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用了幾天結合自己洞察跟遭遇的危險,也算總和出自己需要避讓的區域。
其中有大骸坑,應該是曾經的大軍密集作戰區域,說是萬人坑也不為過了。
還有小骸坑,具是大佬們同歸于盡或者埋骨之地,比大骸坑還恐怖。
秦魚琢磨著別說她了,就是大乘期的進去了也得死。
“魚魚,時間快結束了,我們是不是要走了?”嬌嬌雖也沉迷于獵殺,但還記得時間。
秦魚當然也記得,不過 “我怎么覺得這些大骸坑跟小骸坑分部的位置有點奇怪。”
腦子太好也不行,哪怕秦魚知道自己招惹不得,還是下意識去揣度它的隱秘。
在她腦海里,這些骸坑分部的位置就跟一張平面地圖似的,很直觀可看。
“像是一種風水,可問題是這又不是陵墓,是戰場死人堆,難道當年這些人戰死還特么找好位置死成一種風水地來?”
——是什么風水?
黃金壁可沒秦魚博學,得知此事有些好奇。
秦魚沉吟片刻,道:“有點像乾隴魘凰雙抱穴。”
嬌嬌也沉吟思考,道:“名字好長,一定很厲害。”
當然很厲害,能在這種地方用這么可怕的骸坑做風水格局 “不過穴口很隱秘,我現在也沒找到。”
“找到干啥子,又不能進去,不知道是不是封印者什么嗚嗚嗚。”嬌嬌還沒說出口就被秦魚捂住了嘴巴。
“你個二逼,就不怕這種超級恐怖大穴邊上有什么護衛守護啊,再不濟也有養著幾頭骸骨大兇物”
這次嬌嬌也反捂住了秦魚的嘴巴。
——求求你們閉嘴吧,也不怕真的烏鴉嘴成真!
忽然,一人一貓一壁一家三口齊齊自閉安靜了。
因為有什么人正在趕來的路上,秦魚本打算讓嬌嬌帶自己瞬移離開的,卻猛然反應過來對方并不是骸骨生物。
“好像是其他考核者,誰還能進來?秦鄲那類人呢?”
秦魚若有所思,打消了離開的念頭,揣起沉甸甸的嬌嬌瞬息在空間結印,配合嬌嬌空間潛伏術,一人一貓眨眼隱匿無蹤。
也就七八個呼吸后,他們所在的區域出現了兩個人,一個青年,一個老者,青年面若冠玉,長得一派玉面郎君模樣,讓人一見就想到東來扶桑西海棠,晚來秋色春滿枝。
老者看起來很普通,但很精明,拄著一根拐杖,跟這個青年不緊不慢又頗為低調詭秘地到達此地,或許也跟秦魚一眼察覺到風水問題,因此頓足查看。
“果然是乾隴魘凰雙抱穴,魏公子,可算是找到了。”
這位魏公子卻顯得有些平靜,只是觀察周遭,幾次目光從秦魚的位置掃過,不過并沒發覺一人一貓,他只是在測量觀察這個地域。
“穴口可能就在附近吧。”
老者從他語氣里聽出幾分想要探測穴口的意思,頓時一驚,嚴肅道:“魏公子,此地大兇,便是大乘期高手駕臨也不敢輕易試探,你我兩人委實不能夠,還不如將探查結果日后匯報主君,讓主君再做打算。”
老油條能活得長久,到底是有幾把刷子的,骨子里都惜命,不可能還隨年輕人熱血沸騰貿然探險,可他忌憚這位魏公子,也不敢多加斥責,只能委婉相勸。
魏公子倒也沒有一意孤行,只低聲道:“父親自上位主君,十分忙碌,無數人盯著,何況還有那夜玄余孽潛伏,若是父親在下一屆主君之戰前不能修為再進一步,我北疆聯盟之大勢還未可知,我也只是想替他多做幾分,那父親辛勞便也少一些。”
他娓娓解釋,十分孝順謙和,末了又道:“只是找下穴口,并無進入之意,扶桑前輩不必緊張,我不會莽撞行事的。”
扶桑老道到底還是被勸服了,道:“那就隨魏公子前去看看吧,不過這一路來魏公子雖也獵殺了不少骸骨兇物,卻也分心調查此地,不怕成績有所影響?”
魏公子聞言不置可否。
“第一名左右在我手中,談何影響?只是所得積分高低差別而已,誠然,越高自然越好,但這次機會千載難逢——畢竟往日這戰場遺跡深處必有至強兇物出沒,但因天藏境出手,用了奇特寶物震懾,導致中低等兇物增多,高等兇物卻隱匿無蹤。”
兩人交談之聲很快淡去,他們也繼續往內摸索那乾隴魘凰雙抱穴。
等他們走后,秦魚帶著嬌嬌顯露。
嬌嬌有些意動:“他們都敢進去,要么我們也”
秦魚拍了下他腦袋,反而皺眉道:“你錯了,他們進去了,我們反而得趕緊離開這里。”
嬌嬌:“為啥?”
秦魚:“我們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們敢去,保管要壞事,若是惹了什么東西出來,不得禍害我們。”
也對哦,以秦魚那么多的手段,以嬌嬌自帶空間能力的資質,他們都不敢冒險,這兩個人進去了,可不得壞事。
一人一貓求生欲爆表,立刻離開了深處,往中段傳送去。
其實本來跟東部沒什么關系的,西部跟南部之爭嘛。
如今這東南西北之格局,大抵是南部獨霸,北部因為政治原因被削弱許多,強力的基本都叛逃了,所以不敢跟南部較鋒芒,但南部一朝得勢,有相當一部分沒壓住得意,壓著北部也就罷了,壓著歷來最弱的東部也就罷了,連西部也要壓。
當然了,人家覺得自己也壓得很有道理——我北疆聯盟四部第一,我北疆之主乃是冽鹿主君,我南部天然該凌駕于三部,你西部不肯低頭,是何居心?
而西部的心態——你南部有主君就主君,你北疆聯盟強大也是強大,可這也沒道理讓我西部低頭做狗,何況獨尊的是主君,不是你們這些走狗,真以為生在南部就是高人一等?做你的春秋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