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急了,怒吼一聲,直接幻變身體,化出巨大的獸像。
先知以為會是以前的那個金鱗甲威武巨獸體。
卻不是,而是更恐怖的存在,無形體,只是幻變的龐大獸像。
它一爪子抓向那物件,迅速抓在懷里,落地朝妖僧跟尹幽嘶啞咧嘴,“搶啥啊,兩個山炮土鱉,一看就知道沒見過什么好東西,呸!”
三足鼎立,氣勢洶洶。
尹幽冷笑:“你先救了人再說吧。”
嬌嬌:“我求來的東西,你們搶,這就是不要臉!而且我是魚魚家里人,她的東西自然是我,你們算啥?呸!”
尹幽:“你再呸一次試試?”
嬌嬌:“哼!”
角落里,軒羅白嘀咕了一句:“臥槽,這是爭遺產嗎?”
刷,嬌嬌轉過頭,怒吼一下,恐怖的氣息席卷而來,軒羅白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媽的,仙之子大廢材遇上曾經的天神之子大廢材 還是有差距的。
嬌嬌也不管尹幽他們了,低頭看懷里抱著的東西。
一個面具。
他的確著急救人。
尹幽一見這個面具就微闔眼。
這面具沒有五官,只是一個完全封實的面具。
但散發著詭秘的怨咒氣息,痛苦。
一個面具竟會散發痛苦的情緒嗎?
這到底是什么面具?
嬌嬌細細撫摸它,忽將它放在額頭上點了下。
這是什么樣的能力,他沒說,便是神明也不懂,因雖是天神之子,卻一直不學無術,后來雖然也在變好,認真學習,嗯,從小學到初中當然了,它不弱,變強速度也很恐怖。
畢竟天神之子的素質跟潛質擺在那兒。
但期間也沒表現出什么特別獨特的力量。
能救秦魚的力量,有嗎?
以前沒有。
現在有了。
尹幽是修靈魂道的,對靈魂道十分敏感,她感覺到了,這小肥貓似乎在強召魂魄。
但又好像不是靈魂道上的天賦,倒像是一種天賦神通。
很可怕的神通。
并且,他是在強行使用——所以很勉強,靈魂都在顫抖。
估計是那佛頭看出了嬌嬌要強行使用這個使用,知道他會付出巨大代價,所以才 但尹幽沒有阻止,說白了,她也想讓秦魚復活。
這小肥貓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她暫且不考慮。
尹幽不考慮,妖僧當然也不考慮,但有人考慮。
天空之上,天神中有人開口。
“伽羅尊者,小殿下畢竟是東皇帝君的血脈,如此強行使用天賦神通,恐怕損傷極為厲害,更重要的是此舉怕是無用。”
人家才開始你就說他沒用,太壞了吧!
然而也是這個天神的話才讓蕭庭韻等人有些不忍——如果注定不成功,他們如何能讓秦魚最寵愛的胖嬌為之犧牲,他要逆天而行是他的事,可看著他白白損傷就是他們的錯了。
嬌嬌是秦魚寵愛的小孩子,那他們這些人就都是長輩。
長輩,要有長輩的格局。
蕭庭韻打算喚嬌嬌停止,因為他身上已經波動出極為不穩的氣息。
伽羅地藏卻說了一句。
“無妨,他爹不是還沒趕來么?”
天神們:“”
那您負責啊,人家大帝的小太子掛了可不怪我們!
背地里,他們也在交流。
這小太子,他們是都知道的,因為名氣太大了,堂堂小太子,不學無術,驕縱呆萌,沒有半點成就,嬌氣得很,后來被送到地府力量,好死不死倒了血霉遇上那邪祖逃出阿鼻地獄,還被蠱惑了神智,雖說當時連閻君等都被蠱惑了,但后者都掛了,他沒掛。
于是受刑 但畢竟是太子爺,出身擺在那里。
然而除了出身,除了可愛,他到底有什么閃光點呢?
沒有!
“便是東皇大帝的種族天賦神通也不知有沒有遺傳下來。”
“就算遺傳下來,東皇大帝擅攻擊,好像并不擅靈魂道。”
“是啊,如此是有些奇怪。”
“他這天賦神通好像”
小太子他爹還沒來,大帝他小太子卻是用了吃奶的力,天賦神通強行驅使,那面具氣息扭曲,似旋渦。
空間也跟著扭曲了。
天賦有時間,神通有天權。
逆天而行,從來沒有被天界仙神們看到任何閃光點的東皇小太子終于逆天而行,嘶啞咧嘴,眉心發出可怕的銀白光輝。
“時間,回!”
回了嗎?
它在顫抖,差一點點 嬌嬌的瞳孔有血絲滲透。
“不好,小殿下的靈魂承受不住!”
“我便說過,讓她經時空召回的難度太大!”
“天都留不下她!”
天神們有動靜,但他們是幫不了的,一降臨,這個位面必崩。
尹幽祭靈魂幫忙的時候,嬌嬌有些激動。
“謝謝大蝦!”
尹幽:“下次你這么喊我,我就把你在末世那兒馬桶里劈叉的樣子復印千萬份發送天界。”
嬌嬌:“!!!”
靠,你怎么知道!
對了,她是位面之主,可以知道在那個位面上前后發生的任何事。
嬌嬌也不敢得罪這個大變態,只能借尹幽的魂力 “回!!!”
時間,在一方回溯。
空氣顆粒回溯,地面土壤陡然變時間汪洋,汪洋起波瀾,波浪聚鏡面,水汽凝潮影 時光,是一個故事。
故事里有許許多個小故事。
它很快很快,又似很慢很慢。
可能是 那個荒城的寂寥廣場,血腥滿地,她抱著俊秀蒼白的青年,捂著他幾乎斷頭的脖子,看著一城光火在彈指間現。
可能是 她在巨大的大輝煌斗場廣場外,一列團員佩戴了大輝煌之介,拳頭一對,說好一個團,此生共戰,光明萬丈,榮耀在身。
虬髯幾人表情復雜,都撫住了自己的戒指,他們的大輝煌之介仍在,但秦魚的介子已經沒了,不僅介子沒了,人也沒了。
可能是 -444里。
那輝煌的絕世一戰,血染千里,兩軍死戰,她殺一無辜的人奪血再強行殺神,也見一精靈女王承光陰與黑暗共同的詛咒而盡散,一戰盡彪悍,一戰盡悲涼。
也有一個寡淡喪偶的男子顯露真容,與她斷了姻緣紅繩,手覆唇,了結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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