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襪子扔在邊上,兩胖腳丫上下玩水,也沒在意這水溫度森寒極致。
她的小腳丫還是胖墩墩的,白嫩白嫩。
秦魚站在水中,她坐在那兒。
對視片刻,秦魚終于開口,“珂珂?”
尹珂對對手指,說:“我擔心魚魚你,就找來了。”
然后洗腳,我喝了幾小時的洗腳水?
秦魚想了下,心中微定。
她在下面沒喝,真是太慶幸了。
此時,秦魚站在水中,眼神微深,若有若無問:“你麻麻呢?”
“她啊?好像在海邊來過,跟嬌嬌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秦魚若有所思,她就是因為預感到這人出現過才回避尹珂,這幾天一直沒見面,沒想到尹珂自己跑來了。
也沒想到尹幽已經走了。
“為什么走了?”
“阿,魚魚你不想麻麻走,想她留下來嗎?“
不,并沒有,你想多了。
秦魚保持優雅而不是禮貌的微笑,從水中走出,坐到她邊上,說道:“只是好奇而已。”
尹珂用腳玩著水,聞言想了下,說:“麻麻好像說過,是這個世界拒絕她進入,她真正降臨的話,她掌控的位面跟這個世界會自動產生位面戰爭,到時候會死很多人。”
秦魚挑眉,“她也怕死人?”
她咋就不信呢。
尹珂:“奧,不是哦,麻麻說這個位面太弱了,不值得她親自出手。”
秦魚:“”
尹珂:“而且人死多了,不小心死到魚魚你的家人,你又要哭唧唧。”
我特么什么時候哭過!
還又?!!
秦魚黑了臉,還沒說話,尹珂補上最后一刀。
“不過麻麻說她就喜歡看你哭唧唧。”
秦魚覺得自己心臟有點抽。
好氣!
秦魚已經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尹珂卻轉頭看著她,一臉好奇,“魚魚,麻麻為什么喜歡看你哭唧唧啊?唧唧是誰?”
你為什么要把它拆開念?
你是魔鬼嗎?
不對,你麻麻才是魔鬼,你是小天使啊。
至于尹珂的問題 秦魚露出假笑臉,回答:“可能因為你麻麻品味比較奇特,她就喜歡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看她在位面里面養的那些喪尸,簡直是丑不拉幾的,你說她的喜好多變態。”
尹珂:“可魚魚你以前也是喪尸啊,還是喪尸女王。”
秦魚:“”
作為一個小孩子,你的記憶太好了,反應太快了。
這樣不好。
秦魚覺得這一對母女可能有一脈相承的插刀能力,于是果斷捂住尹珂的嘴巴。
尹珂眨眨眼,做了一個自己捂住嘴巴的首飾,可愛程度爆表。
秦魚:“”
她可能是天生就扛不住這種胖乎乎軟萌萌愛撒嬌的存在。
前有嬌嬌,后有珂珂。
秦魚無奈,把她抱到腿上,又拿出白布擦拭她的腳丫子。
擦完抱回家。
蘇挽墨得到消息,跟醒來后吊著氣的章鵲一起來到監獄,他們先看到了第一層的一句話。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電影臺詞啊,有什么深意嗎?
眾人一起沉默,而后,他們查看了所有被趕盡殺絕的牢獄。
沒有一個活口。
但看守者都還活著。
“基本都是一擊斃命,這些人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他們”
章鵲已經不耐煩聽這些了,“這些人死了就死了,又不能留著過年,說重點。”
他一開始就不贊成把這些人也關押在這里,又不是殺不掉,留著干嘛?做實驗啊?又沒有價值,又罪惡滔天,關著顯擺人道主義嗎?
“重點就是99層那個那個好像死了。”
死了?蘇挽墨跟章鵲雖然在訊息里面得知了消息,此刻確定一遍還是震驚到了。
這么多年干不掉只能死死關著,都已經百多年了,現在被干掉了?
“誰做的?不對,這么進去的?”
“門是開的。”
蘇挽墨皺眉,他們很快看到門真的開了。
里面無數血腥,正一被無數鮮血潑過似的,還有許多碎肉。
當然,也有一個人頭。
人頭擺在桌子上。
下方寫一行血字——已殺,對外宣脫困。
什么意思?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已殺,對外宣脫困?”
章鵲跟蘇挽墨對視一眼,當天兩人又一起飛到了北京,跟國家核心部門開了一個機密會議。
他們綜合討論過,最終猜測這位神秘高手是在暗示他們三個信息。
1,之所以要干掉那些人,是因為那些人可能就是非常時期的危險來源,斬殺于搖籃之中。
2,提前擊殺隱晦是非常手段,就算看似殘忍不人道,其實也符合大局,何況這些人本都罪惡滿盈,但非常手段也包括擊殺白鉬。
3,對外宣脫困,有兩個好處一個壞處,第一個好處是可以讓那些隱蔽起來的邪惡份子為領袖脫困而躁動起來,方便蘇挽墨他們繼續鏟除隱晦,第二個好處是如果非常時期已經到來,讓己方戰力人員因為白鉬脫困而警戒勤勉,有利于未來危局,好過因為大戰得勝又得知白鉬已死后的懈怠。至于壞處跟第二個好處其實是一樣的,讓己方人員不安而已,全看格局如何把握。
最終,他們決定對外宣稱白鉬已經脫困這次,輪到他們布局了。
會議結束之前,領導人跟章鵲都問蘇挽墨對這個神秘高手的身份有沒有猜想。
蘇挽墨看了兩人一眼,說:“是你們有猜想吧。”
兩人當然懷疑。
章鵲說:“我覺得此人相當了得。”
“秦魚?”領導人故意露出對此人疑惑驚訝的樣子,“我知道她是這次參與者之一,也是頂級高手,但實力已這么厲害了?”
他沒說自己也認可秦魚十分了得,因為不能暴露跟秦魚接觸過。
因為秦魚能一個人頂著道德層面的壓力來跟他商議,他不能把對方給賣了,雖然對方也未必在意。
不過導彈的事情,他也在戰后跟眾多歸來的所有人坦白了,不提前告訴,是因為內部有內奸,屬于屏蔽機密,雖然將在外,絕對死局時不吝用兩敗俱傷來一勞永逸,這是軍事默契,但作為領導人,于情理上于格局他會坦白。
蘇挽墨看了領導人一眼,回:“我跟她不是特別熟,不確定她是否隱藏實力。”