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非人類般的美感,連特殊器具都蓋不住那種氣息。
開會的時候章鵲這個老頭子都來回看了秦魚好幾次。
直到秦魚慢悠悠瞥他一眼。
“年紀一大把,注意點素質。”
章鵲是在外地通過部下的描述深刻體會到這個女人之強悍冷酷的,頓時悻悻,認真開起會來。
那天“死里逃生”的幾個天選者也在,都是天選者,彼此知應,但不可能暴露給章鵲等人,只能以明面上的身份靠近特殊部門,也把那伙邪選者豎立成新興的隱秘勢力。
正好,章鵲在外的遭遇也填充了這種說法。
“我這次到了邊境線那邊,查到境外有一伙隱藏勢力已經進入國內,但并不如繁華城市區域,反而在深山老林里游蕩,我搜了幾天,發現對方很敏銳,竟躲起來了,我一直沒有收獲,但想來這些人不會干什么好事。”
章鵲停頓了下,看向那幾個天選者,“相比起來,那伙人作風隱蔽,這波人卻作風猖狂,不像是一起的,不過我總有一種感覺——如果時期對應得上,不是一撥人也可以當成一撥人看,畢竟時局造就格局。”
老姜很辣啊。
這兩撥人的確屬于不同團隊的邪選,但一波是降臨者,一波是本土人士,各自行駛的手段跟目的不一樣。
而作為天選者,秦魚跟蘇挽墨老道深沉,另外幾個求生欲爆表,也不敢在秦魚面前再折騰什么幺蛾子,因此十分配合章鵲的調查。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
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
“跟我們打起來的這伙人,他們的目的是找一個人。”
找誰?
秦魚其實對這個會議不是很上心,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格局跟目的以及手段基本不與這些人同道,很可能最后跟蘇挽墨也會相背離,但她還是被這個天選之一的話給驚住了。
“邪佛同體。”
秦魚:“什么酮體?”
黃金壁:你能不能換一種聽力,老酮體酮體什么的。
坐在秦魚對面的蘇挽墨目光微妙,輕飄飄瞥過秦魚,暗道這女的莫非擔當過青樓老鴇的角色?
黃金壁:沒有,她沒當過老鴇,但當過采花賊。
那個天選者抖了下身體,顫顫說:“是同樣的同,就是邪惡跟佛性本質同居一體,這個人會影響這個世界的生死存亡。”
咦,秦魚根據這句話都迅速聯想到了一件事——特么這種核心機密也可以說的么?
可他的確說了,并且沒有化成灰。
秦魚:“那就證明他們把這件事披露給本土人士是符合他們的任務進程的,換句話說,黃金屋認定本土政府連同本土生命體察覺到邪選者的陰謀動作并與之抗衡是屬于正常并且必要行為,所以不在這方面限制這些天選者的言語。”
——你并未受到任務提醒。
起碼黃金壁沒接到,否則它會提醒秦魚。
——可能因為你之前在-444,本體不在這個世界,它還來不及給你頒布任務,也有可能是因為你本身就是本土人士,本就牽連其中,無所謂任務。
反正不管如何,她的確坐在了這里,并且知道了這件事。
但秦魚也在意這件事意義之外的本質——那個人,邪佛同體。
她心里有一個猜想,所以她看向蘇挽墨,結果看到蘇挽墨眉宇輕蹙,神色冷漠,顯然,她也想到了。
也是奇怪,一個人得隱性危險性大到什么程度才會讓深愛他的人都會忌憚他。
蘇挽墨想到,說明她心中本就有忌憚,這是她獨立于情愛之外理智的一面。
但蘇挽墨忽然又看向秦魚,那眼神...很深刻,秦魚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你會主動提及梅燼林疑似是這個邪佛同體嗎?
如果主動呢?蘇挽墨是以大局為重,還是跟秦魚翻臉無情。
秦魚琢磨著冷靜歸冷靜,但蘇挽墨從很早之前就表態了,她會為了梅燼林跟自己翻臉。
所以...秦魚沒說話,蘇挽墨也偏過臉,兩個女的都沒摻和這個話題。
章鵲不明內情,卻很在意,問了:“誰?”
關乎國家都傷筋動骨,何況世界。
不過什么人能影響世界啊,這特么又不是漫威宇宙世界。
“我們找了很久,目前有一個懷疑對象。”
這人說話的時候,秦魚跟蘇挽墨都驚疑了下,但她們齊齊懷疑了一件事——這些人并未顧忌蘇挽墨在場,難道是還沒查到蘇挽墨跟梅家的關系?還是查到了卻不怕,亦或者是怕了又故作不怕?
除非...秦魚抬手點了下太陽穴,指尖撫蹭,那說話的天選者留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又嚇到了,不敢賣關子,下意識脫口而出。
“那男的叫泰楊維。”
秦魚:“太陽痿?”
這特么什么神仙名字。
天選者不敢說話了,他覺得這位大佬心肝可能黑中帶黃,想到的都是不正經很邪惡的事兒。
明明長得跟天仙似的。
蘇挽墨驚訝對方找到的人物不是梅燼林,驚訝中被秦魚橫插一杠子,她無語,回了秦魚一句:“你腦子里就不能想點太陽以外的事兒?”
秦魚:“?”
她念的是英文字母,但蘇挽墨知道她意指的是中文那個...日。
蘇挽墨:“...”
本來她是很糟心梅燼林差點被扯進來的,結果被這個人這么一弄。
更糟心了。
她是故意的吧。
蘇挽墨目光一掃,見到其他特殊部門的人低頭憋著笑。
叩叩叩!章鵲敲了下桌子,“嚴肅點!“
雖然樂于看蘇大女神被調戲,但他都忍住了嘛,你們咋可以笑呢!
不過調侃也只是短暫的,秦魚看向那個戰戰兢兢的天選者。
“這個人當日在附近?“
她提及當日,無非是事故發生的那天。
天選者鵪鶉一樣點點頭,“是,我們查到他在附近,因為那天早上感應到那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息,力量屬性兩種兼備,很矛盾強烈,我們察覺到,那一伙人也差不多。”
他沒有細說感應的手段,估計跟黃金屋有關,只是不能對章鵲這些人明說。
秦魚是驚訝的,沒想到她也有判斷錯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