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燁知道結果,雖然狐疑,但因為不知道內情,加上怕自己打聽太多會引起國家那邊反感,所以也只能按兵不動,因為他心無所懼——就算知道是他,秦魚又能怎么樣呢?
不過看她又拿了團體冠軍,還真是有些不爽啊。
所以許林燁轉身離開了,出去走在路上的時候,正好跟一隊人擦身而過。
好強的氣勢。
這些人是?國的?
“少爺,好像是國那邊的”能在他們這些人身邊當助理,自然是要認知極廣的,他猛然認出對方,一時驚訝。
這可是俄羅斯大寡頭之一啊,厲害著呢。
許家跟人家一比就是胳膊跟大象腿。
“弗里斯曼?他也來了?對了,我聽說他一向很喜歡弓箭,有很多個射箭俱樂部,對國射箭部也有投資,本來這次冠軍應該是他們的,可偏偏出了一個秦魚。”
他這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許林燁忽然心情就好了,呵,有戲看了!
不過他不敢直接跟著,怕被對方察覺修理了,國的大佬們脾氣可都不太好。
所以他等了一會才過去。
頒獎結束,秦魚對奧運會的參與就算是徹底結束了,正要去洗澡換掉運動服,她被攔下了。
比起金泰云那見不得人又自作聰明的小伎倆,這次她是被光明正大攔下了,對方一點也不遮遮掩掩。
而且來意很直接。
我們老板想見你。
見你干嘛?
比箭。
不比?
不比可以,但比的話,你贏了,有巨大的好處。
”雖然是意外,但我更喜歡這種開場,也很期待好處。“
秦魚說完就跟對方走了。
因為她已經知道對方身份了,的確是很難拒絕的身份,不是因為太強大,而是因為對方跟她未來會有合作——在她的藍圖里面,本該有這么一位,不是么。
所以秦魚答應了,但依舊給溫兮通知了下,說是有點事情要耽擱一會,但時間會很快。
因為只是比一場的話,她確定會很快。
溫兮這邊聽秦魚篤定的語氣,固然敏感,覺得總有什么事情,但因為秦魚的語氣太篤定了,也就信了。
好像這人從未讓人失望過。
”嗯,我跟叔叔阿姨說下,正好他們準備帶我們去逛商場,說是要準備一些出國用的東西。“
其實很多東西帶不出去的,多數要在國外買,但事實上兩個女兒反想借著這個機會給父母添點東西,所以順水推舟,早早就答應了。
秦遠夫妻這些天怕影響秦魚,一直都沒急著找她,這次結果這么圓滿,當然高興,聽到秦魚說晚一點過來也不在意,左右他們有的是時間。
卻不知他們的乖女兒正被一個在國際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寡頭約斗了。
真是神奇,這么一個大人物找秦魚約斗什么?
斗箭!
箭是弓箭的箭,弗里斯曼好弓箭,喜歡打獵,對秦魚有爭斗之心也不奇怪,而在他看來,就算秦魚是個女人,而且年紀很小,也掩不了他對她的爭斗欲望。
比吧,他非常想跟她一斗!
大佬是亢奮了,保鏢們是冷酷了,體育部管理高層們卻很糾結,不答應吧,拒絕不了對方提出的合作需求。
誘惑太大。
答應吧,又總覺得坑了秦魚,這姑娘可不乖巧,坑她,等著她讓你吃屎吧。
陳道覺得這一天明明拿了兩個冠軍,為什么有一種吃癟的糟心感呢?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秦魚來了。
門也沒鎖,保鏢推開門帶她進來,她進來后,脫掉的外套,轉了下手腕,看向弗里斯曼。
”弓呢?“
好直接,我就喜歡你這么直接!
弗里斯曼四十多歲,正是壯年,但白種人大部分老得比亞洲人快,所以就算體格英武健康,他的頭發還是見了一些花白。
這樣的人一招手,一群屬下打開桌子上擺放的好些大長盒子,露出了里面的弓。
樣式很簡單的牛角弓,但用料顯然很高檔,絕非凡品,最主要的是尺寸都不一樣。
”自己挑一把合適的“
弗里斯曼性格爽朗,顯得很和氣,這讓不少在場的人心里一松,但陳道也猛察覺到有其他人來了——國的人聞聲趕來。
弗里斯曼天性不愛遮掩,并沒有藏著掖著,壓根不怕別人知道他找秦魚比箭,所以來的人越來越多。
他們都覺得這氣氛挺好。
但在弗里斯曼拿起弓箭后,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
氣勢,弗里斯曼的爽朗氣勢一下子變得冷酷尖銳,尤其是盯著秦魚的眼神,跟狼見到了兔子或者老鷹鎖定了倉鼠一樣。
他握了弓,拔出了一根箭。
”為了控制箭的殺傷范圍,每人三根箭,誰離開腳下那個圈子誰就算輸。”
他言詞平靜冷酷,也補上一句:“當然,另一種結果是,誰死了,誰就輸了。“
只不過他知道他們都不會讓對方死,因為會有麻煩,勝負才是最重要的。
而高手決定勝負,未必要致命。
往往毫厘之差就可以決定一切,所以~~
他的箭上弓了,秦魚也拿了一把弓箭,都沒試,她知道哪一把適合自己,拿到手后,保鏢把裝有三根箭矢的箭筒放在她邊上。
她被瞄準的時候,右手握弓,左手往下,兩根手指指尖捻住了一根箭矢的羽尾。
緩緩拔出。
張宇知道的時候,臉色微微變,他知道弗里斯曼是什么樣的人物,那人絕不是普通人——他親眼見過這人把十幾個國際一流特工硬悍打殘。
要知道那些特工一個個的身手水準也不亞于武俠小說里面的高手,還一個個都有現代槍械相助,可愣是在小范圍圍殺中被他全部弄死。
也是那次,他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后來任務結束后,他也才起了退休的念頭。
因為那個層次的任務已經不是他憑著一腔熱血去冒險就可以完成的。
再后來他認識的秦魚,大概也是因為這方面的認知,隱隱認為自己的雇主也是那類人。
但就算如此,對弗里斯曼的恐懼還是讓他有一種違背上下級職權的沖動——勸她放棄,認輸!
張宇步伐太快,往體育場跑去,不經意路過正好在附近跟世家友人聊天等下一場其他賽事的梅清霽。
咦,這人不是秦魚的助理嗎?
怎么這幅匆忙的模樣。
”不會又出事了吧。“
梅清霽覺得難以置信,這秦魚最近是上廁所沒洗手嗎?麻煩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