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我還要花你的錢(今天還要繼續打吊針)
現在的NERV才剛剛正式開始運轉，沒有出現每臺EVA動不動就要暴走大修的情況，因此經費還是很充足的。
而方正當然不會對花NERV的錢有什么心理障礙，和葛城美里那個連車都要自己貸款三十年的二貨不同，他直接一個“公務用車”的報告打上去，順手就又從NERV賺了輛車回來———方正的理由也很充足。
總要接送駕駛員上下學吧，而且自己作為駕駛員們的管理者，同時也會在他們的學校擔任教師，自然交通工具是少不了的。
至于房間嘛———NERV花了一天，也總算找了一套讓方正滿意的高層公寓，四室一廳外加開放式廚房和陽臺，地理環境遠比綾波麗本來那個看起來像是貧民區的地方要好的多了。
對于方正這種毫不客氣開口要錢的行為，碇源堂和冬月也是氣的半死，無奈從SEELE下來的命令是全面配合，而且人家的理由也很充分。
你不是說EVA的駕駛員是肩負駕駛EVA，保護世界的重任嗎？那么給他們待遇好點兒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
還能怎么辦呢？
捏著鼻子給了唄，反正這個部門經費哪怕花的再多還不夠修EVA一個撞角的，批就批了吧。
“嗯，這才像個樣子嘛。”
看著眼前裝飾溫馨平靜的公寓，方正總算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前那個小破房間完全就是一個監獄，這才是人住的地方嘛。
“那么麗，你住那間，具體的布置嘛……我先隨便給你搞了下，如果有需要的再來好我說。”
“是。”
對于方正的說話，麗只是點了點頭———和一般人搬家總是一大堆行禮不同，綾波麗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教科書之外是空無一物，直接拎包入住。
倒也不錯。
衣食住行乃是根本，不過日本這個地方平日里都是穿校服的，倒是沒有再買衣服的必要。住的地方也搞定了，公務用車也已經批下來了，那么接下來就是……
“這一天了也都餓了吧……麗，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并沒有。”
麗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她又加了一句。
“我不喜歡吃魚和肉。”
“光吃素可對身體不好啊，素肉吃嗎？”
“素肉？”
聽到這里，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疑惑。
“那是什么？”
“就是用豆制品做的肉，口感和肉一樣，也不用擔心發胖……嗯……你該不會是打算減肥吧。”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再次打量了下眼前的綾波麗，雖然說動畫里綾波麗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吃魚和肉，但是現實畢竟不是動畫，誰知道綾波麗為什么不喜歡吃魚和肉呢……也許就是單純為了減肥？
“但是不吃肉的話，可是沒辦法補充足夠營養的……算了，那么退一步，雞蛋成不？”
“可以。”
“好。”
說道這里，方正打了個響指。
“那么，我們現在就去買菜吧。”
方正選擇的公寓地理位置相當不錯，四通八達，而附近自然也有便利店和商店。于是他也是帶著綾波麗直接下樓，去了附近的便利店進行了一番大采購，畢竟是剛剛搬過來的。雖然說家具和裝修NERV那邊可以搞定，但是日常用的鍋碗瓢盆和柴米油鹽之類的東西，果然還得自己買啊。
眼下的綾波麗還是最初那副淡漠的人偶樣子，跟在方正后面除了負責推購物車之外什么都不做，偶爾方正會問她要不要買這個，買那個，她也只是點頭或者沉默不語———對此方正也不在意。畢竟眼下連第一次暴走啟動都還沒開始，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位第二號復制體怕是醒來也沒太久。
所以慢慢來嘛，反正有的是時間。
在大采購之后，方正也是帶著綾波麗回到公寓，做了一頓飯。
不得不說，對于綾波麗而言，這種進食方式還是很新奇的。她以前只和碇源堂一起吃過飯，只不過那個時候兩人也只是單純的吃飯而已，就像是在食堂里吃工作餐，端飯，吃飯，然后就完事了。
但是在這里不同。
“洗米的話，水要淘兩遍，最后放水要少放點兒，這樣比較香。”
“那邊擇菜的話葉子注意不要弄斷了。”
沒錯，在回到公寓之后，方正就毫不客氣的開始指揮綾波麗和自己一起洗菜做飯，當然，考慮到綾波麗泡個茶都能夠燙到手的前科，他也沒有蠢到讓綾波麗上來就直接上手，而是負責前期的洗澡淘米等準備工作。
而綾波麗對此也是毫無二話，直接當做命令執行，雖然還有些生疏，不過倒還是蠻認真的。
方正手下的動作也不慢，很快三餐一湯，三素一葷就準備完畢了。雖然綾波麗明確表示自己不喜歡吃魚和肉，但是方正還真就和這杠上了，以方正的經驗，一般小孩子說自己不喜歡吃，那肯定就是做的不好吃。做的好吃了，什么都不是問題！
至少自家那群小丫頭都是這樣的！
不過方正也沒有頭鐵到去挑戰魚，畢竟他自己也不喜歡吃魚……嗯，倒不是好不好吃的問題，而是魚刺太多，方正就不喜歡吃刺多的魚。當然，如果是只有大刺的話，也不是不能夠接受。
相比起來，他更喜歡吃的還是魚頭。
剁椒魚頭的味道還是不錯的。
對于綾波麗來說，這種吃飯方式她也是第一次看見，難免多少有點兒好奇———特別是當她看見方正笑呵呵的直接拿起西紅柿炒蛋，然后把里面的菜湯全部倒進米飯里的時候。
“這是……？”
看到這里，綾波麗也露出了一抹驚訝，雖然日本也有把生雞蛋打到米飯里的吃法，但是這種方式綾波麗卻是從來沒有見過。
“菜湯泡米飯可是極品啊，味道相當不錯哦，你也來試試看唄。”
方正攪拌了一下碗里的米飯，對著綾波麗也是說了一句。雖然網上經常會說菜湯泡米飯對胃不好，但是在方正看來，少放點兒菜湯并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影響，而且炒菜的菜湯味道滲透入米飯里還會更好吃啊。
特別是像西紅柿炒蛋這種，菜湯酸酸甜甜的，放一點兒到米飯里攪拌里，再加上米飯本身的香味，那可是讓人胃口大開的極品啊！
在這之后，綾波麗也學著方正倒了點兒菜湯在米飯里，她倒是沒有對此作出什么評價，也沒有吃一口就眼睛放光直接爆衣———嗯，方正畢竟沒去過美食番，他這些技術也就是常年和小丫頭們一起做飯的經驗罷了，還沒有把食物做成春藥的本事。
但是起碼綾波麗倒是把飯都吃完了。
在吃完飯之后，方正和綾波麗一起洗了餐盤，接著……
“我要做什么？”
“嗯……從現在開始，你要學習冥想。”
“冥想？”
“嗯，是一種特殊的精神控制技術，你應該知道，駕駛EVA需要的是駕駛員的精神足夠穩定。冥想可以幫助你穩定你的精神……”
后面還有半句話方正沒有多說，那就是———還有靈魂。
沒錯，經過和綾波麗一天的相處下來，方正已經差不多看穿綾波暴走事件的真相了。
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出在零號機上，因為零號機本身就不完整。而另外一部分原因，則是出在綾波麗自己身上。
人由三要素組成，心，魂，體。綾波麗的身體是碇唯的復制品，靈魂來自莉莉絲，于是最后一個問題出現了。
她的心呢？
答案就是———沒有。
為什么綾波麗前期像個機器人似的，原因就在于此。
一般來說，一個人出生之后，心，魂，體是一起生長的。身體的成長帶動心靈的成長，心靈的成長轉化為靈魂的堅韌。
當然了，這是魔法系的說法，用科學系來說就是綾波麗缺乏自我認知，再加上她的靈魂和身體全部都是外來的組裝貨，因此運行的非常不穩定。
本來就不穩定的駕駛員加上半桶水的EVA，天天暴走也很正常了。
其實在動畫里，這點就表現出的很明顯了，每次綾波麗和碇真嗣“神交”的時候，她說的最多的就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想干什么？”給人一種無處棲身的迷茫與茫然，原因就在于此。
為什么凌波麗會如此茫然？
原因很簡單，因為身體和靈魂都不是她的啊！
她就像是無根之萍，無木之本，不屬于她的身體，也不屬于她的靈魂，這讓綾波麗難免會產生哲學三問。
如果是走日本動畫的主流套路，這會兒就應該是用潛移默化，讓綾波麗逐漸感受到自我，就好像動畫里那樣，最開始她什么都不在乎，到了后來為了碇真嗣甚至愿意犧牲自己。這就是一種成長。
不過……現在有了方正，哪兒還需要這么別扭又花費時間的成長模式啊！
他可不是碇真嗣那個小屁孩，他可是神好吧！
當然了，方正表面上對綾波麗說教她的冥想是一種控制自我精神的技術，事實上這卻是來自主世界的施法者們經常用到的。畢竟主世界有不少靈魂系的法術，法師自己也會偶爾靈魂脫體，冥想對于法師來說有鞏固自己精神與意志，同時融合與掌握靈魂的效果。
對于是否會有用，方正并不擔心，雖然綾波麗擁有莉莉絲的靈魂，但是莉莉絲的靈魂并沒有意志，可以說是白給的。
用武俠的話來說就是，綾波麗一覺醒就獲得了莉莉絲一甲子的功力，可惜的是她不知道口訣，不明白該如何使用這些功力。而方正所要做的就是把這部分欠缺的補完掉，讓綾波麗逐漸消化莉莉絲的靈魂力量，然后再借助這股力量反過來控制碇唯的身體。
這樣一來，原本分離的身體，靈魂和自我，就會再次融合了。
事實也和方正預計的一樣，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綾波麗發生了非常明顯的變化。
或許是從冥想之中感受和掌握了力量的緣故，綾波麗的自我意識開始變得更加清晰，從最初對方正勸她吃肉只是沉默不語，到現在可以明白無誤的說出“我不想吃”就是一個進步。不僅如此，就連NERV的其他人也察覺到綾波麗有所改變了。
以往的她只會像機器人一樣按照她們的命令去做，但是現在很多時候，她居然會提出自己的疑問和想法了。
這讓很多工作人員都大為吃驚的同時，對于方正的評價也更高了。畢竟NERV的工作人員也都是知道EVA的事情的，讓一個性格別扭的人駕駛EVA，就算嘴上不說，他們內心深處還是會感到不安的。現在看到那個平日里總是一副對誰都不感興趣的女孩子這么快開始變得更容易接觸了，他們也是頗為安心了許多。
只不過讓碇源堂看在眼里，卻是痛在心里啊！
你拿我的經費，住好房子，買好車，還和我的女人同居！
更讓碇源堂心痛的是，現在綾波麗明顯更喜歡跟在方正身邊，而不是自己！就像之前的特殊檢查結束之后，碇源堂下意識的邀請綾波麗一起去吃飯，本來碇源堂認為綾波麗一定會同意的，結果綾波麗居然表示“方正二尉已經準備好了午飯，自己要回家了”。
然后直接就走了！
當時氣得碇源堂差點兒就心臟病發作了！
碇源堂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綾波麗對其他人都不假辭色，偏偏對這個方正這么親？
他當然想不明白了，綾波麗之所以親近方正，一方面是方正插手和管理了她的生活，她當然要聽從命令。
另外一方面就是———方正擁有秩序刻印。
沒錯，和之前那個世界的珂朵莉等人一樣，方正也從綾波麗的身體中感受到了秩序坐標的氣息。
所以莉莉絲的身份就可以實錘了。
在那個世界里，秩序女神送的坐標是星神，那么在這個世界里，秩序女神就是把莉莉絲當坐標送過來了。
只不過就和星神的靈魂碎片被拿去做了黃金妖精一樣，這個世界的莉莉絲的靈魂也被塞到綾波麗的身體里了。
秩序坐標和秩序刻印是會互相吸引的嘛，所以綾波麗親近方正也就很正常了。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
終于，對于綾波麗來說———命運的日子到來了。
零號機的初次啟動試驗，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