁有智能的，因此混沌力量在侵蝕了這個世界系統的同時，與系統的人工智能融合在了一起，從而產生了一個概念。
那就是自我。
其實說白了，這有點兒類似于兩儀家利用兩儀式創造人格來束縛根源。根源和混沌都是一樣，看不見摸不著，無法形容，無法束縛。但是，一旦給它們一個“容器”，那么情況就會產生變化了。
兩儀式因此產生了，而混沌之力與那個人工智能結合之后，就形成了金色噩夢之王。
混沌侵蝕了人工智能，反過來也同樣被人工智能的自我給污染，于是，這片混沌不再是無聲無形，而是被賦予了自我人格的存在！
“我明白了。”
方正望向金色噩夢之王，難怪她說自己不是坐標核心，原來她只是坐標核心的智能系統污染后人格化的產物。
“那么，那些坐標核心的備份數據在哪？”
“我不知道。”
金色噩夢之王搖了搖頭。
“在我成為我之前，那些知識就已經被徹底刪除了。”
有時候我還真恨秩序一族干嘛非要做的這么靠譜……
“不過……”
“不過？”
“我可以感覺到，你的身上已經擁有了一部分秩序坐標的力量。”
一面說著，金色噩夢之王一面指向了方正的左手。而看到這里，方正愣了一下，隨后這才反應了過來。
對了，雖然自己什么都沒有拿到，但是自己的化身紅馬尾在露易絲那個世界成為使魔的時候，不就獲得了什么傳說中的使魔印記嗎？
也就是說，那個玩意兒就是這個坐標點的核心備份數據之一？
“多謝指點，那么……我就此告辭了。”
在搞清楚了金色噩夢之王的正體之后，方正便迅速告辭，他對著金色噩夢之王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向后一步，消失在空氣之中。
與此同時，時間再次開始了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