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百里王國境內已然云聚了大量修士,其中十之五六非意圖參選之人,不過是來借著盛會來找機遇的,畢竟天藏盛會意味著強者云集,也意味著寶物云集。
還有百里王國作為東部七王國之首,會因此開放諸多秘閣秘境等修煉場所,對于很多人都是一大機遇。
況且參加一下,沒準入選了呢!
“入選?哪有那般容易!”
“七王國多少城池多少疆域,多少天才云集,歷屆又有多少人通過預備選?”
“泱泱疆域,又何止天才呢,高手也在其中的,因為天藏之選本就不限制年紀,能過關,能贏,能走到最后,那就是鐵證,至于它考驗什么,歷屆都不一樣,也無從考證。”
“但,顯然很難。”
“我說的是預備選。”
有人問了,“那最終決賽呢?”
剛剛滔滔不絕的人忽然沉默。
決賽?
“我們東部,好多年沒人進決賽了。”
“通過預備選的人,后來基本都敗在了總決賽前。”
“無人進。”
“已有三千年了。”
這番話語落下,場面一下子死寂。
良久之后,一個老者才沉沉發言,“修真之路,不是強就是弱,大浪淘沙,珍珠黃金,都一目了然,不如人就是不如人,該有的膽氣還是不能少的,不參與,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敗給誰,仿若今日這問川之壁,誰敢且誰能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名字,既是勇氣的見證。”
眾人轉頭望去,只見水域山川險峻接壤之地,有一聳立刀峽,峽口如壁,坐臥百里。
這是百里王國國都無雙城護城山峽。
也是無雙城的第一道天險。
過問川才可入無雙。
這是數千年來的規矩。
“山海江川,百里無雙,若問連城,風華上壁。”
這一道聲音,來日頗有文士之風的斐兮嘴里,此時,他正站在甲板欄桿前如此感慨。
涼風習習,海域朗空,已可見到遠方高聳的巨大刀峽山壁,斐兮衣袍略飛,配合此人的氣質,倒也十分悅目。
“姓斐的,你先把你輸了的這盤賭資給我,一共一千中品靈石,快給錢!”
云出岫很不客氣地打破對方的氣質假象。
斐兮長相斯文,皮膚白,聞言略悻悻,重新坐下,掏出靈石來。
“云師妹,你這牌技甚為不錯。”
“我其他技也不錯,你要不要領教一下?”
斐兮跟荊東門:“”
當然了,四個人打牌,他們兩個之外,還有另一個人。
方有容?第五刀翎?
都不是,這兩人太高冷了,不可能玩這個,所以 是贏若若。
清冷如仙的贏若若夾在這三個大佬之中,面露糾結之色,輕咬貝齒,雪白細膩的面頰上染上一層尷尬的緋紅。
似輸慘了,被欺負了。
不遠處跟顏召等人討論道法的解疏泠看不過去了。
雖然跟老粘著青丘師姐問題目的贏若若不和,但這勾勾搭搭的,也有點革命情誼。
解疏泠就是那種自己可以霸道不講理欺負人,但見不得別人也這樣的人。
于是大步走過去,單手一拍贏若若肩頭。
“輸很多?師兄師姐們,你們這樣怕是不太好吧,畢竟若若師姐她”
“是不太好。”云出岫冷冷瞥她一眼,把自己贏回來的一千中品靈石掃到了贏若若面前。
“我還輸她一千!”
斐兮跟荊東門也各自挪了一千中品靈石過去。
解疏泠:“???”
贏若若低著頭,不好意思道:“師兄,師姐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
三人都憋著,沒法說話。
這姑娘術法超強,歸根究底是腦子好,能算。
可誰能想到她這么一個菜雞,從入手牌技不到半個小時就學會算牌,1303種對應算法跟變化,她一個小時內全貫通了。
真他娘的換人吧!
正好來了個有錢的肥羊。
殺了補補血。
“解師妹既然來了,不如坐下一起玩啊,我看若若師妹也累了。”
云出岫笑盈盈道。
贏若若一愣,“阿,我不累啊,師姐。”
云出岫捂住她的嘴巴,“不,你累的,乖,下去休息好么。”
贏若若能怎么辦啊,也只能起來,對解疏泠道:“解師妹上么?”
上上個錘子啊!
從小到大輸牌無數被皇室中人各種碾壓的解疏泠臉色發黑。
但從小好面子的她也不想臨陣脫逃,于是硬著頭皮坐下,然后 瘋狂大出血。
把顏召他們都引來了。
一問,輸了五千中品了我的天!
顏召見狀,眼珠子滴溜一下,飛快跑回船艙 云出岫見到了,眼眸微微一閃,三人交換了下眼神,嘴角勾了笑。
啊,真正有錢的肥羊來了。
沒一會,肥羊踱步出來了。
“怎么了這是?”
“快到了,你們還玩牌呢。”
“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等作為名門正派的弟子,怎么可以”
“不叫上我呢。”
秦魚來了。
解疏泠如蒙大赦,趕忙起身,“青丘青丘,你來你來,殺他們片甲不留!”
秦魚也見不得自己的專業尋尸火葬真愛粉失血過多掛在賭桌上,于是坐下了,優雅撩袖,笑問:“三位師兄師姐,怎么玩來著?”
三人忽然頭皮一凜。
剛剛贏若若似乎也是問了這一局?
云出岫暗暗想,術法厲害的人腦子都擅此道?可自己術法也不差啊,斐兮也不弱,不能吧。
半個小時后,第五刀翎忽然冷著臉出來了。
“宗門有令,嚴禁玩牌賭博”
第五刀翎剛說完,秦魚就笑盈盈說:“第五師兄,我們玩的不是牌,是在交流同門師兄妹的感情呢。”
大開殺戒贏了我們兩萬,還感情?呸!
云出岫忽然笑了,“青丘師妹說得對,我們的確是在交流感情,第五師兄,你要不要坐下跟青丘師妹交流下?”
“對了,還有方師姐。”
后面湊出的方有容面露微妙,瞧了云出岫一眼,“傳音非要我過來,出人命了么?”
她的目光掃過桌子,涼涼的。
云出岫倒是毫無懼色,微笑:“你跟第五師兄再不來,我們三人怕是連褲衩都要輸掉了。”
秦魚覺得自己被冤枉了,“云師姐別胡說,我不要你們的褲衩。”
云出岫忽然靈魂一問,“那你要誰的?”
眾人瞬間緘默。
秦魚:“”
老娘連天上神女大佬的浴巾都不要,還要那么的褲衩?
爾等凡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