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一條消息來自于已經走掉的李承風:“你小子,怎么跟鬼谷子、斗志他們干上了?”
“你知道的。”
我打開通訊器,道:“我和臨界都是南風公會的人,而我創建的北辰用的也是南風公會的老底子,所以我來天風城,就是為了說服臨界跟我回北辰。”
李承風悻悻道:“難怪鬼谷子會動怒,你這分明是在挖古劍的墻腳啊!”
“不算是吧,臨界本來就只是在古劍暫留罷了,而且我沒有強迫她什么,她自己愿意走才走,這種事情別人不加干預是最好的。”
我皺了皺眉,問:“領導,好歹你也是古劍的副盟主,怎么好像一點威望都沒有?”
“威望?”
李承風哈哈一笑:“我有個毛線威望,你也知道的,現在古劍的大部分主力玩家其實都是陸塵帶出來的,鬼谷子、杜十三、北冥雪、亞麻帶,他們可都是當初血色傭兵的人,而我不過是半道來到古劍的和尚,論威望,陸塵第一,何藝第二,我勉強算第三,鬼谷子、北冥雪這群人只聽陸塵和何藝的話,有時候我根本鎮不住這群元老級主力的。”
“看來你也過得挺苦的。”
“那是,我這個副盟主不好當啊!”李承風沉吟一聲,接著說道:“特別是現在這個階段,陸塵舊病復發,根本沒法上線,當初古劍的四大主力,日月星塵,許陽、慕容明月、連昕都留在天縱里繼續主持古劍天縱分部的大局了,陸塵沒法建號,所以古劍公會在入駐的那一刻就已經少了四大主力,雖然戴著王者公會的光環,但我們真的還是王者公會嗎?”
“這個…”我有些尷尬。
李承風自嘲一笑:“每個王朝都有鼎盛與衰落,陸塵在時,古劍確實達到了鼎盛時期,但陸塵不在時,古劍就進入了一個衰弱期,而我們這些陸塵的兄弟,能做的就是盡力而為,讓這個衰敗來得更晚一些,直至陸塵恢復為止。”
“盡力就好,不必勉強。”我說。
李承風微微笑道:“其實,對古劍威脅最大的,就是白鹿城的幾個主力公會,銀狐、北辰、緋月騎士團、英雄殿等,江山代有才人出啊,你們這些新秀是必定會取代我們這些老人的,不過這個取代的過程,必定會腥風血雨。”
我點點頭:“你稍微約束一下鬼谷子、斗志昂揚這群人就是了,我是北辰的盟主,只要我在,北辰就不會跟你們古劍開戰,我們沒必要做敵人。”
“我和eve盟主也是這么想的,總之,你也約束一下你的手下,今天的這個情形如果讓北辰的山有扶蘇、秋水寒、天無悔、小糯米這群人遇見,恐怕就要直接開戰了。”
“嗯,我會的,回白鹿城了,領導再見。”
“再見。”
返回北域,練級到傍晚,下線吃飯。
晚飯出去吃,在附近的田園餐館,一個幽靜的包廂里。
“咳咳…”
我咳了咳,道:“有件事我要說一下。”
“什么事?”大家一起看我。
“明天,臨界來蘇州,去祭拜依然姐,所以小澈,你跟我陪她一起去一趟。”
“啊?臨界要來了?”
林澈訝然,然后皺了皺眉,說:“聽說今天上午你在天風城跟古劍的幾個主力動手了,應該就是為了臨界的事情吧?”
“是的,臨界是我們南風公會的人,我不想再讓她在外面飄著了。”
一旁,蘇希然美目如水:“丁隊,需要我們幾個一起陪同?”
“不用。”
我搖搖頭:“去看依然姐的話,我和林澈跟著就行了,之后我們會把臨界帶回工作室,跟大家見見面,認識一下,有可能的話…就爭取讓她回北辰。”
“太好了…”
王勁海握拳笑道:“這么一來,我們北辰就有頂尖劍士了,配合一群騎士,奪取精靈寶箱的把握也就更大了。”
我笑了笑:“其實并不全為了精靈寶箱,臨界早就應該回來了,有些事情,始終是要當面說清楚的,今天不過是一個契機罷了。”
徐佳澄眨了眨大眼睛:“老大,臨界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個漂亮大姐姐…”
我咧咧嘴,笑道:“當初,她和我一樣都是菜鳥的時候,我們都在南風公會跟依然姐一起玩,所以了…臨界對依然姐的感情不下于我跟林澈,依然姐去世之后,她一直不能釋懷,也不愿意再見我和林澈,一直拖到了今天…”
林澈道:“當初,臨界的游戲水準根本排不上號,結果到了今天,她居然已經殺入王者組了,這份實力,絕對是能夠躋身于國服最強的十大劍士之一的。”
“已經是了。”
我舒展了一下手臂,道:“當初依然姐走了之后,整個南風公會一下子就沉寂了下去,大部分人都散了,能走到今天的,也就只有我們三個了。”
林澈目光有些復雜,澀然說道:“當初,我們三個也是依然姐最器重的三個,她當初還說過,如果將來南風公會躋身國服前十的話,就給我們三個南風三王的稱號,結果,這個稱號永遠都不會再有了…”
“不提了,所有的事情,明天再說。”
“嗯!”
吃完飯,返回工作室,繼續練級到深夜,然后和唐韻刷暗黑深淵的收入也一點點的來了,甚至唐韻轉了57w給我,都是打暗黑深淵的道具出售之后的平分,想一想,暗黑深淵的油水確實不得了,足以讓人發家致富了。
次日,上午。
我和林澈換上一身黑色西裝,捧著一束白花,靜靜的立于工作室一旁的馬路邊,不久之后,按照約定時間,一輛白色帕納梅拉在路邊緩緩停下,車窗落下,臨界再一次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她目光審視的看看我,又看看林澈,道:“上車吧。”
“好…”
上車后,林澈坐在后排,我則為了表示禮貌,坐在了副駕駛,手里捧著鮮花,道:“要不要我開導航給你指路?”
臨界瞥了我一眼,淡淡道:“不用,那條路我記得,一輩子也不會忘。”
“臨界…”
“走吧。”
驅車上山,進入公墓區,臨界也捧著一束準備好的鮮花,一身ol黑色女式裙裝,以前聽說過,她是上海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如今看來所言非虛,否則也不會這樣的氣質,當然,也就開不起帕納梅拉這種價位的車了。
沿著山路前行,不久之后,來到了夏依然的墓前。
當看到墓碑上鑲嵌的照片時,臨界眼圈一紅,淚水滾滾往下掉,輕輕的將鮮花放下,道:“依然,我又來了,這次…我帶著這兩個混蛋小子一起來了…”
我和林澈一起上前,放下花,保持著緘默。
“丁牧宸,你不該說點什么嗎?”
臨界回身看著我,一雙美眸透著濃濃的壓迫感,道:“當初我怎么跟你們說的,第一次那些流氓去依然家鬧事的時候我有沒有說過,讓你們好好保護她的安全,現在呢?為什么會讓她被逼到了結束自己生命的地步,為什么?”
說著,她淚水直掉。
“對不起…”
我雙拳緊握,牙都快要咬碎了,道:“依然姐的離世,是我的責任…”
“一句你的責任就算了嗎?”
臨界咬著銀牙,抬手重重的在我胸前給了一拳,秀發有些凌亂,一雙美目透著怒火:“你是一個警察,你不應該保護好依然姐這么好的人嗎?你算哪門子警察,你配嗎?”
“臨界!”
林澈猛然低喝一聲,咬牙道:“你不要這樣對待宸哥,他盡力了!”
“盡力了?”
臨界伸手一指夏依然的墓碑,淚水滾滾落下,哭著說道:“這就是你們盡力的結果嗎?我本來還想跟依然她…她…”
她哽咽了,沒有說下去。
林澈氣得渾身發抖,馬上掏出手機,道:“我給你證明…我這就給你證明宸哥盡力之后的結果,你等著…”
幾秒鐘后,他打開手機里的一張圖片,直接遞到臨界面前,大聲道:“看,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說他丁牧宸不配當警察,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他到底配不配!”
那圖片,是一張判決書。
臨界仔細的看著,咬著銀牙,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我:“為…為什么會這樣?”
林澈冷冷道:“為了讓依然姐的雙親不再被追債的人迫害,宸哥動手了,把那人打成了重傷,為此,被刑事拘留三個月,并且自行解除公職,臨界,你以為我們沒有努力過嗎?你以為我們就這么不在乎依然姐的安危嗎?”
“小澈,夠了…”
我凝視著墓碑上夏依然的照片,道:“她肯定不想看到我們現在這樣,不想看到我們這樣爭吵下去。”
臨界,呆呆的站在原地,咬著紅唇。
過了半晌,她終于開口道:“丁牧宸,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不想乞求你的原諒,你恨我,我心里反而好受點,因為…在依然姐去世之后,我也一直恨自己…”我轉身看著她。
“傻瓜。”
她轉過身去,擦拭了一下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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