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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0章 開戰?

  只有第五刀翎敏感,似察覺到了什么,站在那兒,一直看著出口。

  直到小鳥兄出來。

  他一人走來,抱著方有容走來。

  第五刀翎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問,看著小鳥兄走到跟前。

  后者雙手撐著尸體的掌心冰霜游走,千年玄冰凝聚,冰棺封鎖。

  他拖著冰棺放在地上,跪下了。

  “對不起。”

  其一,他的毒的確就解了,且冰鳳血脈已覺醒,他,終于掌握了修行的力量,從此海闊憑魚躍。

  其二,冰鳳之子,于天藏大陸都尊貴非凡,可他跪下了。

  無闕的弟子們并沒有想那么多,他們只知道只有死人才需要棺槨。

  方有容,是真的死了。

  第五刀翎冷眼看著他,眼底深沉,那氣息涼冷可怕。

  無闕的人竟無端不敢哭泣。

  連呼吸都不敢。

  直到出口那邊又有一堆人出來。

  秦魚是最后一個。

  她走出,朝這邊看來。

  那一瞬,目光對視。

  第五刀翎目光沉沉。

  好多人都在關注兩件事。

  1,那個手段通天的可怕人物在哪。

  2,無闕的反應。

  第一件事,他們都沒發現,連尊者都查探不到對方所在。

  第二件事,他們都留意到了青丘無闕跟第五刀翎之間那奇異的氣氛。

  只一對視。

  白澤跟伏夏這些人是在冰宮,親眼見到事情大概,再探究幾分,大概也就直到一些糾葛了。

  某些方面來說方有容的死,跟青丘并非完全沒有干系。

  她赴的死,本該是青丘的。

  瀚海朝伊跟柳如是在此前出來了,見到秦魚出來后,兩人對視一眼。

  這個女人好像跟此前不太一樣。

  秦魚走了過去。

  走到跟前。

  “師兄,我可能不會道歉。”

  第五刀翎沒說話,只是掏出傳訊符,遞給她。

  秦魚一怔,伸手接過,看了一眼。

  只一眼,秦魚捏緊了它,笑了下,眼底有些水光。

  這一笑,有些奇異。

  似笑,又似要落淚。

  忽然,第五刀翎卻伸手扣住了秦魚的手腕,指尖一勾,往上勾了衣袖見到了皓腕上盤根錯節的傷疤,似在修復。

  而他指尖靈力探查到的——靈力虧空,靈魂枯竭。

  在秦魚皺眉要抽回手的時候,他另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將她按在了懷里。

  眾人驚愕。

  瀚海朝伊這些人眉目都是一跳。

  撲面而來的青木松柏的氣味,秦魚也怔松了,手掌抵著第五刀翎的腰,想退身,卻沒法退。

  她太虛弱了。

  她沒想過在人前做戲,卻不想第五刀翎有此舉。

  但第五刀翎壓低聲音說:“你大師姐去之前予我發過傳音,言明,若是她死了,你便是無闕的大師姐。”

  “既成無闕弟子兩行首,就不許在人前落淚,不論人死燈滅,不論宗門覆滅,這是祖訓。”

  “所以,你不能哭。”

  但可以背對著所有人,在他懷里落淚。

  他允許了。

  緘默片刻,秦魚闔上眼,手指微微拽緊了第五刀翎的衣擺。

  “師兄放心,我孤道峰也有祖訓。”

  “道,孤者前行,往來祭生死,既行,且無悔。”

  “既無悔,永生無淚。”

  她的聲音涼軟,且沙啞。

  入了耳中,像是瀟瀟夜雨。

  瀚海朝伊聽到了,偏頭轉眸,若有所思。

無闕的孤道嗎,傳下這句話的人,恐怕是那位吧  就在此時。

  尊者傳音第五刀翎跟秦魚兩人。

  “主君還未走,你們無闕小心些。”

  秦魚當然知道主君還沒走,她甚至感覺到了那位主君在暗地里來回掃視試探的洞察魂念。

  對方,尤其在他們無闕人的身上掃了很多遍,還有瀚海朝伊這些有背景有實力的人。

  那個人若是沒出現,必然本尊混跡在其余人里面。

  這個主君不可能任由這么一個兇殘的對手一直躲在暗處,而他白白承擔了如此大的兇險。

  但他也快走了。

  秦魚垂下眼,眼底冷意。

  主君果真很快走了。

  “他走了!是因為找不到你就走了嗎,魚魚?”

  嬌嬌對空間最為敏感,察覺到主君的離去,當即告知秦魚。

  “不,是因為別人來了。”

  秦魚剛說完,天空轟鳴。

  小鳥兄抬了頭,遙望天空烏沉沉。

  那烏黑中,見了翻滾了血紅。

  妖氣遮天蔽日。

  “他們來了。”小鳥兄低低道。

  尊者也見到了,深深嘆一口氣,這么特么一個爛攤子折騰的何止是主君一族,還有他呢!

  這倒血霉了,攤上這么一波波變故。

  妖族有了動靜,妖氣霸道之際,鋪天蓋地涌來。

  剛在天墟九宮內屢屢歷險的考核者們大多乏力,連百里纖裳這些個老東西都廢了不少氣力,何況他人。

  如此強橫的妖氣碾壓而來,十之八九的修士都幾乎要下跪了。

  “人族昌盛,卻不想連冽鹿這等早已沒落多年的破地兒都敢如此算計我妖族。”

  “開戰!”

  “我妖族與人族,理應一戰!”

  “冽鹿主君夜玄,出來!!”

  妖族一向狠厲擅戰,說要開戰,那就是真的要開戰了。

  在場人族修士除了天藏境的,就基本是冽鹿東部的,真真是一口大鍋砸下來,腦門都腫一頭大。

  然而主君夜玄沒出息,走了。

  怎么說呢,這廝當然不肯在場,其一是他遭了反噬,正是虛弱的時候,不可能在妖族最憤怒的時候出現,不然少不得要被對方攻擊。

  其次,他缺乏時間去做準備——推翻自己謀害玄女的事兒。

  當然,說白了就是他怕死。

  跑了。

  秦魚看穿了這個主君唯利是圖貪生怕死的本性。

  可主君不出現,等于這里所有的壓力都被尊者,也就是東部執守官烈山承擔了。

  倒血霉了,真的,他招誰惹誰了。

  官烈山面對妖族如此強勢的態度,迎面高聲道:“我人族與妖族,無論在哪個大境州都保持和平多年,雖說如今出了這樣大的事兒,爾妖族有所憤怒理所應當,但事情出了,就要解決,一事歸一事,就這么全面開戰,恐怕也于事無補,何況現今是我天藏境主掌天藏之選,上有仙門在意,天藏大陸舉世關注,恐怕不宜。”

  嬌嬌用自己小學畢業的語文閱讀理解能力去綜合概括了這話的內容——這破事是特么冽鹿的主君夜玄搞的,他殺妻害子,你們妖族找他去啊,非要在老子監督考試的時候來開戰,作死啊!

無線電子書    快穿:我只想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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