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開啟根源的門扉
一連串的爆炸在黑暗的宇宙之中爆發，然后仿佛煙花般緩緩消散。
聲望仔細的盯視著眼前的屏幕，在片刻之后，她轉過身來，對著方正行了一禮。
“報告指揮官，目標已被完全摧毀。”
“嗯……RULER，你那邊呢？”
“哎？”
聽到方正的詢問，貞德愣了一下，這才急忙閉上眼睛，片刻之后點了點頭。
“……確認紅方從者與MASTER已經全部消失了。”
“什么啊……這就完了？”
聽到貞德的回答，小黑擺出了一副百無聊賴的表情，而方正則是掃了她一眼。
“怎么？你有意見？”
“當然啊，大哥哥，這可是圣杯戰爭的最后一戰哎！我們可是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按照動畫和漫畫的節奏來看，接下來就是大家拼死一戰，然后擊敗了各自的敵人，最后高高興興的帶著圣杯順利回家，中間還要加上好幾十話的回憶殺啊！但是你這直接把敵人往宇宙里一扔然后秒了是幾個意思啊！”
“我又不是在演電視劇。”
面對小黑的抱怨，方正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能夠輕輕松松的獲得勝利，為什么要搞的險象環生？話說回來，如果我這樣都沒辦法秒殺了那些家伙，那么我干嘛要花這么大力氣召喚這些戰艦？”
能茍贏的事情，為什么要浪？
“嗚……話是這么說沒錯啦……”
對于方正的回答，小黑也是一臉的無法接受。而旁邊眾人的表情也是顯得有些微妙，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事實上他們在這之前也是做好了對方死戰到底的準備，可自從方正召喚出這三艘戰艦開始……這場圣杯戰爭就朝著一個除了方正之外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方向滑過去了。
“總而言之，既然已經搞定了，那么我們就回去吧。”
一面說著，方正一面再次召喚出解封主，隨后眨眼的工夫，他們就從太陽系外重新回到了地球。
“我可以感覺到……大圣杯即將啟動……”
貞德抬起頭來，望著方正身后懸浮在空中的大圣杯。此刻的它正散發著柔和的光亮，而那光輝與力量也越來越強。緊接著……
“主人，我檢測到那個不明物體內部有高能反應……”
“我知道了，妮姆芙，交給我吧。”
方正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在吸收了其他所有從者的靈魂之后，大圣杯的力量已經到達了臨界點，接下來只需要一把鑰匙就能夠打開這扇通往根源之渦的大門。他伸出手去，放在大圣杯上，接著方正轉過頭來，沖著眾人笑了笑。
“那么，我去去就回。”
“……一路小心，主人。”
看著方正的背影，妮姆芙顯然有些擔心，不過她只是站在那里，為方正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放心，妮姆芙，我會回來的。”
察覺到妮姆芙的心情，方正沖她微微一笑，下一刻……只見大圣杯就這樣從中間裂開，耀眼的光輝，瞬間便將方正徹底吞噬。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無限的花之原野。
“這里就是大圣杯的內部嗎？話說回來，這應該是我第一次看見正常的大圣杯吧。”
看著眼前充滿了花的平原，以及湛藍的天空，方正輕輕嘆了口氣。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四周的空氣為止一顫，隨后，一個散發著藍色光輝的圓球憑空浮現，出現在了方正的面前。而看見這個藍色的光球，方正微微一笑。
“真可惜啊，蓋亞，你最后的努力也失敗了。”
面對方正的諷刺，藍色的光球一言不發。
“大多數魔術師或許并沒有察覺到吧，其實你一直都在幕后干涉著圣杯戰爭……是這樣沒錯吧。渴望救贖人類的英雄，渴望救濟人類的英雄，渴望拯救人類的英雄。但是，在那之后會怎么樣呢？不管是怎么樣的英雄，受限于他們的時代，他們的知識，他們的文明，他們的道德水準，所能夠想到的，也只有這種簡單粗暴的事情了吧。”
方正似乎并不在乎這一點，只是攤開雙手，繼續說了下去。
“而阿賴耶也是知道這一點兒，所以才會讓每一次的圣杯戰爭以失敗告終，哪怕無法讓人類到達根源之渦，也絕對不能夠讓你獲得勝利。真是可憐啊，歷代圣杯戰爭的MASTER和從者基本上都是你們的棋子，但可惜的是，你們爭執的水準都太低了。”
事實上，早在和阿賴耶交易時，方正就已經看穿了圣杯戰爭的本質。
圣杯戰爭說白了，是人類渴望通過第三魔法到達根源之渦的儀式，所謂的“萬能的愿望機”也的確存在。
但是，對于蓋亞來說，它當然不會允許人類這樣肆意妄為，而蓋亞也并非完全沒有辦法阻止……甚至利用這個儀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那就是英靈，從者，過去的英雄。
“我思故我在。”
方正伸出手去，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人類首先要認知到自己的存在，才會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從哪里來，要到哪里去。正因為如此，當一個圣杯戰爭的參與者將目標定義為‘全人類’的時候，他就等于抹殺了人類的獨特個性以及對個體的認知。對‘整體’的救贖會淪為對‘人類’這個族群的徹底滅絕。所以你才會暗中干涉圣杯戰爭，選擇那些擁有高尚愿望，又出生于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有著悲慘身世的英雄。因為他們比較愚蠢，又很自大，而且很容易被操縱。”
比如天草四郎時貞，又或者黑CASTER，甚至是衛宮切嗣這樣的MATSER。他們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會成為拯救者，但殊不知，他們正是因此才會成為了蓋亞用來毀滅人類的棋子。
“所以那些家伙從來不會明白，就因為如此，他們才會迎來悲慘的結局啊。從來也沒有什么救世主，也沒有神仙皇帝，想要創造美好的生活，最終還是要靠我們自己……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推動歷史前進的真正動力，只有人民的想法，人民的需求，才能夠推動歷史的進步。嗯……我建議以后每次英靈降臨前應該先看看馬列毛選資本論什么的，搞清楚什么叫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什么叫階級斗爭然后再來考慮自己的愿望，政治課考試不合格的一律不許靈降。”
藍色的光球閃爍了一下，接著一個虛幻的聲音響起。
“……因此，我希望能夠找到一條全新的路……”
“這是你最后的妥協吧……所以說，要多走走，多看看才能夠有更多的見識……毀滅人類可不是什么好的選擇。你所做的事情只會把自己很快的逼向末路，人類這種生物，可是很頑強的。”
說道這里，方正嘆了口氣，接著他再次望向藍色的光球。
“那么，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只要你保證不毀滅人類，那么我可以幫你找到不被人類毀滅的道路，我會引導這個世界的人類走上另外一條路……嗯，生態環保和可持續發展是必須的，純正和至高都沒什么前途，只有和諧發展才是未來的潮流啊。”
藍色的光球并沒有說話，但是下一刻，在方正的面前，一個散發著微弱光輝的，巨大的圓球驟然浮現，它迅速旋轉著向前延伸，展開了一條道路。
通向那無限的深處。
看見這一幕，方正嘴角微微翹起。
“看來，我們的交易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