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哪去?
“走之前研究一個魔法原理靠不靠譜。”
也不等眾人反應。
秦魚伸出雙手,攤開,十根纖長如玉的手指動了動。
“阿耶離,配合我一下。”
阿耶離枝頭顫動,算是回應,而后,一人一木神光祭天通大地,地面生綠光,抽血肉,尋骸骨,凝生機。
尸體,聚生機。
骸骨,活血肉。
亡者,回人間。
包括那些關在血池中的龐大精靈族人,他們都回歸了。
重塑。
自然生機禁術奧法之——復生。
這是四分之三神的力量最完美的聯手發揮。
逼格相當高的頂級奧法大禁忌術。
事實上,如果沒有阿耶離配合,就算是完美成神的秦魚也做不到——位面神木的作用無可替代。
進階后的阿耶離是這個位面生命的終極體現。
已逝之人再回人間,所有殘存者懵逼,連天上神明們都驚愕,而那時,秦魚對布萊克說。
“她不需要也永不會回頭,有始有終是她最好的宿命。”
“這個世界,于她只能是過去。”
“你懂我意思?”
布萊克懂了,因為失去過,所以他懂何為生死,何為決意。
更何為放下。
他伸出手,將虛空中無念無知的阿瑟諾狄斯虛托給秦魚。
然后跪下。
諸多回歸人間的眾人也都跪下了。
肅穆依舊,又帶著幾分告別的傷感。
戰時慷慨,戰后允悲。
這是這個滿目瘡痍但初生希望的世界最后的從容。
嗡~~
秦魚已經被傳送光芒包裹了,嬌嬌惦著肥美屁屁跑過去,跳到秦魚肩頭。
另一邊,先知轉頭朝水精靈等人展露一個笑容,伸出手,一個最基礎最淺顯的魔法。
水元素凝聚,變成許多只手,它們撫摸了下這些水精靈的腦袋,然后她走入光芒中。
薩梨眼里噙著淚水,雙手握長槍,槍頭一轉,抵著大地。
所有水精靈彎腰。
先知帶著笑融入光柱之中。
身影不見。
阿耶離佇立位面,枝頭清脆,似有一個小女孩幻影坐在冠頂看著這光柱離開。
她臉上微微帶笑,慈祥而純凈。
秦魚側頭一望,目光對視。
再見,我的朋友。
光芒傳送。
他們走了。
留下了一個0%淪陷的干凈魔法世界。
而亞當跟拜厄兩人還是一臉懵逼。
啥啥啥?她們到底是啥人啊?!!!
-444淪陷度清零的時候,狐思宇等級天選作為第一波征軍的部隊成員,其實是以為接下來行程會解散的,但沒想到上頭并未下令撤離,反而氣氛越發肅然起來。
這些天選者哪一個不是尸山血海過來的,奸詐機敏得很,馬上察覺到變故。
虬髯:“這情況不對。”
狐思宇:“位面淪陷度已經清零,位面意志奪回控制權,加上神格被秦魚占有,邪選者無力強攻,除非花費大代價克服物質位面屏障力量,將諸神降臨,可這種付出跟收入不成正比,反而會給我們機會”
虬髯:“所以對方目標轉移了,不在-444位面,而是”
兩人對視一眼,神色凝重。
另一邊,妃鳶跟蕭庭韻也想到了。
邪選神明要對秦魚動手!
傳送時,光柱穿梭寰宇,但光柱中的秦魚敏感察覺到外面有波動的氣息。
神明的氣息。
先知看秦魚表情,微微挑眉,“邪選神明,截殺么?”
秦魚淡淡道:“不離十。”
先知恍然,倒也不意外,秦魚畢竟翻盤逆轉了一個本來可以被邪選穩穩吞下的位面外帶還多一個位面成神的高潛力邪選,結果一切都被她打破了。
這太操蛋了!也難怪睚眥必報的邪選有這樣的舉動。
不過天選也不是死的。
光柱之外忽來一波神威撞擊。
但不是直接撞擊,而是被攔截后的波動。
嗡~~波動出來的沖擊落在光柱上,并未造成什么大影響,秦魚連動都沒動一下。
先知:“看來我是沾你的光了,天選神明親自庇護。”
看樣子還是好幾個。
兩邊陣營神明對峙,一波神威如獄之后,兩邊神明氣息森然。
秦魚目光往外,看到幾個邪選神明,她目光一掃 嬌嬌:“不用找了,我剛剛看過了,沒有那個人。”
秦魚表情微微頓,漫不經心反問:“誰?”
嬌嬌:“尹大佬啊。”
秦魚:“你想多了。”
嬌嬌摸著肉肉的下巴,若有所思:“你說這么大的事兒她不可能沒來啊,是真不感興趣嗎?起碼都知道這件事跟你有關啊,她這都不來,說好把你當成這世上最特殊的人要跟你相愛相殺呢?”
秦魚:“”
嬌嬌:“人渣!”
秦魚:“”
嬌嬌:“敗類!”
秦魚:“”
嬌嬌:“拔吊無情!”
秦魚這次不能忍了,掐了嬌嬌的腮幫子,“這么不切實際的四個字就不要說了,不說我跟她生理層面不對應,就是人物關系也沒對應。”
嬌嬌嘟嘟嘴,嗚嗚嗚了兩下。
不過天選陣營霸氣一回,邪選陣營沒占便宜,只能看著秦魚雖光柱往上穿梭。
而在那短暫時間內。
更深度的空間。
實際宇宙的高緯度神秘空間,有一個人站在虛空中,這人赫然是藺珩。
藺珩面色冷漠,眉宇微微動,看向前方,前方黑霧涌動,如水墨一般迅凝出一個人影。
一個黑袍及地的女人。
純黑,貼身,倜儻,如黑夜神秘到極致的女人。
也邪惡到極致。
但這種邪惡并不給人骯臟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純粹的邪美。
她瞧著他,不悲不喜,目光雋永深刻。
像是在打量什么。
“你是誰?”藺珩問了。
尹幽雙袖垂掛,雙手負于身后,并不回答。
藺珩皺眉,思慮如飛梭,竟冷冷吐出一句,“為秦魚?”
“放眼宇宙,永生者也不止你一個,但如你這樣聰明的很少。”
她對永生者好像也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藺珩:“你是神明,總不會特地來夸我。”
他并不為這位神明的夸贊而動容,反而越發冰冷。
他知道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目的。
尹幽:“自然不是。”
“你跟秦魚什么關系?”藺珩除了對秦魚,待他人素來沒有多少耐心,更沒有與之漫談閑扯的心思。
對女人亦如此,哪怕這個女人容色冠絕,姝色奇麗。
他反問了。
尹幽睨他,淡淡道:“非正經關系。”
藺珩一愣,表情古怪。
怎么個非正經法?
那個女人穿一個世界就一個身份,莫非也有男兒身,娶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