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刀翎的確是一個正人君子,弄完就收法寶走人,一個眼神都沒給已經恢復完美狀態的雪白脊背,哪怕上面曲線撩人,膚色魅惑,肉質...
豬肉,都是豬肉,都是來迷惑世人的豬肉!
第五刀翎轉身了,邊上全程看著大師兄給豬肉“刮毛”的方師姐眉眼淡淡,指尖一勾,那邊罩在桌子上一團外袍就到了手中,也是剛到手中,就被她隨便扔了下來,蓋在了秦魚身上。
就是連人頭以及窩在床腳乖得一匹的肥貓都被一并蓋住了。
嗯,屠宰場屠夫隨手白布蓋死豬肉的那種。
然后兩人一前一后就管自己走了。
等他們走了,嬌嬌偷偷掀開白布看了看,“魚魚,你故意弄這傷勢干啥子,還有我怎么覺得他們兩個特別不對勁兒,后來又對勁兒了。”
“你也察覺到他們有點對我有點兇?”
“不是兇,就是那種...沒有以前呵護的感覺,倒像是在逼著你做什么,或者在試探你什么。”
“連你都感覺到了,看來是很明顯了。”
“可是為什么啊?他們為什么要...誒,不好,魚魚,他們懷疑到了?!!!誒,魚魚,你知道了?所以故意弄出那什么承傷來糊弄他們?”
秦魚嗯了一聲,趴在那兒,語氣淡淡的:“不弄的話,我的體質就會大幅度暴露,再加上我現在的實力,你說,如果五年前我就是這個實力,是不是有能力去殺孤塵?”
嬌嬌一怔,脫口而出:“那這么可能,他最巔峰時期大乘期戰力呢,后來也渡劫期...”
他的話忽然被掐斷了似的,卡在那兒。
因為他想起來了——也沒人知道孤塵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樣的實力,明面上來說,若是秦魚有合體期戰力,又有如今鐵血戰役之中表現出來的那么多手段,包括咒印等,殺他,是絕對有可能的。
“可..也沒動機啊,他們為什么要懷疑你?何況你以前查案推理什么的,還跟我說過不在場證明什么的,我的瞬移又沒暴露。”
嬌嬌大概是東西吃多了,智商竟然上線了。
“對孤塵了解多少,尚不可知,但宗門對我的了解...就以他們兩個對我的,絕對比你想象的多,不過你剛剛不錯哦,還推理呢。”
秦魚有些驚訝,翻身轉頭看來。
“誒誒,你小心點,是不是個女人啊!真是的!”嬌嬌一看她翻身后外袍滑下,春光畢露,翻著白眼用爪子拽著外袍給她蓋上,一邊踩著外袍趴在秦魚胸口,用貓爪子戳了戳秦魚的臉頰。
“魚魚,你是不是難過啊?”
聲音有些軟軟的,好像在擔心什么。
是啊,如果那兩個人懷疑了,然后里試探,甚至逼迫秦魚...
秦魚會難過的吧。
被戳出柔軟救我的秦魚卻很平靜,笑了笑,“難過什么?本來么,從他們的角度,如果真的有一些跡象跟線索支持我可能殺了孤塵或者做了對不起宗門的事,他們理當出手,若是一味信我,毫無理智,那也沒資格讓我這樣喜歡他們。”
她雖是笑的,但話里的內容卻也有些涼薄的理智。
也對,她向來不喜歡旁人對自己情感型的付出,更欣賞對方理智型的公正。
“哼!可我不喜歡!不管是他們的立場,還是我們的立場,如果他們真的對你出手了,我一定會撓他們!反正我都不喜歡誰傷害你!”
嬌嬌的雙標相當之嚴重,毫無束縛。
沒辦法,人家是小太子,小殿下,他的出身本來就代表著不公正。
可他把秦魚視為他的世界。
一個溫暖可陪伴一生的世界。
秦魚看嬌嬌氣呼呼的,忍不住了,伸手也戳戳他的胖臉蛋,“沒事,眼下不也糊弄了呢。”
糊弄?嬌嬌總覺得這個詞有點不對勁。
但好像眼下這個詞更讓人不安。
那未來呢?
“不管未來如何,哪怕他們對我出手了,我也不會改變對他們的看法,因為他們已經做到了對我的縱容。”
“啊?”
嬌嬌又懵逼了,氣呼呼叉腰:“你能不能跟我明白說人話?”
“連你都能看出他們在逼迫我,我會看不出么?明知道我會看出還表現得這么明顯,要么是試探我,要么就是在...提醒我。”
第五刀翎跟方有容離開房間后,兩人對視一眼,到了隱蔽一處。
“結果。”
“正常,沒有任何問題,一切都有證可依。”
“所以可以解除試探戒備上報了。”
“還不能。”
方有容轉頭看著第五刀翎,目光幽幽。
第五刀翎面色剛毅,目光堅定,語氣深沉:“她有能力做出這樣的偽裝,并且相當容易,糊弄我們兩個,她在此道十分專業。你一向中正嚴謹,從未徇私,不能對她如此寬厚,你在縱容她。”
頓了下,他補了一句:“你太寵她了,讓她明知你寵她,才如此...”
“不成體統!”
哦,是兩句。
這是被指責了?
很顯然,是。
我寵的?你現在才說是我寵壞的?
方有容眸色微擰,嘴角卻勾了輕薄淡笑,似嘲諷,又不帶尖銳氣息,只是一種訴說。
“據我記憶,仿佛她每次要出去買東西,都是你親自陪同的,明知只有她給別人帶來危險的份。”
“她是無闕這一代最出色的天才,宗門理應庇護,我身為大師兄,理當如此。”
“但若是犯錯,你也一視同仁?”
“是。”
“那你為何故意要將宗門對她的懷疑泄露給我?”
“于職權上,你不下于我,有權得知。”
“我以為你只是想故意泄露給我,讓我去做提醒她逃跑的人,而你做那個舉刀的人——甚至為了催進效果,你一再對我表達你對她的懷疑程度,無非是讓我有危機感。”
“我只是信任你的冷靜跟理智。”
“豬肉跟青丘也只是你自己的臆想,你可信任你自己?”
第五刀翎沉默了下,卻也偏過臉,看著窗外,淡淡道:“偏離話題,攻心為上,這不像是你的嚴謹作風。”
方有容雙手環胸,倚靠著墻壁,表情冷沉:“那我便嚴謹些好了,問你一個問題。”
“問。”
“既說是我寵壞的,那你明知我會寵壞她,為何從不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