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你還小呢(身體依舊只是在慢慢好轉)
“在半島附近發現了巨大的潛航物體，目前已經判定的使徒，因此這次我們要在使徒登陸時，一口氣干掉它！聽到了嗎？初號機和二號機交替對目標發動攻擊，零號機負責掩護！”
“了解！”
“明白。”
“是。”
結束通話之后，明日香長長的嘆了口氣。
“美里這是怎么了？吃了槍藥嗎？火氣這么大……”
“畢竟最近上面來的壓力也不小嘛。”
聽到明日香的抱怨，方正也是呵呵一笑，葛城美里會如此著急是有原因的。如果這一次EVA無法拿出足夠的實戰成果的話，那么NERV的重要性就會更進一步降低了。說句不好聽的，假如這次EVA再沒擋住使徒，反而被紅馬尾拔得頭籌的話，那么NERV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過你們不需要在乎這些，只要按照平日里的戰斗去做就好了。”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方正先生？”
這會兒碇真嗣也有些不安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畢竟……”
“不用擔心，承擔壓力是大人的工作，葛城拿的薪水就是為了干這個的，所以你們不需要操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只要專注眼前的敵人就可以了。”
“目標出現！”
方正的話音才剛剛落下沒多久，就看見眼前的海面猛然鼓起，隨后一個彎月形狀的使徒從水中浮現。
“真嗣！還有優等生！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
看見使徒，明日香自然也是忍不住了，她早就想和使徒大戰一場來證明自己的實力。無奈之前那個時EVA二號機掉到了海里，明日香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能夠干瞪眼，眼下總算該自己動手了，明日香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一馬當先操縱二號機舉著長槍沖了過去。
對于明日香的要求，真嗣和綾波麗都沒有多說什么。事實上在每天的訓練之中，他們都已經逐漸學會和適應了相互配合。方正的地獄斯巴達訓練里，也有教三人怎么運用近戰武器戰斗的。就目前來說明日香的表現是最好的，所以平日里也總是這個搭配，自然也習慣了。
于是明日香剛沖上去，零號機和初號機也是立刻拿起了手邊的武器，對著使徒發起了攻擊。
與動畫之中不同，眼下的三架EVA都不怎么使用遠程武器———其實方正是不樂意看見EVA用遠程武器的，效果基本為零不說，還會降低人的反應，而且打出來的煙霧等于給對方做煙霧彈了。
倒是陽電子炮還有點兒作用，方正也是詢問葛城美里為什么不把陽電子炮做成常規武器，你別的不說，在第三新東京市架個常設的陽電子炮，使徒來了不管有用沒用先轟一炮，能夠干掉最好，干不掉起碼也能夠看出使徒的強弱不是？
對此葛城美里也是說了很多，什么權限啊，什么能源啊，當然了，她洋洋灑灑說了一大篇，方正歸納了一下就是兩個字。
沒錢。
當然了，要按照方正的說法，干脆就把第三新東京市那些沒用的自動迎擊設施全部撤了就行了……反正那些東西除了在使徒到來的時候制造一些煙花和光影效果之外，是真的屁用沒有……無奈他不管這個。
不過幸運的是，起碼制造近戰武器的錢還是有的。
眼下三臺EVA就分別拿著不同的武器，二號機的主要武器是古達的戟，零號機則是盾牌與直劍的標準搭配，初號機用的則是普通的長劍。
這就是方正的戰術，與其上去用遠程武器送死，還不如直接按住對方就是一通圍毆呢。
三個EVA的AT力場中和再干不死你的話，那么就只能夠說明這使徒是真的牛掰了。
眼下零號機就是沖在最前面，直接把手中的盾牌往使徒臉上一拍，擋住了它的去路。而使徒當然不是任憑你刷輸出數據的木樁，只見它也是兩爪一揮，對著零號機打了過去。不過與此同時，初號機也已經來到了旁邊，手中的長劍猛然揮出，擋住了使徒的進攻。
“看招！！！”
明日香也是立刻抓住了整個空隙，操縱二號機高高躍起，手中的槍戟猛然揮下，直接將眼前的使徒從中間一分為二！
“干得漂亮，明日香！”
看到這一幕，葛城美里也是興奮的握住拳頭，大叫了起來，而明日香更是輕哼一聲。
“怎么樣，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實力……”
然而，明日香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碇真嗣瞬間打斷了。
“明日香，它還在動啊！”
“什么？”
聽到碇真嗣的說話，明日香也是大吃一驚，她轉過頭望去，驚訝的發現那個被自己劈成兩半的使徒非但沒有死去，反而傷口周邊開始蠕動，接著———變成了兩只！
“這是什么情況？”
看到這里，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使徒就夠難對付的了，又來一個？
“這，這怎么辦？”
“攻擊它的核心！”
幸運的是三人好歹也算是經過方正訓練的，雖然眼下的情況有些出乎意料，但他們還是立刻反應了過來，再次對使徒發起了進攻。
然而很快，眾人就發現情況不對。
“攻擊核心沒用！”
“它會自愈！！”
這個使徒本身并不是特別厲害，但是相當抗打，明日香，碇真嗣和綾波麗三人使出渾身解數，也好幾次都擊中了使徒的核心，可是讓他們感到吃驚的是，這個使徒的自愈能力相當恐怖，哪怕被刺中了核心，也不會死亡，反而眨眼的工夫就回復了！
其他地方也是一樣，碇真嗣和明日香不止一次的砍斷了使徒的肢體，然而人家轉眼就恢復如初了……這根本沒法打！
“………撤退！”
看著眼前混亂的局面，葛城美里猶豫了一下，接著下達了命令。說實話，她是不想要在這里撤退的，畢竟這次是直接上了三架EVA，結果連一個使徒都擋不住，這說出去NERV的面子和里子就算是全完蛋了。
然而……
“不需要撤離，再試一次。”
就在這個時候，方正卻是忽然站了出來，開啟了聯絡。
“方正三尉？”
“聽我的，試試總沒有錯。”
方正對葛城美里打了個手勢，接著開啟了通訊聯絡。
“你們聽好了，這兩個使徒之間可能互相有什么感應，你們要同時攻擊它們的核心！真嗣，你負責主攻，麗負責牽制，明日香，給它們最后一擊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們兩個拉成一排，然后像串烤肉那樣直接穿透！”
“明白。”
“了解。”
聽到方正的命令，碇真嗣和綾波麗立刻給出了回答，而明日香卻沒有說話。
“放心吧，我相信你。”
不過方正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又說了一句，然后關閉了通訊。
“………作戰繼續。”
雖然方正的行為嚴格來說已經算是越權了，不過葛城美里并沒有多說什么。事實上她現在也的確沒什么好辦法，而方正提出的這個思路，倒起碼……也是一個思路。
總比三架EVA出動卻毫無戰果灰溜溜的打道回府強多了。
在得到了方正的命令之后，戰斗再次開始。
方正當然對這個使徒很了解，畢竟EVA幾大經典場面之一的62秒戰爭就是由此而來，那一段也著實經典，不過……方正可不想重現。
畢竟太麻煩了。
有了方正的指點之后，三個人的配合也有了目標，沒過多久，只見碇真嗣就一劍刺穿了其中一個使徒分身，而綾波麗則壓住了另外一個，讓兩個分身背靠背貼在了一起，接著明日香上去一槍貫穿了兩個使徒的核心，伴隨著呼嘯而起的爆炸和光柱……戰斗總算是落下帷幕。
夜幕降臨。
漆黑的夜晚，整個第三新東京市一片寂靜，方正坐在陽臺的椅子上，一面喝著茶，一面看著外面的夜景。
SEELE沒有什么動作，方正也不需要，他現在只需要等待著徹底消滅使徒……不過對于方正來說，相對于使徒而言，與人類之間的戰爭，才是最讓人頭疼的。
“咔嚓。”
就在這個時候，方正感覺到自己背后的陽臺門打開，隨后一個人影走了進來。
“喲，明日香，這么晚了還不去睡覺？”
方正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女，開口詢問道。而明日香則是沉默不語的搖了搖頭，接著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我想出來吹吹風。”
“是嘛，不過小心感冒哦。”
“沒事的。”
一面說著，明日香一面坐在椅子上，而方正則放下手中的茶杯，給明日香也倒了杯茶。
“你今天做的很棒。”
“是嗎？”
“當然，畢竟誰也沒有想到使徒會有那種本事，以往的使徒也沒有表現出那種能力不是？更不要說，最后你們還是把使徒給消滅了，這就足夠了。”
看著身邊的少女，方正笑嘻嘻的開口說道，只是明日香依舊沉默不語。
對于明日香的想法，方正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在幾個EVA駕駛員里，明日香表面看起來最強勢，但事實上最脆弱。
對于綾波麗而言，駕駛EVA是她工作的一部分，她還沒有找到“工作”以外的意義———這很正常，就好像社畜們也總覺得沒了工作自己天都塌了一樣。不過一旦沒工作了，那么綾波麗其實也就這么過。或許缺乏生活情趣，也沒什么浪漫，但是日子不還是得過？
而碇真嗣雖然內向自閉，但是起碼有一點那就是———他其實真的不怎么在乎駕駛EVA，動畫里有好幾次，碇真嗣是真的下定決心撂挑子不干了。大不了我回去過我的自閉生活去，你們愛死死愛活活干我屁事？我天天宅在家里看紙片人老婆不好嗎？
但是明日香不一樣，對于她而言，她只有駕駛EVA才有存在價值。
也正因為如此，明日香對于自己的要求，其實是到了一個相當變態的高度。
就拿今天白天對使徒的戰斗來說，當時方正下達了命令，綾波麗和碇真嗣都回話了，明日香沒回答，方正立刻就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
表面上明日香似乎對此沒所謂，但是方正卻知道，明日香內心深處是擔心自己搞砸了的。畢竟是她把那個使徒劈成兩半，所以才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如果因此出現了問題，如果作戰失敗，如果其他人都覺得是自己的錯……
明日香嘴上沒說，但是方正卻是看的出來的。人是可以撒謊的，但是他的反應不會，明日香的二號機在那個使徒一分為二復活之后，戰斗起來就束手束腳的，放在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等人眼里可能會只會以為是明日香謹慎，但是方正這種手搓薪王的一眼就能夠看出明日香的情緒和想法了。
對于明日香來說，駕駛EVA是她的生存價值，一旦出了事情，那可不是天塌地裂這么簡單，那是她完全沒有存在意義了。
也正因為如此，明日香總是對其他的駕駛員吹毛求疵，動畫里她對綾波麗一直看不順眼，其實這很正常。明日香是經過正式選拔成為駕駛員的，而動畫里的綾波麗毫無任何戰績，碇真嗣好歹在動畫里還干掉了幾個使徒，綾波麗真就是打醬油的。
所以明日香才會帶著嘲諷把碇真嗣和綾波麗叫成走后門的和優等生。她那個優等生其實完全就是在諷刺綾波麗干啥啥不行，又無法擊敗使徒，完全是靠聽話才獲得了駕駛員的位置。
這對于把駕駛EVA看做是自己人生價值的明日香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褻瀆，自己辛辛苦苦，幾乎耗費了一切才獲得的東西，對于某些人來說居然只要裝乖巧聽話就可以———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也受不了啊。
當然了，現在的明日香并沒有動畫里那么刁蠻，這并不是她脾氣好轉了，而是因為在方正的訓練和教導下，綾波麗和碇真嗣都有了拿的出手的成績———綾波麗干掉了小水水，碇真嗣干掉了馬賽克，兩個人還齊心協力的消滅了雷天使。
有這種戰績在前，明日香當然也不會和動畫里一樣嘲諷兩個人只會吃飯不會干活了，因此三人相處的倒也算愉快。
不過涉及到一些核心問題嘛……
“………方正。”
“嗯？”
明日香叫人的時候一直不是很客氣，很少加稱呼，不過方正也不在意。
“怎么了？”
“……你知道我的過去嗎？”
“不是很清楚，而且我也不是很在乎。”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伸出手去，摸了摸明日香的腦袋。
“不管過去怎么樣，至少現在你在這里，不是嗎？”
明日香默默的拍開了方正的手。
“我差不多可以猜到你是怎么想的，事實上，類似的話，我以前曾經對麗和真嗣說過，現在給你再說一遍也不遲———雖然你們現在只能夠駕駛EVA，但是日后，你們還有自己的未來呢。”
“………真的會有這樣的未來嗎？”
“當然，總有一天使徒會被徹底消滅吧，在那之后，你打算干什么？”
“我………”
面對方正的詢問，明日香沉默許久。
“我沒有想過……”
“嫁人？你看真嗣怎么樣？”
“沒興趣，那個笨蛋我才沒興趣。”
“那么去做科研？我聽說你現在大學都畢業了吧。”
“我要是想做那個，就不會來駕駛EVA了。”
“嗯………”
聽到這里，方正思考了片刻。
“那么要不要駕駛機器人去和外星人作戰？”
“哈啊？你也是笨蛋嗎？”
面對方正的提議，明日香目瞪口呆。
“哪兒來的外星人？”
“這個世界沒有，不代表別的世界沒有啊，也許其他世界有外星人呢……怎么，有沒有興趣？”
“………沒有，我只想駕駛EVA。”
對于方正的這個提議，明日香思考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是嘛，這就有點兒麻煩了，不過……慢慢來嘛。”
“是啊……”
聽到這里，明日香也沒有再說什么。她只是閉上了眼睛，然后靠在了方正的肩膀上。
很快，伴隨著輕微的呼吸聲，少女就這樣陷入了深沉的夢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