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琊驚訝,回頭看秦魚,還沒說話,就見秦魚平心靜氣道來一句:“我選擇我的祖師奶奶歸來,不是因為她長得最美,實力最強,而是因為她能滿足我。”
別人說起“滿足我”什么的都挺正常的,到你身上總覺得自帶什么虎狼之氣。
好在牽扯的是謝庭詠雪,旁人不敢逼逼。
至于滿足秦魚什么呢?
總不是那些不檢點不正經亂搞關系的事兒。
來了來了來了。
“以我對她的了解,怕是要放大招了。”
柳如是這樣悄悄跟瀚海朝伊傳音,而其他人也隱隱有一種期待感。
畢竟被秦魚這樣教做人的也不是一個兩個。
楚茨目光輕掃過秦魚,剛一思量就見秦魚說了一句話。
“你廢那么大勁兒,說那么多話,便是想營造出一種結果,讓我以為結局也真如你所說,我吃虧了,你目的已達成,而我即便救回我家祖師奶奶,最終也不過如此,其實遠不止如此。”
她的目光涼颼颼掃過元琊,“我選她,本就在你意料之中,甚至也是你的目的。為什么呢?因為這個。”
她的左手摸住了自己的腹部,腹部平坦,手指纖細蒼白,這個動作其實放在任何一個女性身上都顯得溫柔美好,讓人下意識就想到了 “怎么?你肚子里總不會有我的孩子,于我有什么好處呢。”
元琊笑瞇瞇問。
秦魚輕飄飄道:“我與我家祖師奶奶對你共同的價值也就是魔種了吧,算起來,真正頂級的謀者向來不會針對成敗結果做預判,而是應該以不論成敗,都該為下一盤的局做準備——畢竟你跟我一比,你是絕對立于不死之身的,如果我跟她不死,我與她體內的魔種就是最大的勝利成果,如果我沒猜錯,你早已對天藏世界的魔道道基下了烙印吧,就好像當年對我做的而你剛剛所謂提及靈魂道基已散什么的,看起來倒是真的靈魂體,然而一旦你對魔道道基相連,即便你此刻靈魂散了,也不過是隱藏起來,待日后我跟我家師祖奶奶將魔道大成,我們的魔種就等于是你的,這才是真正的上古魔種之術。”
頓了下,秦魚才深深且溫柔得喊了一句:“我說的沒錯吧,親愛的師傅大人~~”
關于當年元琊到底以什么身份隱藏在天藏世界,眾人固然有心懷疑,卻也無跡可尋,奈何秦魚這人心肝上長著無數個窟窿,那可都是心眼。
眾人都被秦魚這番話給鎮住了!
所以,局面比他們此前好不容易接受的“贏了也不算贏”還要慘嗎?
不,我們拒絕!
嬌嬌磨牙,恨恨得不行,一邊瘋狂埋汰黃金壁,你看看人家反派這變態程度,多給力,你再看看你們!
黃金壁有苦難言,暗道這元琊在邪選陣營里面也是數一數二擅謀算的掛逼,他盯上秦魚,那是黃金屋防得住的?
攻擊可比防御容易多了。
誒,心累。
眾人被暴擊的時候。
元琊眼神微微變,也深深瞧著秦魚,慢悠悠說:“許久沒聽見丘兒如此喊為師,還真是怪懷念的。”
互相惡心什么的,兩師徒以前也沒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然而秦魚無心跟他敘舊情表惡心,只繼續道:“斐川一死,魔道道基本該滅,可他創造的魔種其實就已經是道基的體現,除非將所有的魔種都毀掉,可你也知道我做不到。是以,哪怕我現在發覺了這件事,也不能做什么,更不能改變你的謀劃。”
元琊:“丘兒真聰明,所以你要不要隨我入邪道呢,你看看你現在待的那破地兒,就沒幾個能真正庇護你的,每次都得你自己扛跟了我就不一樣了,有我在,便是其他大帝也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你可以為所欲為。”
來了來了,他帶著他的洗腦式挖墻腳來了,邪道這些狗東西!
黃金壁恨不得化身實體出去與之大戰三百回合!
秦魚目光微閃,突問道:“你可試過籠絡那個女人?”
元琊沒料到她會這么問,也跟著目光一閃,“為何這么問?”
秦魚:“看來試過,可是失敗了。”
元琊:“”
這語氣這眼神簡直一樣一樣的,姓尹的那個后生也是這幅死德性,當時她怎么說的:“冕上啊,你連秦魚那小村姑都騙不到手,如何能讓我心甘情愿臣服于你呢?”
元琊糟心時,正好也瞧見秦魚微微抬了下巴,輕蔑道:“連她那樣的女人都籠絡不了,你還想拐賣我,我看你是飄了,都忘記當年敗在我手里一次的事兒。”
嗯,確定過,這還是那個嘴巴毒不給人活路的天選毒瘤。
“好吧,你說的也對,那么你如何解決這個局面呢?是想滅了我嗎?恐怕你沒有這個能力。”
元琊身上的灰氣依舊淡,可沒真正散去。
果然,這是吊著一口血就是不的死變態。
永久殘血保命模式嗎?
不過顯然他也被“算計了”。
滅他嗎?
方有容驚訝時,陡見那元琊的灰氣一閃,竟要撕裂空間遁逃,然而它失敗了。
空間薄膜微微顫動,一個扭曲之后,邊境已封,眾人感覺到空間中靈力的凝固。
這種感覺好像是 “天藏意志封死了空間,加上我跟我們家的祖師奶奶聯手,三合一豪華套餐干你一個,你說我想要的會是什么呢?”
秦魚端著元琊版好整以暇裝逼模式問他。
元琊倒也鎮定,察覺到自己逃不出去后,回以一笑:“你想吞噬我。”
秦魚:“差不多吧,我想試試吃了你,是不是跟吃位面意志一個大補效果,不然總是心里意難平。”
位面意志:“”
元琊:“”
你當自己是在吃人參跟鹿茸呢,還大補。
“真是好志氣,那你吃唄。”元琊竟然沒反對,還順著秦魚,楚茨終于沒忍住,在底下道了一句:“青丘,若是你吞噬了它,魔種強盛,你未必能抑制魔性,最后沒準還是中了他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