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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2章 甜不甜?

  “好,那師姐你來,我去其他地方。”

  秦魚也干脆,直接把自己的大師姐留給天扈宗的兩個狠人。

  自己抱著一只肥貓跑了。

  這無闕女修也是夠心大的啊。

  方有容倒不在意秦魚去留,在她看來,這個小師妹保命手段多著呢,又長著千百個心眼,斷然不會被人坑了去。

  就是貪色,容易被勾走。

  方有容如此想著,卻也朝天扈宗兩人道:“去里面比,還是外面?”

  許明月其實很不喜歡這兩個女修,不是因為各自宗門的陣營問題,而是對方看起來太顯眼。

  女人多有比較之心,而且第一眼就能自我分出高下。

  許明月恰恰是那種容色一般,氣質普通,但她自己尤為在意的那種人。

  她能含笑對兩人外交辭令,內心卻極度厭惡。

  在她看來,這方青兩人之所以在最近幾天得了如此大的聲勢,無非是那些男修看著兩人樣貌氣質出眾,為之潤色而已,還給了什么仙子稱號,簡直貽笑大方。

  “在里面,真解成績可以自我隱藏,不外顯露,恐怕不好判斷,在外面,自有我們修士群體所出的小真解題錄,真解靈碑自動出題,你我各自答題,以快慢跟準確率由真解靈碑判斷。”

  方有容點頭,算應了,并不回話。

  何作云跟許明月對視一眼,前者問方有容,“方道友要與我們哪個人比斗?”

  方有容:“都可以。”

  她無意輕蔑,但兩人都覺得她高傲,何作云雙手負背,淡淡一笑,“那就我師妹來吧。”

  許明月求之不得。

  于是真解比斗開始!

  然后秦魚回來了。

  手里拿著兩根糖葫蘆。

  她來的時候,有些驚訝。

  方有容看到她來,也有些驚訝。

  秦魚的驚訝在于——在場氣氛不太對勁啊,尤其是對面天扈宗的弟子群。

  那臉色跟家里死人了還得給別人送喪一樣。

  方有容的驚訝在于——

  “你怎么回來了?”

  秦魚:“預估到時候場面有點酸,所以給你買個糖葫蘆讓你甜一下,但現在看來沒用了?”

  方有容起身。

  “結束了。”

  但瞥到秦魚又一次自然遞過來的糖葫蘆,遲疑了下,方有容又接過了。

  另一只早已在某只貓手里。

  他嘴里吃著,眼珠子還盯著自己手里的。

  眼看著方有容兩人要走,天扈宗的人臉面腫得不能見人了。

  何作云急急攔在兩人前面。

  方有容皺眉,眼中冰雪凜然,“閣下要動手?”

  何作云克制了下內心的焦躁跟憤怒,道:“兩位何必急著走,這還沒比完呢。”

  秦魚瞥了一邊臉色黑沉的許明月一眼,“這不是已經完了嗎?重來一遍直到刷到你們會做的題為止?”

  許明月惱怒,陰冷盯著秦魚。

  何作云傳音讓許明月克制,自己笑著對秦魚道:“這位是青丘道友吧,剛剛方道友跟我家師妹是比過了,但我跟你還未”

  秦魚:“我修行才十九年,你們天扈宗的情報部門沒跟何道友你提過么?在這樣的前提下,你贏了我,沒人會夸你的,但你若是輸了,以后出門得套鍋盔,這樣不利于你的事情,何必呢。”

  這個道理誰都知道,可點明跟沒點明是兩回事。

  何作云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如果承認了,就有點顯得天扈宗輸不起,如果他不承認,全當自己不在意,等真正贏了,又仿佛屁點好處都撈不到。

  人家都明說了,她還小,你贏了一點也不光彩的。

  這怎么破?

何作云有種吃屎了的感覺——不是吃不吃的問題,而是已經在嘴里了,是吐出來,還是要咽下去  啊,這個問題想想都很惡心不是嗎?

  何作云自己惡心壞了。

  方有容發現剛剛自己贏了許明月,對方都沒有現在這么受打擊。

  幾句話而已。

  所以小師妹這張嘴,果然厲害得很吶。

  “何道友很為難嗎?”秦魚說著,露出纖柔歉意的表情,“也許是我思想不端,把事情想得太利益化了,其實,何道友只是本著想切磋一下的心才要跟我比的吧。”

  然后她走過去,坐下了。

  手指輕點桌子,淺笑著對敵宗第一真傳弟子說:“何道友,現在開始么?”

  邊上圍觀眾人:“”

  臥槽,這無闕的弟子氣度可能有點太好了。

  跟前面冷淡無情的方有容一比,簡直跟小天使一樣。

  何作云愣了下,笑了。

  很好,這無闕小女修性子如此柔弱,想必很好對付,或許也是對自己有意?

  這點倒是可值得利用。

  何作云內心做了好幾次計劃,但也全身心投入接下來的真解題。

  十分鐘后。

  嬌嬌把小心翼翼珍惜吃的糖葫蘆根簽放在了桌子上,秦魚也抱著他起身了。

  方有容看了何作云一眼。

  糖葫蘆。

  這么甜的東西青丘小師妹似乎很喜歡給人買甜食。

  不管是對自己人,還是對敵人。

  因為甜蜜,會讓對方放松警惕,也會讓對方在放松警惕之后感受到暴擊之后的十倍疼痛。

  何作云,他得到的屈辱感十倍甚于許明月。

  “這種,挺有效。”方有容在跟秦魚走進劍道真解塔之后才說了這么一句。

  秦魚:“我以為方師姐會罵我為何要對敵人態度那么好。”

  方有容:“是不該。”

  秦魚挑眉,方有容頓足,轉頭看她,“他們那樣的,還不值得你笑成那樣勾以手段。”

  那樣跟那樣,顯然不是一個意思。

  方有容說罷就走了。

  秦魚笑了笑,跟上去道了一句:“倒也不是,跟他斗一場,不過是看下這些真解題到底是什么樣的,但我想,外面的難度一般,與這之內的定然不能比。”

  方有容默認。

  顯然,她也覺得外面的題并不難。

  嬌嬌想了下,所以,這兩個女人是在同時外面那兩個天扈宗的第一真傳弟子水平太差?

  其實不是吧,是她們兩個水平太高。

  好像有一個問題是,外人都覺得無闕那種地方沒有真解這種高逼格的知識平臺,所以無闕的真傳弟子是定然不擅長的。

但他們沒有想過——如果無闕沒有真解,但百里有,秦魚他們到了百里,反而可以發揮了  這種殘酷的事實,天扈宗可能才剛剛領教到。

  而秦魚也挺想領教真解塔的真正高難度真解。

  她喜歡這種感覺——挑戰,學習,突破,然后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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